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渊你要相信我,我可乖了,我听话的没有招惹三大世家的人的!”
殷七七举着小粽子手忙不迭的申明,末了又加了一句,“我躲那刨坟的老头儿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主动招惹他。”
聂子琛和韩沐闻言:“??”
疑惑的看向殷七七。
“刨坟老头儿?”
谢归渊深邃的眼尾一挑,“我竟不知道,太史公还有这样的爱好?”
聂子琛和韩沐点头附议。
他们也没听说啊!
“你们见过那老头儿骂人吗?”
殷七七闻言,当即道,“文人骂人,句句不带脏字儿,却句句诛心,字字见血,真惹急了这种人,他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掀翻人的祖坟!”
此话一出,房间内一静。
韩沐下意识的抬头朝谢归渊看去,对上谢归渊黑掉的俊脸,又忙不迭的低头。
“哈哈!”
聂子琛回神,指着谢归渊就大笑了起来,“见过!这个我还真见过,太史公只骂过一个人,就是他!哈哈,还真像小七嫂说的,还真差点儿把谢家的祖坟都给刨了!”
谢归渊闻言:“!!”
这兄弟,可以扔了!
殷七七:“呃!”
口嗨嗨到自家人头上,就怪尴尬的。
“他为什么骂你?”
殷七七来了兴致,巴巴的凑到了谢归渊身边,双手托腮道,“你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了吗?”
那老头儿身负天下文运,一般情况下,这样的人都坏不到哪里去,那坏的……
就只能是她家美人儿相公了?
“政见不同而已!”
谢归渊见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道,“他主和,我主战,幽云十六州沦落北国之手后,北国对十六州的百姓极尽欺压之能事,百姓民不聊生,十六州赤地千里,我弃笔从戎为的就是一雪南梁前耻,夺回幽云十六州,让十六州的百姓能重归故国!”
“可是要夺回幽云十六州,就要对北国宣战,太史公觉得我为了搏战功挑起战争,重燃战火枉顾民生,所以在朝堂上对我多有攻讦。”
“对对!”
聂子琛闻言点头连连,“太史公说谢归渊是弑战狂徒,毫无怜悯百姓之心,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不知要害死多少将士百姓……”
“反正说的头头是道,那段时间满南梁的百姓跟着他骂谢归渊,听说还真有人扛着掘头去了谢家祖坟!”
殷七七:“!!”
这……
她能说刨错坟了吗?
这怎么都得刨皇陵才行,关人家谢家的祖坟啥事儿?
“他的卦,我就不算了!”
殷七七想了想,冲着韩沐道,“你去跟太史公说,圣人有云,子不语怪力乱神,让他坚定信念,做好圣人门徒!”
韩沐:“……”
战王妃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灰溜溜的去传话了。
“韩沐拜入我门下,太史公却并未对他另眼相待。”
谢归渊见此,沉吟着开口道,“从某种意义来说,他算得上是持心中正!”
“嗯!”
殷七七不置可否的点头。
一人独揽天下文运大半,这样的人若是不持心中正,祖师爷又怎会眷顾他?
天寒地冻北地多雪,就算北国使者要来,也需要时间,殷七七拒绝了给太史公算卦后,陪着谢归渊用膳晚,帮他检查了一下身体,宣告他再过几日就可以下床了。
只是卧床太久,不可长时间行动,更不可以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
聂子琛听到这话后,双眼顿时就亮了,“小七嫂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剧烈运动?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才十三四岁吧?这年纪会不会太小了点儿?”
谢归渊闻言:“!!”
这又是一个会说虎狼之词的!
“花孔雀你闭嘴!”
殷七七闻言小黑脸更黑了,叉腰道,“我说的是骑马打架的那种剧烈运动!腐眼看人污,你想哪儿去了?”
“啊?这个啊!”
聂子琛闻言,讪讪一笑,“这个小七嫂你纯属多虑,谢归渊打架用不到剧烈运动的,他动动手就行了!”
殷七七闻言小脸一皱,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那棵被震倒的歪脖子树!
好的吧!
忘了谢归渊很厉害了!
可能是长成她死对头这样的,不厉害都对不起他那张脸,所以,这张脸和能打就成了标配!
想到这个,殷七七看谢归渊就有些不顺眼了,她就是被打的那个啊!
前世之仇,不共戴天!
她和这张脸,苦大仇深着呢!
“哼,再厉害的人,也要遵医嘱!”
冷哼一声,殷七七直接道,“我还是让人给你做个轮椅吧,你能下床后,每天只能走一刻钟,其他时候你都给我老实的在轮椅上坐着,要不然,回头你的腰养不好留下什么后遗症,我……”
“小七嫂你就改嫁吗?”
聂子琛闻言,猥琐的插话。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殷七七恼羞成怒的瞪他,“真是的,好好一个人竟然长了一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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