过了汜水城,距离定安县也就不远了,路朝歌这次一去一回已经是半个月的时间,李朝宗提前接到了消息,一早就带着手下的几个将军来到了定安城外的军营,这是一种态度,释放给烈风军的一种态度。
路朝歌带着大队人马远远而来,一万余人的军队,已经算得上是军阵庞大了,这其中还有辎重车队,远远看去如同一条蜿蜒的长龙。
烈风军的众位将军心中也是颇为忐忑,虽然路朝歌当初用自己的性命作保,可现在到了人家地盘,还不是任由着别人拿捏?
到了军营外,路朝歌将长孙杰引荐给李朝宗,至于其他的将军,就交给长孙杰介绍就好,至于原因……其实就是路朝歌没把人家叫什么记住。
长孙杰将一众将军一一介绍给李朝宗,李朝宗一边认识这些将军,一边安抚着众人,他心里清楚,若想这帮人全心全意的投效在自己这一方,光有路朝歌的威还不够,还要给这些人足够的怀柔。
坏人路朝歌已经做过了,那么好人就该他在这个当大哥的来做了。
当路朝歌将五花大绑的潇文昭带到李朝宗面前时,李朝宗开始了他作为上位者的表演。
李朝宗先是亲自给潇文昭解开身上的绳索,然后连连赔着不是,一边说着路朝歌孩子小不懂事,一边安抚着潇文昭。
路朝歌就在不远的地方,李朝宗说的话一点不差的进了他的耳朵,听着李朝宗的话,路朝歌嘴角不禁抽搐。
最后,李朝宗向潇文昭抛弃了橄榄枝。
“潇将军从军多年,可愿意留在凉州道继续任职?”李朝宗客气地说道
潇文昭不是傻子,这是李朝宗在给他台阶下,但凡他说自己要留在凉州道任职,李朝宗一定会答应,而且给的职位待遇一定很高很高,甚至可以成为整个凉州道的二把手,但他敢保证,一个月之内,自己就会不明不白的死,而且不会有人怀疑自己的死因。
潇文昭一脸感激的看着李朝宗,道:“多谢都督厚爱,可老夫已经五十有六了,从军这么多年,对家人多有亏欠,现在既然还有时间,我想回家多陪陪家人,还请都督允许。”
演戏嘛!谁不会,你李朝宗要演,那我潇文昭就陪着你演,你现在说什么都行,只要能让我平安离开凉州道,陪你演演戏又有何妨。
这还没完,李朝宗再次挽留潇文昭,而潇文昭也再次婉拒,如此三次,李朝宗才“不情愿”的放潇文昭离开。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就是一场给人看的作秀,但是他们不会说出来,也不能说出来,没有办法,这就是政治或者说这就是成王败寇。
这场秀可不是给长孙杰他们看的,他们到了这个位置,这些东西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场秀其实是给烈风军那些战兵看的,虽然演技拙劣,但是能赢得这些人的好感。
试想,李朝宗连罪魁祸首都能放过,他们这帮大头兵,李朝宗更不会为难。
潇文昭的“婉拒”戏码算是完事了,李朝宗叫人拿来一个包袱,道:“潇将军既然执意要离去,这里有些盘缠还请潇将军收下。”
杨嗣业将包袱递给潇文昭,潇文昭也不客气,大方的接过,道:“多谢都督厚礼,那老夫就告辞了。”
钱毅谦将一匹战马牵了过来,交给了潇文昭。
路朝歌在不远处看着直咧嘴,合着这些东西你早就准备好了是吧!你既然都演了,就不能再演的像一点吗?
长孙杰看着也是心里直打鼓,这操作也是绝了,但凡你多留潇文昭两天,效果都会更好。
其实李朝宗不是不想留潇文昭几天,但是他要给所有人一个信号,他在告诉所有人,我可以演戏给你们看,让你们心里舒坦,我也可以把假戏变成真的,因为我现在有这个实力,而且为什么两样东西要让两个将军送过来,难道李朝宗的亲兵不能拿?
很简单,这也是告诉那些人,你们别轻举妄动,我的人都在大营了,想来一下我随时奉陪。
潇文昭骑上战马离开了,至于他到底是回家养老还是去了哪里,已经不重要了,他作为将军的话剧已经结束,未来的他会怎么样,作为观众的人谁会在乎呢?
看着远去的潇文昭,路朝歌轻轻的摇了摇头,倒不是他可怜潇文昭,这就是政治也是战争,失败者能够活着离开已经是万幸,再想奢求更多,无疑是取死之道。
在安顿了烈风军之后,定安城外的大营已经汇集了五万大军,虽然对于整个大楚来说,这五万人并不多,但对于现在的凉州道来说,这已经是一股很强大的地方势力了。
随着烈风军入营,一切的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当天晚上,李朝宗在军营内设置了酒宴,招待一众将军。
按理说,作为凉州道二号人物的路朝歌应该出席的,可随着谢灵韵的召唤,路朝歌只能乖乖回家去。
回到家的路朝歌被谢灵韵好好的表扬了一番,当然不是因为他带回了一万大军,而是在周家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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