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地盘!
想在他的地盘上跟他抢砍人的活儿,做梦呢?
就算殷震宗是他的连襟也不行!
在小七祖宗面前刷好感这事儿,舍他其谁?
他砍人……
可是职责范围之内!
官方的!
京兆府兵和两班衙皂闻风而动,转瞬整个京兆府倾巢而出,徒留……
王申:“??!”
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二脸懵逼。
“王头儿,你不是说府尹大人会去拦着吗?扛着铡刀拦吗?”
同伴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王申闻言:“……”
叶禀清这厢带着人浩浩荡荡朝镇国公府而去时,澹台家,听到消息的的澹台齐垂死病重惊坐起。
“备轿!备软轿!快抬我去看戏!”
殷震宗要弑母!
还是在战王妃的面前弑母!
这大戏,他可不能错过!
别说他只是被媳妇儿揍了几顿,他就算是黄土埋到脖颈了他都得爬出去看完这出戏再下地!
澹台齐只是想去看大戏,另一边东方家就不一样了。
东方傲死了儿子悲伤欲绝,骤闻这个消息,直接喜极而笑!
“快!备马!”
“殷震宗疯了,万一他杀完老子娘收不住剑,把闺女跟女婿也一并宰了呢?”
他儿子死前发疯,将暗算谢归渊一事宣扬的全城皆知,他们东方家和谢归渊可以说是彻底的撕破了脸!
既然都撕破脸了,那他也不藏着掖着了!
他要去幸灾乐祸!
逮住时机,说不定还能落井下石……
两大家族的家主着急忙慌的出门之时,那厢定南侯府的祠堂中,跪着几个须发斑白的族老,族老一边扶牌位一边告罪,听到这消息时,真的是悲喜交加……
喜的是,膝盖都快跪碎了,牌位还没扶完,终于有理由出去歇口气了。
悲的是,回来还得继续跪,而且可能还要跪更久……
“瞧这架势,他们母子俩今个儿是注定要死一个了!”
一个族老气的白胡子乱飞,抖如筛糠。
“也有可能,两个都活不成?”
另一个族老也气的两眼发蒙。
弑母之罪,其罪滔天!
纵然族中那位老夫人她有错在先,可是身为人子,殷震宗当众弑母也活命难!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难怪今个儿祠堂生乱,祖宗的牌位全倒了!”
“……”
“罢了!请族谱!我们几个老家伙亲自去一趟!”
几位族老请出了族谱高举过头顶,踉踉跄跄急急慌慌的也出门了。
片刻之后。
南梁帝从镇国公府的后门长驱直入,偷摸的进了之前秦氏几人藏身的耳房。
镇国公和秦氏得了消息当即悄无声息的从门口退了回来,看到耳房中一身常服,满脸欢欣雀跃的南梁帝后,夫妇两人不忍直视的翻了个白眼。
“陛下是来看渊儿的?”
顾氏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臣妇这就带陛下去后……”
“不是!”
南梁帝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指着前面打断道,“朕就是来看热闹的!你让让,挡着朕的视线了!”
顾氏闻言:“!!”
镇国公见此:“!!”
陛下你还记得你有个侄子吗?
说好的渊儿就是您的心您的肝儿您的……
咋这么经不住推敲呢?
夫妇两人这厢正腹诽呢,那厢……
“嘭嘭嘭!”
府门外遥遥传来三声炮响。
“炮鸣净道?艹!”
“谁?那三家的谁来了?”
镇国公夫妇听到动响,当即扑到了耳房的窗棂上,探着脑袋往外看。
南梁帝也不吝多让,比武力他自然是比不过镇国公夫妇的,可是他能比脸皮!
他仗着身份,直接爬到了镇国公背上!
爬的高,看的更远!
“不是那三家的谁来了,是那三家的都来了!”
看到礼乐开道,跃然于视野中的三家家主,南梁帝的老眼忍不住的微眯。
南梁有鸣炮净道仪仗的,除了他们皇族中人,总共不过三家!
超品帝师太史家,当朝首辅澹台家,柱国将军东方家。
现在……
三大世家家主齐聚!
一个没落!
镇国公府见此:“!!!”
面面相觑,老脸也忍不住的直抽。
这……
不就是他们儿媳妇儿让殷家那老太婆跪了吗?
不就是他们亲家挥剑要弑母吗?
多大点儿事儿,怎么就把这三家全惊动了?
这阵仗……
这排面……
说实话,夫妇两人都有些眼馋!
他们都没这待遇!
他们都没被三大世家这么重视过!
“陛下,要不,我们让渊儿造个反吧?”
顾氏一脸郁卒,煞有介事的道,“万一渊儿造成了,我们好歹也能混一回这排面!”
南梁帝闻言:“??”
低头看了一眼顾氏,然后抬手拍了拍身下的镇国公道,“你当年是怎么娶的这土匪?她天生就是当山大王的好料子,当你这国公夫人真是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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