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塔斯让弓箭手留下殿后,但嘱咐一旦对方弓箭手进入其射程就立即撤退,以免遭受不必要的损失,毕竟己方弓箭手有限。他率领剩余的士兵来到了昨日建好的营帐,此时的他虽然没有了昨天的踌躇满志,但却也没有慌乱,敌军虽然是自己的两倍,但凭着自己手下的这些百战强兵,他有心击败对面的野蛮人。
由于长期的军事素养的养成,使得昨日搭建的营地也是很标准的,四周是完整的木栅栏。他一面命令外科医生给受伤的人员进行救治,一面叫众将领安抚军心,然后叫上帕特罗克勒斯来到了主帐。
“这场火用不着多久就会熄灭,他们很快就会渡河而来,我们要迅速做好防御,想要攻破我们的营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帕特罗克勒斯坚毅地说道。
“你认为坚守是好主意吗?”阿明塔斯疑虑道,他来回踱了几步说道:“如果是坚守城池自然是不惧这帮野蛮人,我们可以在城墙上有效地组织组织防御,可是这栅栏防御毕竟有限,加上我们缺少弓箭手,我们也没办法组织特别有效的抵抗。”
“你说的也有道理,窝在营地里反而丧失了我们军队的长处,使得马其顿军阵无法发挥优势,要是敌方攻破栅栏,那么就完全是乱战了,因为我们都无法布置巷战,我们根本发挥不了优势,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没想到这帮蛮子这么阴险,居然着了他们的道,这会丢人丢大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克雷托斯恨恨地边说边跑了进来。
“将士们军心怎么样?”帕特罗克勒斯苦笑地问道。
“军心倒是不要紧,只不过我们从来没有损失这么多人,也没有这么狼狈过,将士们一时半会有些接受不了,个个都愤愤不平,憋着一口气。”
“召集所有伍长以上的人到我帐外,我有话要说。”阿明塔斯说道。
不多时,主帐外的空地上就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阿明塔斯大声说道:“诸位,我们刚刚经历了一次耻辱的失败。是的,耻辱,这是一次耻辱的失败,我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失败,因为我们几乎没有败过,虽然严格来说,今天只是一次失利,我们并没有被彻底打败,但我们却损失了很多人。我知道你们当中一定有人在心里咒骂着我,因为是我带着你们尝到了此次失败的滋味,我知道你们一定都很难受,可我比你们更难受,我成了马其顿之耻!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真正的失败,我们还有反败为胜的资本,我们马其顿军队绝对不会因为小小的挫折而倒下,我们会越挫越勇。现在,请大家拿起手中的武器,带着手下的士兵,到营外集合,让我们用手中的武器告诉那帮野蛮人,我们马其顿人是战无不胜的。如果你们还在因为刚刚的失败而无法自拔,以至于不知道怎样挥舞我们手中的武器,那么我们就真的没有办法面对国王陛下和死去的同胞了。现在,趁着火势还没有熄灭,赶紧行动起来!马其顿万胜!万胜!”
“万胜!万胜!万胜……”
当一众人摆好阵势,皮克西斯大首领阿格庇鲁所率领的卢卡尼亚人和维格人首领塞鲁姆率领的布鲁提亚人已经越过了提诺河。
此时的马其顿中军是小科纳斯的马其顿长枪兵,右翼是只剩三千多人的希腊重步兵,最外面是佩奥尼亚人的标枪骑兵,左翼则是帕特罗克勒斯的皮盾枪兵和盖拉斯的马其顿骑兵,长弓手被布置在中军前方,两翼略微向外延伸,战象在左翼外三斯塔狄亚以外的一处缓坡后面。
这时候有人跑了进来,焦急地说道:“将军,敌军已经过河,往我们这边攻过来了。”
“好,传令各就各位,步兵全部防守,不准突进,让佩奥尼亚人吸引敌军左翼的骑兵,但不可与其接战。一旦和对方接战,立即吹响号角,让战象立即出动,从敌军右后侧杀入,一队攻击中军,一队攻击右翼。盖拉斯的骑兵先尽量不与敌军骑兵交锋,一旦战象破其阵型,就行立马尾随扩大战果,如遇敌方骑兵纠缠或者想要绕到我军后面则干掉他们,敌方骑兵数量与我们相当,但质量绝对比不上我们,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
“辛辛那提,你到右翼,塞鲁姆,你到左翼,我坚守中军,我们人多,等会一起上,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阿格庇鲁自信满满地笑着说道。
“大首领,敌军虽败,军容却十分整齐,切不可掉以轻心哪!”塞鲁姆担心地建议道。
阿格庇鲁看了一眼,心里轻蔑,表面却不动声色:“你多虑了,老夫我纵横疆场几十年,敌我形势我还是看得明白的,马其顿军队确实不同寻常,在经历了这样的失败之后居然还能这么快就组织起来列阵以待,勇气可嘉,可是未免太不自量力了,我军几乎是他们的两倍不止,又是士气旺盛,而敌军锐气已失,军心不稳,又怎会是我们的对手。辛辛那提,马上带着你的人到右翼,塞鲁姆首领,左翼就交给你了,切不可过度担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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