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东宫旧案,从来就不止压在南梁帝一人身上!
大长公主为此也一直郁结于心,负重前行!
如今,一切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都好了!
谢归渊和大长公主说了会话,殷七七主动上前来给大长公主诊脉,大长公主看殷七七这个侄媳妇儿,那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奇珍异宝更是不要钱似的让人往殷七七面前搬……
殷七七见此:“!!!”
拿人手软!
她原本想给大长公主开个调养身子的方子完事儿的,可是看着满屋子的奇珍异宝,殷七七只能认命的掏出了符纸和朱砂……
心胸这般豁达又对他们夫妻爱的深沉的大长公主,就该长命百岁!
延寿符什么的,她虽然不常画,可是基本的笔画她还是记得的!
大长公主在镇国公府用完了晚膳,才宝贝似的捧着殷七七给她的回礼回了公主府。
公主府。
驸马和陈长生翘首以盼,看到大长公主回来,两人当即迎了上去。
“怎样?”
驸马一脸担忧的问道,“战皇给太子赐婚到底是几个意思?是为了试探太子有无野心,还是真的纯纯的赐婚?”
身处权势之巅,驸马并不认为战皇的赐婚真的只是单纯意义上的赐婚!
陈长生也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战皇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用赐婚试探太子……
更有甚者,他家大长公主都做好了准备,如果战皇此举真的是为了试探,如果太子真的有野心的话,他们就要做好准备为战皇斩除后患,创死太子了!
虽然,此举颇有些恩将仇报的意味,可是……
这就是皇室!
皇室生存大不易,连父杀子的事情都能发生,更遑论是兄弟阋墙了!
“什么怎样?”
大长公主拿着装有符纸的香囊上看下看,闻言一脸轻松的回头看着两人道,“就只是赐婚而已,哪有什么试探?那皇位啊,本宫的渊儿他不要了!”
驸马闻言:“什么?!”
陈长生闻言:“??!”
“公主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什么叫皇位不要了?那是皇位啊!”
这到了嘴的皇位,还能不要的?
陈长生觉得,但凡是有个正常脑子的人,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儿!
“就是不要了啊!”
大长公主放下了心事一身轻,闻言笑眯眯的道,“当皇帝有什么好?劳心劳力天天早起,你们看看承熙当了皇帝后变成了什么样?那不人不鬼的性子,看着本宫就喜欢不起来,本宫可不想本宫的渊儿也变成那个样子!”
“幸好,幸好渊儿和本宫的想法一致,那劳什子的皇位他本身也不屑要!”
“他不屑要,本宫还枉做什么恶人?太子……真是可怜了太子那孩子,他生来体弱,也不知道坐上那个位置能活多少年?”
说到这里,大长公主的神情陡然一凛,道,“不行!他可得好好的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本宫这个当姑母的,还指望着他荣华富贵一生呢!他可不能早早没了!”
这么说着,大长公主当即招来了嬷嬷,焦急的道,“去!开本宫的库房,看看有什么好东西,什么人参鹿茸灵芝草……但凡是能延年益寿的都给太子那孩子送去!”
“唉!本宫可怜的太子侄儿啊!不容易,忒不容易了!”
嬷嬷来的快,得了命令去的也快!
驸马见此:“!!!”
陈长生见此:“!!!”
二人面面相觑,整个人都麻了!
不是!
他们的公主殿下这是魔怔了吗?
明明出门前,还对太子喊打喊杀,一心想为战皇趟平帝王路的,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生怕太子有个好歹了?
大长公主的善变,让公主府的两个男人都有些摸不着北,莫名收到皇姑姑厚礼的太子更是二脸懵圈,直到翌日的大朝会上,已然位列战皇,成为后继帝王的谢归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颁下了他称皇后的第二道谕旨……
禅位谕旨!
战皇他,还未登基就禅位了!
禅位给了当朝太子释恒文!
随着禅位圣旨一并交到太子手上的,还有龙渊军的兵符!
议政殿上,太子捧着那硬塞到自己手里的谕旨,还有冷冰冰的兵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痛哭流涕!
百官:“!!!”
感动的!
这兄友弟恭,太子肯定是感动的!
太子:“!!!”
特么的,这锅……
到底是没甩出去!
而且,回来的还是个更大的锅!
他兄弟把皇位这个皮球踢回来也就算了,怎么连带的龙渊军的兵符也踢回来了?
他这细胳膊细腿的,看着像是能统领兵权的样子吗?
原本是商议战皇登基事宜的大朝会,突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登基事宜还是继续商议,只是……
登基的人变了!
大朝会后,满朝文武精神恍惚的回各自衙门了!
太子……太子和南梁帝还有皇后一家三口,都跑镇国公府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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