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评判席上,司臣轻轻一语,站起身来,含笑望向比武台上的楼台烟雨。
在臧文公威不可当的掌力面前,楼台烟雨一退数丈,腾身一回,剑风迎着掌力冲击时,一剑击中掌式破绽,掌力转眼消散。臧文公尚来不及惊讶,手脚迟钝,已被楼台烟雨持剑横在脖子上。
和司马进一样,败了,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解门众人色变起身,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就算景门钻研轮回掌法,楼台烟雨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找出掌法绝式的破绽,并顺利破之。
“臧门主,承认,晚辈多有得罪。”楼台烟雨含笑收剑,对臧文公一揖,等待裁决。
“景门门主,楼台烟雨胜。”
文和话音一落,臧文公再忍不住,一个踉跄,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双手皆有些颤抖。他到现在也不敢相信,楼台烟雨竟是如此轻松将他击败,怎么可能?她什么时候有如此修为?
臧文公也败给楼台烟雨,司马进心慌意乱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似乎终于通过臧文公找回了一点尊严。
除了司臣,没有人注意到,转身离开的楼台烟雨,左手死死紧握剑鞘,笑容消失的脸上,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刚才要杀臧文公,轻而易举,可为了大局,为了景门,不得不放弃。
三门第二轮比试结束,景门45分居首,解门33分次之,节门28分居末。景门已经稳稳晋级,现在就看解门与节门之争,谁将会淘汰出局。
“烟雨。”回到景门的位置,司臣握住妻子的手,轻轻捏了捏,“辛苦了。”
“臣哥,景门赢了。”楼台烟雨回以微笑。她以一人之力,连胜节门、解门门主,一举底定大局。
景门赢了,这是属于景门弟子心潮澎湃的时刻。
除了收到神弹子七星楼一会的邀请,一夜无话,大比首轮的解门、节门、景门,进入最后决战时刻。
上午青少组,闾丘无封一秒败司马绍,震山河一秒败司马立,李伯通一秒败司马恢,连战连胜。
第四场,当司百灵慢慢走到司马浑面前,缓缓拔出剑,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剑尖停在咽喉前半寸时,已经宣告了节门出局。
杨柳风麻木的宣布司百灵胜后,收剑入鞘,她对着四方招了招手,转身奔回景门位置。高兴坏了,太刺激了,这样的胜利不要来太多。
“绝不可能、绝不可能……”司马进有气无力的念叨着,没有去看灰心丧气的众人。
一秒败局接连上演,节门四战四败,直接宣布青少组五连败。排在最末的南溟,再一次失去了上台表现的机会。
“这就是命。”清平子看着有些郁闷的南溟,哈哈大笑,“你们也太过分了,贫道只听说过全场零射门,守门员连出镜机会也没有,没想到这事竟会发生在南溟身上。”
“请你别侮辱咱家南师姐,她绝对没吃过海参。”司百灵也跟着添点料。
上午的比试刚开始就结束了,好尴尬。
时间还早,经过评判团众人商议,决定将下午的解门、节门门主对决提前到上午进行。
司马进双目无神,望了远处的臧文公一眼,还有必要比试吗?
节门33分,解门也是33分,除非臧文公败,下午解门长老组全败,节门才能反超。
先不说长老组,除非臧文公故意放水,最次也是守和,自己几乎没有可能在30分钟内击败他,他也不可能为了节门而让解门出局,这是一个死结。
景门已是60分,解门吐血也追不上人家,更别说节门。景门已是稳稳胜出,解门、节门都失败了,还有必要争个你死我活吗?
景门胜局已稳,只要臧文公不傻,肯定不会放水,甚至为策万全,必须拼命以求自保。
司马进痛苦的闭上眼睛,让司马旦代替他认输,他实在是没有脸面。
上午两组比试,在如此儿戏中结束,孤哀子看了司臣一眼,冷着一张老脸离开。
……
“复活赛?”孤哀子看了提出建议的臧文公一眼,皱眉沉思。
“对,就是复活赛。”臧文公看了眼睛陡然一亮,一瞬恢复精气神的司马进一眼,“现在那些什么节目、选秀,几乎都搞复活赛,我觉得门派大比也要与时俱进,可以增加这一个环节,丰富大比的观赏性,也让各门弟子有更多展现自己的机会。”
“臧门主、司马门主,这次为了阻击景门,已经做了不少手脚,虽然尚未有议论传出,背后必然说三道四,老夫脸皮再厚,也不能再提这种新的建议。”
“前辈,无论成与不成,节门再寻找五百名绝世美人敬献给乾坤门,服侍各位前辈,还请前辈成全。”好不容易出现一线曙光,司马进当然不能随意放弃,躬身一揖。
臧文公已经提出了思路,现在该是他自己争取的时候。
孤哀子看了一揖不起的司马进一眼,见臧文公也抱拳致意,微微点了点头,道:“老夫不方便提这种建议,你们最好再和三大世家谈谈。另外,那些叽叽喳喳只会乱叫的大学士,也吩咐门人多带他们出去玩玩。半截身子已经埋进黄土,再不玩就没得玩了,人家心里不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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