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不能从她口中说出来,那样显得她只能和侯府共富贵,不能共患难。
可是祖母命她离开,就是另一番说辞了。
“唉!家门不幸,连累我的宝贝孙女跟着受苦了!”
殷老夫人闻言叹息了一声,安抚的拍着殷疏影的小手道,“你放心,之前的事情,祖母已经严惩过你二婶和你三婶了,有祖母在,往后她们定不敢再欺负你!”
“至于秦氏那个贱人,你更不用担心,那贱人满心满眼的都是你父亲,想要拿捏她还不容易?等你父亲回来,我让他狠狠的教训那贱人一顿,再大发善心的给她个妾室的名分,她肯定得感恩戴德的受着!”
“到时候陪嫁的事情迎刃而解,祖母在为你筹谋一番,定能将她的陪嫁全都划到你的名下,到时候我的宝贝疏影定能风光大嫁,羡煞所有人!”
殷疏影闻言心下开心不已,可是见祖母没有让她离家的意思,只能垂眸故作黯然的道,“多谢祖母疼我,为我筹谋,只是我如今连三皇子的面儿都见不到,还谈什么风光大嫁啊?”
老夫人闻言,老脸果然一沉。
“我最近听到了一些流言,说是国舅府季家的那位千金,明面上和聂小郡王不清不楚,暗地里却痴缠三皇子。”
殷疏影见此,再接再厉道,“那位千金的容貌祖母您也是知道的,她眼角那颗美人痣,生得很是勾人……”
“那个狐媚子,竟然敢打三皇子的主意!”
老夫人在勋贵人家的花宴上见过季天澜,想到她的容貌当即变了脸色,紧张的道,“不行!可不能让那个狐媚子趁虚而入,疏影你这就收拾一下出京,去找三皇子,务必要将三皇子的心紧紧抓在手里!”
“可是家里……”
这话正中殷疏影下怀,可她面上却故作为难,“家里如今正乱着,我此时离开怕是会有人说三道四。”
“我看谁敢!”
老夫人闻言当即低喝一声,道,“是我命你离京为家里祈福的,谁敢说三道四我打烂谁的嘴!”
“……”
殷疏影闻言又扭捏了几声,才在殷老夫人的催促之下回去收拾东西。
当夜,殷疏影就坐着马车连夜出了城。
与此同时,殷七七用一纸安睡符“哄”睡了谢归渊,人也在他顶头的侧榻上躺下,很快陷入了沉睡。
而就在她的身体睡着之后,一缕神魂悄然飘出,扛着招魂幡拖着拘魂索就朝着京兆而去。
她姨父叶禀清当了活判官后很是恪尽职守,最近又翻出了不少冤假错案,加上之前的,如今京兆府附近已经汇聚了不少沉冤得雪的冤魂。
这些冤魂在尘世徘徊太久,无人引渡下地无门,加之少了怨气的支撑,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殷七七搭着姨父的顺风车,积了不少功德,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冤魂烟消云散,恰好她今晚要下去一趟,就想着捎带上他们。
可是,殷七七的神魂一出现……
夜色下的京都,直接万鬼空巷,神鬼绝迹!
妈耶!
哪来的罗刹鬼王!
好强大的罪孽之气!
吓死个鬼了!
殷七七神魂萧瑟的站在空荡荡的街头:“??”
看了一眼京兆府的大门。
证明她没走错路,可是,鬼呢?
那么一大票对她感恩戴德的鬼呢?
咋都不见了?
街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阿飘们:好怕怕!怕被罗刹鬼王吃掉!大哭ing……
听到他们心声的殷七七:“!!!”
整个儿神魂瞬间就黑了!
“都给我出来!”
低喝一声,将那些躲着的阿飘们全都震了出来,殷七七叉腰怒吼,“谁是罗刹鬼王?睁大你们的鬼眼看看清楚,我是生魂!生魂!你家生魂能当罗刹,能成鬼王啊?”
被吼的阿飘们:“嘤嘤……”
吓得瑟瑟发抖,直接哭出了声!
生气了!
她生气了!
更像了!更可怕了!
“你们!”
殷七七被聆听到的心声给气的没脾气了,“这年头当鬼的都这么以貌取人的吗?就因为我长得黑罪孽重,你们就认定我是罗刹鬼王了?我告诉你们,罗刹鬼她……长得比我白多了!艹!”
说到最后,殷七七直接自闭了!
她特么的还没罗刹白,她找谁说理去?
心情不好的殷七七直接把街上飘着的捆巴捆巴全给拖走了,主打的一个无差别超度。
反正都不是该留在上面的东西,带下去准没错!
片刻之后,殷七七拖着一麻包串儿阿飘出京了。
粗粗看去,足有几里地那么长……
与此同时。
深夜游走在京都街头的更夫,热的解开了衣衫,忍不住的嘟囔,“怎么回事儿?以前打更总觉得街上冷嗖嗖的,怎么突然就暖和了?”
能不暖和吗?
京都街头如今前所未有的干净,连鬼毛都没剩一个!
叶家。
叶禀清在睡梦中苦等着冤魂前来申冤,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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