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留守北鼎城的百余将士,皆是死士!”
“是他们暗中放了车绍,并且指引他用狼军报复我,也是他们在狼军将北鼎城屠戮殆尽时,打开了北鼎城通往北国的城门……”
说到这里,谢归渊扭头看向澹台霖,嘴角微勾道,“还要再问吗?你再问的话,我就只能告诉你,北鼎城被屠,还有北国被狼军屠戮的那些城池,都是我暗中设计!”
“两军交战不伤无辜百姓,是诸国兴兵约定俗成的规矩,可是谁告诉你,为将者就必须要守那些规矩?”
“还是说,你就那么确定,此战若是我南梁兵败,北国就不会屠戮我南梁的城池?”
谢归渊此话一出,澹台霖当即脸色大变,摇头道,“战王恕罪,下官没有这个意思!下官只是复盘北征一战,对此疑虑重重而已!”
“绝没有怀疑战王殿下做法的意思!”
北鼎城被屠,果然是战王的意思!
屠城!
数十万百姓一夕丧命!
战神谢归渊的狠,在那一战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一刻,不止澹台霖,就连东方志和太史晔等人,看向谢归渊的神色都变得无比敬畏!
可怕!
战王谢归渊简直太可怕了!
能够于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算什么?战王甚至能弹指间灭掉一座城!
不!
是几座城!
被狼军屠戮的城池,可不止北鼎城一座,而是好多座!
而那时候,谢归渊就率军跟在狼军身后,一路横推捡漏……
也正因为如此,才奠定了北征军胜利的基础!
“你怀疑我也无所谓!”
谢归渊闻言,勾唇一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如果此战南梁兵败,被屠的就不止那几城百姓了,我南梁万里江山,千万黎民都会被北国铁骑践踏成泥!”
“为将者保家卫国,既然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没错,狼军屠城的幕后元凶,就是我!我敢做,就不怕人说!”
“澹台霖,这世上聪明的人不止你一个,你以为周边诸国的人,真不知道那一战的真相吗?只是他们知道也奈何不了我而已!”
“因为他们没有我心狠,更没有我豁得出去!”
他心狠,所以,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狼军屠城,无动于衷!
他豁得出去,明知此事早晚会被看穿,早晚会传得天下皆知,他残忍弑杀的名声也会传得人尽皆知,可是……
他不在意!
他一个将死之人,杀该杀之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当然,就算他不是将死之躯,站在南梁将军的立场上,只要能取得那一战的胜利,他也会不择手段,所以……
无所谓真相如何,他根本不在意!
澹台霖闻言:“!!!”
震惊的看了谢归渊一眼,然后,忍不住的抱拳弯腰,冲着谢归渊深施一礼。
聂子琛和太史晔等人见此,赶忙也跟着施礼。
谢归渊是狠,是可怕,可他……
守住了南梁!
又南梁打下了北国,换来了新天!
“战王大义,我等不及!”
名声对一个人有多么重要,澹台霖作为一个读书人,比什么人都清楚。
因为清楚,所以他敬畏谢归渊的心机和手段的同时,更佩服他的心胸和胆魄!
一个为了南梁,能豁出去一切的将领,说实话,值得南梁倾国相待!
“分内之事而已,无所谓大义!”
谢归渊闻言,当即道。
北征一战所有死掉的人,都是该死的冗余!
虽然这话说起来有些残忍,可是,那些确实是他的神力无以为继后,迫切需要除掉的末世遗族!
只有他们死了,他们的轮回才能开始!
他的神力消耗,才会有所减缓,才能为此间活着的人换来生机!
“战王为南梁舍身忘己,还一点儿都不居功,下官拍马不及!”
因为以前三大世家和谢归渊的关系紧张,澹台霖很少和谢归渊打交道,听到这话,澹台霖心底对谢归渊越发的佩服,忍不住的道。
“你拍马不及就对了,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兄弟!”
聂子琛闻言,忍不住的昂起了脑袋。
谢归渊是他结拜兄弟这事儿,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有这样的大腿不知道抱,还想着和他七哥高下,也就东方翼那样的傻子了!
蚍蜉焉能撼树?云泥妄图与日月争辉的事儿,已经有人干过了,聂子琛和太史晔是觉得不会重蹈覆辙的!
两人对谢归渊这个小七哥,那是发自心底的佩服的!
“说的好像兄弟是你一个人的一样,还有我呢!”
太史晔虽然出身太史家,可是为人却不是个古板的性子,相反却极其随和而且善谈,当即接过了聂子琛的话头。
“哼哼,大哥你这些年一直在外历练,要说和七哥亲,那还得是我!”
当谢归渊头号拥趸这事儿,聂子琛寸步不让。
“是你是你!是你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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