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众说纷纭,看到马车从自己面前经过,还是不自觉的退后让行!
南梁和北国一战,江左秦家居功甚伟!
秦家早已今非昔比,如今乃是整个南梁的恩人!
谁见了都要高看一眼!
尤其是不谙朝堂风云的百姓,他们对秦家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秦家在民间的声望早已空前绝后,根本不是朝堂想动就能动的了!
秦氏的马车一路招摇过市,抵达宫门口时,御林军照例拦下马车。
“小姐?”
秦渡看着前来问询的御林军,回头看向车帘。
“去报!”
秦氏冷静的声音,伴随着一块令牌从马车中扔了出来。
“遵命!”
秦渡接过令牌,当即转头冲着御林军亮出,“边城急报,秦城城主入宫!”
上前问询的御林军闻言:“??!”
看着那令牌,整个人都呆了!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马车里说话的是个女人吧?
秦城城主,不是江左秦家的老太爷吗?
江左秦家的老太爷怎么可能是个女人,还边城急报,北国都改北郡了,哪里还有什么边城急报?
可是……
眼前的令牌是真的!
马车上悬挂的秦家族徽也是真的!
秦家一家掌一城,秦家人说边城急报,那不管有没有急报,都是有急报!
边城急报,报信者可策马入宫,当然,也能坐车入宫!
御林军不但不能阻拦,还要为其开道!
前来问询的御林军顶着一张吞了苍蝇似的脸打开了宫门,迎了马车入宫不说,还在前马车开道……
“秦家主,秦七老爷现在无恙,陛下正和满朝文武僵持,这时候,您……最好不要落人话柄!”
御林军是南梁帝的亲信,领着马车朝太医院的方向赶的时候,还不忘提点道。
那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家陛下是站秦家的,秦城这位城主可别想不开,让人抓住话柄,平白为秦家招祸!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御林军统领的脸色却无比难看,因为……
他这马后炮放的好像有点儿晚,秦城主打着“边城急报”的名头策马入宫,不管秦七老爷有没有谋害皇嗣,光这一点就不大好说过去!
“多谢好意!”
坐在马车里的秦氏闻言,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南梁帝?
南梁帝若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秦氏从未指望过自家夫君这个发小,毕竟就算自家夫君带着发小滤镜,说起南梁帝时也不免骂上两句……
昏庸无道,偏执疯批!
这样一个帝王,靠得住才怪!
宫阙深深,秦氏的马车穿过第二道宫门之时,太医院中,传来惊天动地的痛哭声。
“孩子!我的孩子!”
“秦望珠!我要你为我枉死的孩子陪葬!”
“……”
不出意外的,耶律疏影诞下了一个死婴。
死婴诞下的第一时间,耶律疏影就不顾形象的冲出了后殿,冲到了南梁帝和满朝文武面前。
“秦望珠他故意的!他故意撞我,就是为了谋害我肚子里的皇嗣!”
“求陛下为我做主!求各位大人为我做主!”
“我苦命的孩子,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呜呜……”
“……”
匍匐在地的耶律疏影俨然一副悲伤至极的模样,哭的声嘶力竭,让南梁帝和满朝文武都忍不住的蹙眉。
“陛下,宗人府已经问询人证,在场内侍作证秦望珠并非故意冲撞三皇子侍妾,可是三皇子侍妾的婢女却说内侍收了秦望珠一锭金元宝做伪证!”
“我等从内侍身上搜到了金元宝,有此物证,内侍证词不足为信!”
“如此,在场之人就只剩下了三皇子的侍妾和她的婢女,秦望珠谋害皇嗣之罪,确实辩无可辩!”
宗人府的人办事循规蹈矩,没偏没向,可是种种迹象表明秦望珠确实难辞其咎,想要脱罪怕是难!
“陛下,谋害皇嗣乃是重罪,不严惩不足以正国法皇威!”
“秦望珠其罪当诛,秦家也难逃罪责!”
“求陛下严惩秦望珠,严惩秦家!”
“……”
太史公和澹台齐等人站在上首没有说话,可是满朝文武却鼓噪着要严惩问罪。
没办法!
谢归渊功高盖主,秦家如日中天,碰触到了太多人的利益!
不管是于公于私,他们都要抓住时机拉踩秦家!
“秦家功在社稷,仅凭他们主仆一面之词,就要定秦望珠的罪,简直荒谬!”
南梁帝看着满朝文武统一口径,气的暴跳如雷。
“秦家有功,朝廷已赏!”
朝臣闻言,当即道,“秦家有罪,朝廷自然当罚!”
“赏罚分明,才是朝堂公允!”
“……”
朝臣慷慨陈词时,匍匐在地的耶律疏影暗自冷笑。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只要她搭好梯子,这些各怀鬼胎的臣子肯定会闻风而动!
现在的局面可不就如她所愿?
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可是秦望珠的命也掌握在了她手上,如今能够证明秦望珠清白的,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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