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燃原来不是小然,是小燃。
刘婧清目瞪口呆地看着钟雪燃手上的三清铃,结结巴巴地问:“是……你帮了我们吗?”
钟雪燃一点头:“对,我让你们去探路,多少要对你们负责嘛。”
她毫不在意地展示着自己的三清铃,说:“专属于我的永久道具,三清铃,一场游戏限用一次,可以指定最多三人在游戏范围限制内瞬间移动!怎么样,很厉害吧?”
钟雪燃满脸的自豪,秦满江却忽然说道:“你比我们提前了一周进入了这里?”
“纠正一下,是六天。”钟雪燃将三清铃收好,对两人一使眼色,说:“总之,托你们的福,这场持续一周的游戏今天就能结束了。”
“跟我来吧!”钟雪燃打了个响指,颇为开心的样子。
秦满江和刘婧清跟着她,听她讲起了事情的缘由。
“接到游戏召集后,我第二天就进了仙羊村,以外地学生打工换吃住的名义很轻松就被他们接受了。”钟雪燃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个村子的怪谈的确来自传说——一只帮助难民找到休养生息之地的黑羊。”
“我了解到,二十年来他们一直在以三年一次的频率举行节庆,这看起来是在纪念曾经帮过他们的仙羊,实际上却是通过某种仪式,让仙羊降临到人身,再通过某种手段控制人,从而控制仙羊,让它完成自己的愿望。”
她随手一指村里那几户大户人家的房子,“看,这些东西都是许愿得来的。”
“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他们既然获得了财富,当然也会付出代价。”钟雪燃的声音低了一些,“只是代价被他们转嫁到了作为仙羊意识载体的被害人身上。”
“三年一次,加上今年,至少七个人死在了这场仪式里。”钟雪燃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问道:“说起来,你们两的代号是?”
“我是池鱼,刘婧清。”刘婧清赶紧介绍道。
“深……”秦满江停顿了片刻,他再次开始后悔了,为什么要取这么个名字,“我是深渊……我叫秦满江。”
“什么渊?”钟雪燃似乎耳朵不好。
“深渊!”
“哦,哈哈哈!”钟雪燃一挑眉瞧了一眼秦满江,“喜欢这样的名字不用害羞啦。”
“不过话说回来,你很敏锐嘛,深渊同学。”钟雪燃似乎格外喜欢逗秦满江。
“钟小姐……你的道具……就这样为我们使用了,可以吗?”刘婧清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钟雪燃不在意地摆摆手,将手伸进怀里一掏:“你们看这是什么?”
两人朝她手里捏着的东西看去。
那是……一支毛笔?
“原来被你拿走了。”秦满江想到了王举之前找破头都没找到的急样。
“嗯,这就是控制仙羊的关键,只有要它在,它的一切异常能力都无法对我生效,甚至……我还可以控制它。”钟雪燃笑眯眯地看着毛笔,“所以,我们很快就能结束这场游戏,至于刚才帮你们那件事,你们不用放在心上,不那样做,我自己也很难安全脱身。”
她带路朝着村中央广场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事实上,这些天我一直在找这支毛笔藏在哪儿,陈,王,张,李,孙,谢六家,都有可能藏着它,凭我个人的力量,要在这六家里面找出这样一个东西有些困难……”
“所以你把消息告诉了我们,引导我们去调查那六家的情形,刚好又遇上了厉鬼的报复,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我们这些外地人和厉鬼身上,你就趁机偷走了保存在村长家里的毛笔。”秦满江接着说道。
“没错,他们明知道有鬼,更知道自己在和什么东西进行交易,但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慌不忙,必然有所依仗,一般情况下我很难摸进村长家,但谁让他们的仪式出现了意外?”钟雪燃将毛笔在指间灵活地一转,承认了秦满江的推测。
刘婧清这时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看向钟雪燃,捂住了嘴:“所以……老村长会死,是因为你偷走了他的毛笔?”
秦满江和钟雪燃同时看向她,疑惑地问:“他不该死吗?”
两人的异口同声也让彼此愣了愣,对视一眼后,钟雪燃开朗地一笑,然后对刘婧清说:“我可不是杀人凶手哦,他们才是。”
秦满江点点头。
刘婧清似乎仍然有些无法接受,但总算没有继续质问什么。
人与人的观念不同很正常。
经历不同,想法不同,眼光不同,性格不同……所以许多时候人与人之间不必互相理解,也不必非要说服他人,做到最基本的互相尊重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秦满江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不仅他,钟雪燃也停下了脚步。
两人看向四周。
整个村落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安静得令人心底不安。
就算所有人都去村中央广场参加化羊节节庆了,也不该这么安静吧?
很快三人都察觉到了不妥,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尽管难以置信,但他们还是得出了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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