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儿有孕之事,是季恩旭在宫宴上看出来的。
女孩子脸皮薄些,笑而不语,却微微点头。
刘小将军很高兴,“就是有了!”
季恩旭那个高兴,又是给礼物,又是当场命人打长命锁。
纯金的!
要大!
琦儿失笑,“那琦儿就替这个孩子多谢皇嫂美意了。”
季恩旭还觉得不够,“回头我叫人去库房挑两匹软绸,婴儿肌肤娇嫩,你拿去给孩子裁衣裳穿。”
“好。”
季恩旭还想说什么,被穆简一拽。
他转过脸去,看到穆简黑沉沉的眼睛,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不高兴。
季恩旭不太明白他不高兴什么。
穆简手放到季恩旭的膝盖上,顺着大腿摸到内侧。季恩旭脸热,刚要捂住他的手,大腿肉就被穆简掐了一下。
“将军这般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儿子。”
穆简声音低,旁人听不见,但季恩旭还是心虚得看了一眼琦儿。
穆简不悦,“看你那个样子,是不是还想趴到琦儿肚皮上听听胎动?”
“我没有。”
穆简放在他大腿上摩挲的手逐渐色|情,还在他下头捏了两下。
季恩旭一抖,差点碰掉筷子,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
“别胡闹!”
“喂你那么多,怎地就是不见你有反应?你莫不是背着我喝了避子汤药?”
季恩旭瞠目结舌,“你别在这儿发疯。”
穆简不依不饶,散了宴席以后就把人往床上拖,说什么,也要季恩旭有个孩子,只要有了孩子,日后就可以听自己肚皮,摸自己的肚皮,省得眼睛落到人家肚皮上,挪都挪不开。
这一场闹到天明,季将军缺了早朝。
朝中大臣早已对此见怪不怪。
不说远了,单就这个月,已经是第三回了。
第一回是季将军出城巡视,碰上个女子,那女子有几分貌美,心术不正,要以身相许,抱着季将军的马腿不肯松手。
季将军心善,怕伤着人,好声好气得同那女子讲了好一会子话,才将人打发了。
第二天,那女子被扔上了渔船,这辈子都不得上岸。
季将军没能来上朝。
第二回,是季将军在军中研究的灌溉农具,有了重大进展。样品完成时,和下属们去喝酒。
陛下来接人。
季将军喝醉了,祸从口出,站在灯下喊了陛下一声夫君。
听在场的人说,季将军当场就被拽上了马车。
他们站在路边都能听到陛下在马车里问将军,你夫君是谁?你是不是很喜欢他?我要是拆了你和你夫君,你肯不肯?
有个耿直的忠心的喝醉了的下属,出来慢了一步,以为季将军是被人掳走的,追上去,追到了暗巷里,看到了晃动的马车,听到了陛下温柔哄骗的声音,“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一遍遍问,听到了答复也还是要问。
第二天,季将军没能来上朝。
朝臣们叹气,都怪陛下不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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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简这一回,闹得有些狠,季恩旭起床艰难,脚沾到地面,差点腿一软,直直地跪下去。还是穆简来得及时,一把将人捞住了,笑道:“将军站不住了?”
季恩旭军中还有公务,被闹|狠了的屁股和大腿根都还难受,不想理人,推了穆简就往外面走。
穆简亦步亦趋得跟在后面,跟大将军的跟班似的。
“季将军,好将军,我错了,你别恼。你走慢点,走快了,磨着不难受吗?”
季恩旭脚步顿住,面色铁青,用薄红的眼梢瞪他。
穆简被这个眼神勾得心猿意马,低下头要亲他。季恩旭轻轻给了他一巴掌,不疼,调情般的,勾得穆简一心只想把人床上带。
亲够了他,又拉起他的手腕,亲了亲他手腕上的红痕。
“你心系军中,我不拦你,给你抬个轿子,骑马多累啊。”
季恩旭剜了他一眼,没吭声。
穆简立马唤人抬来轿子,又在轿子里铺上了软软的垫子,亲自扶他上轿。
季恩旭撩着轿帘,嘱咐穆简别忘了挑缎子送给琦儿,顿了一下又说:“记得留一点儿。”
穆简好似不明白,“留一点儿做什么?你又生不出,没有孩子要穿。”
季恩旭白皙的脸透出红,气得放下轿帘,过了一会儿又撩起来。穆简笑着靠近,将自己的耳朵贴给他。
季恩旭声音小到几乎要听不见。
“我难受。”
穆简笑了,懂了。
季恩旭身上被咬得到处都是痕迹,更何况还有那两点。
寻常料子磨人肌肤,难受。
穆简明白却偏生生还是要装不明白,故意逗他,“难受?可要找太医?”
季恩旭这下气得不理人。穆简连忙钻到轿子里,强硬又霸道得搂着人,哄了好一会儿,且保证自己绝不再如此乱来,绝不会再害得将军大热天都要给自己多缝高一层领子。
可不过三日,穆简的保证就喂了狗。
季恩旭一气之下搬到了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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