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茂典回了大营就赶紧去找了刘子腾,他知道耽误的时间越长对于刘子腾来说越是不利,这一天的时间刘子腾的战兵损失可不算小,骁骑军那三万多骑兵的骑射功夫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距离稍微远了一些,可是那准头可不是盖的。
刘子腾看着着急忙慌跑进来的刘茂典,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这么着急,这是被路朝歌拒绝了?”
“王爷您都知道了?”刘茂典疑惑道。
“昨天晚上我就知道结果了。”刘子腾笑着说道:“路朝歌不是那种很容易改变自己想法的人,他这人太固执了。”
“那为何王爷还让我去?”刘茂典疑惑的问道。
“你不去,我怎么让路朝歌相信我接下来的话呢!”刘子腾依旧笑着说道:“我就是要让路朝歌觉得我已经无路可退了,让他相信我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让他心甘情愿的带兵南向,让他心甘情愿的去死……”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刘茂典问道:“这和昨晚上咱们说的不一样啊!”
“当然不能一样。”刘子腾冷笑道:“我若是什么都跟你说了,你能演的那么像吗?路朝歌可不是肉眼凡胎,你只要稍微露出一点破绽,他就会看出来你的心思,他的可怕不是你能知道的。”
“那……那……那到底是跟他合作,还是不合作呢?”刘茂典问道:“您不是已经准备在他和齐王、淮王开战的时候背后偷袭他了吗?若是按照您说的,这些你都不应该告诉我才对啊!”
“凡事都不是绝对的。”刘子腾笑着说道:“若是不让你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你依旧演不像,你现在立刻再去一趟路朝歌的大营,告诉他我答应他的要求了,但是他必须帮我帮齐王、淮王以及朝廷的军队彻底消灭在北方,抓住的俘虏缴获的兵器粮草必须交给我来处理。”
“是,臣这就去。”刘茂典应了一声就离开中军帐,再一次来到了路朝歌的军营。
“这么快就有答案了?”路朝歌看着再一次来到自己营帐的刘茂典说道:“这一次你们王爷想好了吗?”
“我们王爷答应了。”刘茂典说道:“不过我们家王爷也有要求。”
“说说看。”路朝歌笑着说道。
“除了要将俘虏交给我家王爷处理之外,那些兵器粮草也要交给我家王爷。”刘茂典说道:“我家王爷这次出兵损耗也是不小,需要这些补充自己。”
“还有吗?”路朝歌问道。
“没有了。”刘茂典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路朝歌笑着说道。
“您什么时候带兵南向?”刘茂典说道:“您得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我也好回去告知我们王爷,您说是不是?”
“两天之后我带兵离开。”路朝歌笑着说道:“毕竟我那么多东西还需要收拾一下的,你说是不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刘茂典说道:“您看是不是先把大营外的骑兵撤回来?”
“那就撤回来吧!”路朝歌笑着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王爷,为了让他放心,我先把手下的玄甲军调走,这样他也能安心的睡个好觉了,你说是不是?”
“多谢国公爷。”刘茂典笑着说道:“我替我家王爷谢谢国公爷了。”
送走了刘茂典,路朝歌收起了那满脸的假笑,叫来了谢玉堂。
“少将军。”谢玉堂走进中军帐行礼道。
“你现在就带着玄甲军离开。”路朝歌拽着谢玉堂来到舆图前,在距离他们扎营的地方百十里外的一处巨大的山岗之上,说道:“你带着玄甲军埋伏在这里,只要看到尾随我的刘子腾的大部队,不需要犹豫给我杀出来冲散他们,我会带兵调头配合你歼灭刘子腾的军队。”
“是。”谢玉堂对于路朝歌的命令从来都是毫不犹豫的接受,接了军令之后的谢玉堂立即出了中军帐。
不多时,大营之内传来了集结的号角声,一个时辰之后,谢玉堂带着玄甲军打着火把离开了凉州军大营,长长的队伍打着火把,犹如一条长长的火龙一般,就算是远远的在刘子腾的营寨之内也能看到那长长的火龙。
刘子腾站在寨墙之上,看着远去的凉州重甲骑军,身边的刘茂典低声说道:“看来路朝歌果然没有食言呐!”
“路朝歌,接下来就是你的死期。”刘子腾恶狠狠的说道:“让你得意,只要收拾了你,其他人不过就是待宰的羔羊罢了,路朝歌,你就当我登上巅峰的踏脚石吧!”
再说江州道这边,郑洞国这边接到了李朝宗的军令之后,立即整军开拔,永州道在郑洞国眼里不过就是一块挂在那里的肥肉罢了,他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自从上一次永州道出兵江州,直接就被凉州军覆灭在了江州道,随后刘子钰命人在永州开始征募新兵重组永州战兵,这也训练了两三年了,按理说也应该是一支精锐战兵了,可你架不住有一个要吃空饷的将军啊!
新的永州道战兵将军崔文石那绝对是个狠人,当然不是他练兵有多狠,而是他吃空饷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狠,按照刘子钰的指示,永州新军总兵力三万余人,可这位将军到任之后,为了能够大量的吃空饷,直接无视了刘子钰的命令,将三万余人满编的永州军他只征募了八千多新军,剩下的全是留给她吃空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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