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众人:“!!!”
又来!
郑三保这次又要念什么?
每次念都能带来石破天惊的消息,众人已经下意识的对郑三保将要出口的话产生了抗拒!
是以……
众人忍不住的瞪了那适才开口的人一眼!
丫的好好一人,为什么非要张个嘴?
偏显得你聪明会思考能质疑了是吧?
他们都是傻子,想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
且不说南梁帝是否真的碍于谢归渊的威慑混淆了皇室血脉,咱就说,就算他混淆了,你又能如何吧?
战皇的能耐摆在那里!
咱就说,谁能拿他如何吧?
他就算是真意图篡位,那……也就篡了,他们是敢说个“不”字,还是敢放个屁?
这打又打不过,比又比不过的,老实点儿装鹌鹑不行吗?
还嫌不够乱?
众人内心腹诽之时,那厢郑三保在袖袋中掏啊掏,又掏出了一个明黄色的卷轴,确定标记的暗号自己没有拿错之后,郑三保当即打开了卷轴……
“奉天承运,太上皇召曰:先太子之子释丰都人品贵重,文治武功,宜承大统,今祗告天地,继皇帝位!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此诏一出。
太子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不过一瞬,复又长吁了口气垂眸。
今日这大朝会于他而言,可以说是一波三折……
先是,皇祖父的调兵诏书面世,皇祖父的人设崩了!
太子都还没来得及伤心,他家父皇就闹着要退位了!
他正因为父皇退位后,自己会不会被推上去顶缸的事儿发愁时,事情又迎来了转机……
嘿!
战皇摇身一变,成他兄弟了!
这兄弟眼瞧着还要替他受苦受累,解救他于水火之中了,你说……
太子能说啥?
太子只能说:从今以后,战皇就是他亲兄弟!比他一个爹生的都亲的亲兄弟!
太子这厢喜不自胜之时,那厢谢归渊听到这诏书却忍不住的眉头一皱,下意识的低唤了一声,“陛下!”
什么宜承大统,继帝王位?
他都快死的人了,折腾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渊儿你可以有别的想法,可是这是大事儿,容不得你有别的想法!”
南梁帝却不给他说话的时间,径自道,“既然这皇帝你当与不当,都逃不掉被人质疑狼子野心的罪名,那还不如坐实了这事儿,如此……咱也不冤了不是?”
谢归渊闻言:“??”
不冤是这么用的吗?
这可是皇位!
事关南梁国祚,他这皇叔……
还真是不负他所望,不靠谱的一如往昔!
“此事就这么定了!”
南梁帝直接一锤定音,“事关南梁传承之事,古往今来都是在位帝王选定继承人,朕这么做,谁也说不出来个不字!”
皇帝谁当,还是他这个先皇说了算!
至于群臣怎么想,不重要!
世人……
战皇之名远超帝王,世人巴不得他家渊儿当皇帝呢,才不会说什么!
至于其他的……
南梁帝现在根本顾不得!
“陛下!”
宗室勋贵见此,终是反应过来,发出了反对的声音,“太子尚在,事关国祚传承,怎可如此草率?”
“太子治理九江水患有功,又有各地赈灾和辅佐朝政的功绩,并无过错,陛下无缘无故,怎可枉顾太子,将皇位传给战皇?”
“就算战皇是先太子遗孤,是皇族正统血脉,可是太子未废,储君仍在,岂有另立他人为帝的道理?”
“……”
“陛下若执意如此,那就请恕我等先追究陛下有辱先皇之罪了!陛下有罪,引咎退位,自然无法一言定下继承人,皇位继承一事,自该交给宗室商议!”
人人都有私心!
宗室勋贵也不例外!
他们也都是释氏皇族的子孙,只是祖辈在夺嫡之中失了先机,所以才会沦为宗亲而已,可如今……
皇族正统要乱啊!
南梁帝一意孤行彻查先太子旧案,查来查去,查的先皇声名扫地不说,还查出来一个先太子的儿子,上来就要禅位给他,这……宗室岂能接受?
如果先太子无罪,其子便能继位,那他们,不是也有机会吗?
他们的祖上,也不是没有出过当太子的人,谁还不是正统了咋地?
“不不不!”
太子闻言,当即摇头摆手道,“你们说事儿就说事儿,大可不用拿我做筏子!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还是清楚的,南梁有战皇在,轮不到我!”
“真轮不到我!”
太子觉得,这些个宗室怕不是和他有仇?
他这锅眼瞧着要甩出去了,怎么,他们还想给他甩回来?
做梦呢!
他才不要!
“就算轮不到太子你,也轮不到战皇!”
宗室老王爷闻言,当即气急败坏的道,“陛下尚在,陛下膝下除了太子,还有那么多皇子在,怎么就轮得到战皇了?”
“就算先太子逼宫谋逆之罪是构陷,就算先太子能够昭雪平反,可他被先皇所不喜也是真的,若非如此,先皇何至于要亲手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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