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趟市里。”
曼丽告诉铁柱,她的培训班结束了,今天下午要到市里去参加会计师资格证的考试。
“我让阿勇护送你去。”
“不用了吧,傍晚就回来了。”
“最近外面的情况比较复杂。”
现在到了关键时期,铁柱也担心古天鸿和卫淑琼之流,狗急跳墙。
既然铁柱这么讲了,曼丽就不多言了。
铁柱马上给阿勇打了个电话,做了安排。
别人铁柱不放心,阿勇跟曼丽是一个村的,又是铁柱认可的兄弟。
“好了,阿勇在镇上等着你了,祝你考试顺利。”
“嗯呐。”
曼丽俏皮的笑笑,驾驶着铁柱送她的新车欢喜离去。
铁柱回来后梳洗下,去朱来弟那混了个午饭吃,他自己一个人也懒得做。
老婶子告诉他,昨晚曼丽在房间忙活到很晚,一直在跟人打电话,好像在谈什么工作的事情,听着似乎曼丽在给什么人找工作。
“你老在外头忙,曼丽这头你老顾不上,这可不行。女人是水做的,你得多关心她,不能让她变成只知道工作的女强人。本身曼丽就够要强的了,再强起来,你就没戏了。”
“不会的,曼丽再要强都好,在我这就是个小姑娘。”
铁柱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
曼丽最近看起来是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忙碌了,有点女强人的意思了。
打算抽空跟曼丽好好谈谈,看她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
......
梅花市。
古玉青车祸身亡的消息不胫而走。
古玉青家里乱成了一锅粥。
好些个过去的合作伙伴,还有亲人朋友什么的,都来到了古玉青别墅,看望他的遗孀和年仅三岁的小儿子。
看望是假,摸索情况是真。
都想看看,这古玉青死了以后,其名下生意由谁打理,之后合作要找谁,他们好提前准备巴结。
也想知道知道,古玉松被抓,古玉青又突然身故,这两件事背后到底有没有什么关联,梅花市古家会不会因为这两件事,从此走向衰落。
人情冷暖,从来如此。
古玉松年轻的娇妻,古张氏,今年三十有三,一直被圈养着,这人情和世道,她看的不是很清楚。
眼见家里顶梁柱倒塌,心里万分的恐慌与悲痛。
眼下这么多人来家里慰问,就莫名感觉到温暖,漂泊的心暂时有了着落,一个劲的感谢大家伙的关心。
对于大家旁敲侧击,试探性的问题,年轻的古张氏却是全然不知。
她只知道一点,男人出门前还说了,要把资产变卖,然后把钱存到属于她和儿子的国外账户里。
她现在就想知道,这件事还能不能推进的下去。
其他的,她完全不想管,也不知道。
就在昨晚,深夜时分。
她还跟丈夫古玉青通了电话。
问他啥时候回来。
古说在路上了,然后还讲了讲资产变卖的事,说是天亮就去落实。
紧接着,古张氏就听到嘭的一声。
车祸发生了。
而后就是古玉青痛苦的呻吟声。
临死前,古玉青用尽最后的力气,跟她讲了两句话!
这两句话,在她脑海中时刻回荡着。
“嫂子,酒店那边的蔬菜还是我们家供吧以后?”
“玉青大哥走之前可有留下什么话,有没有说,这渣土生意,以后交给谁负责?”
“嫂子,建筑公司那边,还有三百多万应收款,这个月可能收不上来,这事该咋办,要不要找催收的人帮忙?”
“大哥有没有指定谁接管酒店的桑拿中心啊,市里最近可是有扫黄行动啊,今晚我们到底要不要营业。”
......
一群人围着张艾兰这对孤儿寡母,说个不停。
压根没人关心这对母子,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三岁的儿子哭哭啼啼。
新寡妇张艾兰六神无主。
以往高不可攀的古家,此时就像个菜市场一样,闹哄哄的,完全没了秩序,没了体面。
“叔伯兄弟们都来了啊。”
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
众人立马停止了喧闹,纷纷看向别墅门口款款而来的男子。
那男子穿着吊带西裤,梳着大背头,圆头圆脸圆眼镜。
来人正是古天鸿。
他背后还跟着4个贴身保镖,个个膀大腰圆,一脸的横肉。
所有人都肃穆的让开一条道,微低着头不敢看古天鸿。
在场的人都有分寸。
清楚这梅花古家,最有实力的就是这古天鸿了。
即便古玉松和古玉青这两个老辈都倒台了,古天鸿也不会倒。
因为古天鸿是黑白两道都玩的人,他的人脉已经遍布梅花市各个角落,他的手段比那两个老辈更加狠辣无情。
古天鸿一到,张艾兰居然吓得哆嗦了一下,抱紧茫然的幼子,侧目不敢看古天鸿。
古天鸿那圆滚滚,还明显凸起的眼珠子,闪着精光,目光在张爱兰身上来回游荡了一番,而后坐到客厅上头的主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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