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称赞声不绝,而殷老夫人……
“你说什么?”
则是惊呼一声,差点儿气个仰倒。
捐嫁妆?
全部捐出去?
这怎么可以!
这可都是疏影的嫁妆,因为笃定只要弄死了殷七七就能讨回来,所以殷老夫人也没有藏着掖着,全都拿了出来充场面,眼下……
殷老夫人悔的肠子都快断了!
“府中七小姐德心仁厚,有心捐出自己的全部嫁妆用作善事!”
王申故作茫然的看着殷老夫人,笑的幸灾乐祸,“此事,老夫人难道不知道?
他刚刚在老舅的衙署外听了一耳朵壁角,听那前去传信的仆人跟老舅哭诉,说是这老夫人不干人事儿,强逼亲孙女给养孙女替嫁冲喜,闹得要死要活。
能在天子脚下当衙差镀金,王申也小有出身性子倨傲着呢,他可不惯着这老虔婆。
他就不信,他都把这事儿宣扬出去了,这老虔婆还能不要脸的拒绝?
“你!你!我……”
殷老夫人闻言一张老脸气的钳紫,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还真不能说不知道,只能咬着后槽牙应承,“老身……老身当然知道!”
“小七是侯府千金,她有这想法还是老身点拨的,毕竟谢世子为国征战受伤,她既然要嫁去冲喜,理应要做点儿什么为他积德!”
殷老夫人心都在滴血,说话时还不忘瞪了殷七七一眼,警告她别拆台。
殷七七:“嘿嘿……”
行善发于本心。
老太婆非要硬刷存在感,她没意见。
反正功德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将捐赠的嫁妆抬走了,老夫人和七小姐放心,我们有专门的人负责此事,定会仔细核对账目,将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记录在册,回头送来给老夫人和七小姐过目!”
王申对此很满意。
想到负责善堂事宜的老官员听说此事,不敢置信的追了他两条街的样子,就忍不住的发笑,看向殷七七的目光也越发赞赏,即便是在和老夫人说话,都不忘捎带上她……
这就是定南侯府那遗失在外的真千金?
看着瘦瘦小小的,比那位常年在京圈行走的殷疏影身量差远了,替嫁冲喜,也亏得殷老夫人想得出来!
亲疏不分,缺了大德了!
对上王申的目光,殷七七笑眯眯。
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真善还是伪善,人家分的门清儿!
真善美·七七摇晃着小脑袋,心情美滋滋的看着王申带着人去收嫁妆,上花轿路经他身旁时,还不忘小声提醒了一句,“小心你同僚中那个眼下长大痣的人噢,他是个真小人,会打这笔嫁妆的坏主意……”
王申:“?!”
这位七小姐,怎么知道他同僚中有人眼下长了个大痣?
还真小人,难道……
王申神情怪异的目送殷七七上了花轿,及至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才猛地回头,就看到殷老夫人昏厥在地,侯府门前乱成了一团!
“来人!快来人啊!叫大夫!”
“……”
坐进花轿的殷七七也听到了动静,她不但听到了,还掀开帘子偷看了一眼。
关公面前耍大刀,她的面前乱作妖!
这老太婆活该!
她如今虽然被祖师爷针对了,落魄了,可好歹也曾是祖师爷疼爱过的亲闺女,没道理玩不转一本小说世界!
殷七七很开心。
因为老太婆气晕了,暂时就不能找娘亲的茬了,再加上娘亲有她的续命符和挡灾符护着,就算不能撑到父亲回来,应该也能撑到她三天回门……
殷老夫人被人抬回了侯府,就连秦氏也被人半拖半拽了回去。
侯府内鸡飞狗跳,府门外……
衙差押送着嫁妆和娶亲的队伍分道扬镳,一个前往京兆府,一个去往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离侯府不远,只隔了两条街。
谢世子少年成名能征善战,订婚当日就去了北地打仗,结果仗打赢了他却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镇国公府病急乱投医,催婚求冲喜,仓促之下,自然没有什么提前抬嫁妆过府一说,可是……
花轿孤零零走在街上,除却迎亲的队伍连一抬嫁妆都没有,却没有人说一句不是,反而全是溢美之词。
“听说好些嫁妆呢,全捐给京兆府做善事了!”
“以前只听说定南侯府的七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中女子的楷模,没想到她还有一副菩萨心肠!”
“可是嫁妆全捐了,她没有东西傍身,往后怎么在镇国公府立足?”
“这你就别瞎操心了,七小姐既然答应了冲喜,又有如此善举,那不管结果如何,镇国公府往后都会善待她!”
“……”
“小道消息小道消息,我听我七大姑的小舅子的八大姨说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花轿里坐着的根本不是定南侯府的七小姐,不,是定南侯府的七小姐……”
“什么是也不是的,你到底在说什么鬼?”
“就定南侯府十年前走丢的那个真千金,你们还记得吗?当时定南侯府还重金悬赏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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