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贾琏的院子里,王熙凤正在听贾琏给她读贾琮的来信。
听着信里的内容,乌家居然买通马匪,截杀自己的小叔子,把王熙凤气的不轻。
“这狗奴才真是太大胆了,这种事也敢干,还好是琮兄弟去了,要是我们去了,还不得被她给害了啊,杀得好,贾家这些奴才,舒坦了几十年,连上下尊卑都不记得了。”
贾琏叹了口气道:“辽东太远了,冬天太冷,夏天又野兽遍地,到处都是荒山老林,野外根本待不了人,几十年来府里主子就没人去过。
就算派管事去看看,也都被收买了,跟乌家一起湖弄我们,毕竟山高皇帝远,只能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前些年老太太管家,对这些老人非常的优厚,再加上辽东是苦寒之地,也不跟他们计较了,就随他们去了,更让他们觉得府里人没见识,很好湖弄,更加的没了顾忌。”
王熙凤道:“对待下人一味的优厚是不行的,那必须要恩威并用,常言道,升米恩,斗米仇,其实是一个道理,我更喜欢琮兄弟的这种做事方法,干净利落的就给办了。”
贾琏笑道:“我看琮弟更像是你兄弟,你们俩在性格上还真有点像,一样的心狠手辣,不过琮弟比你更狠,更有手段,更会捞钱。”
王熙凤笑骂道:“去你的,我跟你兄弟可差远了,就算咱俩加起来也比不了他,想个点子就能捞钱,我要是有这本事就好了。
年前刚弄出了供酒,现在又弄了个商队,连马奶酒都弄来了,肯定去草原了,我听说跑草原走私利润大得很,最少也要三五倍的利润,这一趟起码要赚个一二十万两。”
贾琏道:“去草原走私虽然是暴利,但是也很危险,一但碰上马匪、土匪,那就全完了,那些走私的都是有关系有人脉,方方面面都疏通好了,有自己的商路。”
“你说他赚了那么多钱,又把宁国府弄到手,不在家里好好的享受,又跑到辽东那破地方去干吗?”
贾琮笑了笑道:“琮弟赚钱多,花钱也多,他练武每天泡一次药浴就是十两银子,他又培养了四个女护卫,两个男护卫,再加上晴雯,一天就是八十两,一年就是近三万两银子。
这还不算别的,他还养了一百护卫,还有战马,一年没有五万两银子根本不够,这还不算家里开销,听老爷说年前一次就给宫里送了五万斤贡酒,这些都是白送的。
琮弟最晚明年就会进入军中,他是奔着战功去的,他去辽东是提前做些准备,多了解一些情报,所以他需要庄子上的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知道贾琮要去了庄子的经营权,却不知道他不声不响的跑去了辽东。
王熙凤点点头道:“琮兄弟做事还是很靠谱的,下了这么多工夫,说不定真能挣些军功回来,琮兄弟有没有说抄家得了多少东西?”
贾琏道:“抄家的清单和信一起寄来了,银子不是很多,都买地了,兄弟两个每人买了两万亩地。
琮弟说了,以后那边的收成全归他了,等他回来和我们一起算,若是急用钱的话,就从分红里扣下,让我们派一个人过去管庄子,记录账目。”
王熙凤道:“我会安排个人过去的,平儿那边估计也会安排人过去,到时候让他们一起吧。”
话音刚落,平儿和鸳鸯走了进来。
“奶奶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呢?这次我可听见了。”
王熙凤笑道:“哎吆,原来是平奶奶来了,你现在可是大财神呢,我们可不敢说你的坏话,快快里面请,鸳鸯里面请。”
二人给贾琏和王熙凤见了礼,这才在一边坐下。
平儿道:“二爷,奶奶,三爷不是来信了吗?我们是来问问,有没有说黑山村出了什么事?”
贾琏和王熙凤对视了一眼,看来琮弟没有和她们细说,这倒不是什么大事,直接把信给了平儿。
“信里倒是说了一些,你自己看吧,琮弟没和你们说,估计是怕你们担心。”
平儿快速的看了一遍,气愤的道:“这乌家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买通马匪截杀三爷,真是该杀。”
鸳鸯吃惊的道:“什么?居然买通马匪截杀三爷,怪不得三爷说乌家心黑恶毒,幸好三爷福大命大,真是太危险了。”
王熙凤道:“琮兄弟可不是个吃亏的性子,自己身手又好,又带了那么多人,不会有事的,你们也不要担心。”
两人也知道贾琮没事,便将这件事放下了,又跟王熙凤说了会话,便告辞离开了。
······
贾琮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将杀死莽古尔泰,和灭了蛮族使团的事情,写成奏章,送到了京城。
一份以奏章的形式,托戴权转交给了皇上,一份以捷报的形式,交给了兵部。
虽然自己还没有入职军中,但是身为勋贵,为国杀敌也是大功劳。
以贾琮的估计,老奴十有八九会对喀尔喀用兵,这对大楚是一个机会。
就看皇上和那帮大臣,做什么样的决定了,若是抓住了机会,把抚顺,铁岭,开原,一并夺回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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