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刘师,子箫少爷受重伤了!”一个姜家侍卫面色焦急地跑了过来,在其身后,一个身受重伤的青年被搀扶着走了过来。
那青年身材修长,只不过原本俊朗的面庞上此时却是惨白一片,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一身衣袍也破碎了多处,甚至还能看到身体上多处淤青,显然伤势不轻。
这重伤的青年正是姜子箫。
“刘,刘师...”姜子箫努力地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刘烈,声音虚弱道。
刘烈连忙走了过来,仔细地探查着姜子箫的伤害,眼中怒火渐起:“是谁?到底是谁将子箫你伤成这样?”
刚刚他一番探查,发现姜子箫经脉受损,肋骨断了数根,脏腑都有些破裂,若不是凭借一丝真元强撑着,怕是都要一命呜呼了,显然下手之人极为狠毒,出手极重。
“是宋家?”刘烈眼眸冰冷,出声问道。
姜子箫是真极境强者,在这青云城能将他伤成这样的人屈指可数,只有四大家族的人才有这个实力,而与姜家结怨最深的就是宋家了。
“是宋家的人。”姜子箫身旁,一个姜家侍卫垂首抱拳道,“最近青云城中姜家的酒楼和坊市经常受到地痞流氓骚扰,早上我们便陪着子箫少爷一起前去巡逻,想要抓住那些宵小之辈,严惩一番,但没想到在坊市之中遇到了宋家的人。他们一上来就与子箫少爷产生口角,而后不由分说就直接出手,将子箫少爷打成了重伤。”
那侍卫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完之后刘烈瞳孔微缩,心中怒火中烧:“好一个宋家,居然如此跋扈!走,去见家主!”
虽然刘烈想立刻过去为姜子箫出头,但刚刚的那一番经过看似巧合,刘烈却从中闻到了些许阴谋的味道。
那些地痞流氓骚扰的为何都是姜家的产业?而且青云城中的资源瓜分早在两年多以前的四族狩猎上就已划分好了,如果背后没有势力支持,又有哪个地痞流氓敢如此不长眼,敢在姜家的地盘上耍横?为何姜子箫一出门就遇见了宋家的人,难道是巧合?这一切背后似乎都有只大手在暗中操控。
刘烈心中暗忖,仔细思考着,旋即他遣散了演武场中的训练的孩童们,带着姜子尘和重伤的姜子箫向着姜家殿厅走去。
青云城,一处坊市之中。
一个身着鲜艳衣袍的青年正在逛着坊市,他面色阴柔,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折扇轻摇将他长长的发丝吹得向后飘去,他双目四顾,看似在打量坊市两边的东西,但眼中却流露出漫不经心,显然他的心思并不在那些售卖的物品上。
在其身后跟着一个黑袍人,黑袍人不高,但全身都裹在黑袍之下,让人看不清面目。他紧跟在那艳袍青年人的身后,亦步亦趋。
“少爷,咱们将那姜子箫打了个重伤,姜家会不会反扑回来?”那黑袍人忽然向前一步,贴在艳袍青年人耳边悄声问道。
“哼!要不是那小子跑得快,今天就要把他的命留在这里!”艳袍青年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至于回来找场子?你放心,如今那姜家的几位长老现在都在外面处理要事,回不来的。姜家现在能派出来的也就一个刘烈而已,而且即便他过来,以咱们的实力还需要怕么?”艳袍青年毫不在意的说道,“若是他敢一个人过来,那正好,咱们就让他有来无回!”
说到最后,艳袍青年眼底闪过一抹阴毒之色,那黑袍人听后的嘴角也咧出一抹阴冷的弧度。
姜家,殿厅。
姜天鸿正伏案看着卷宗,然而就在此时,殿厅走进了一群人,正是姜子尘一行。
姜天鸿放下手中的卷宗,先是看到姜子尘和刘烈,眼中露出一丝笑意,然而他的余光突然瞥见了一旁的重伤的姜子箫,笑意陡然间消失。
他连忙走了过来,仔细查探着姜子箫的伤势,眼中怒意渐起。
“怎么回事儿?”姜天鸿声音冰冷道。
姜子箫是姜家目前唯二的拜入青阳门的子弟,天赋惊人,可以说是姜家的未来,但现在却被打得重伤,武道根基都被伤了些许,显然下手之人极为歹毒。
“家主,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刘烈开口道,将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除此之外,他也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宋家,又是宋家!看来最近宋家很是闹腾啊。”姜天鸿满脸怒容,右手攥的铁紧,指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最近传来的卷宗之中,几乎十有七八都是和宋家有关,而其中的每一件都充斥着宋家嚣张跋扈的身影。
“家主,此事不可大意,背后定然是宋家蓄谋已久,故意趁姜家人手空虚,诱骗子箫出门,将他击成重伤,想要一举斩断姜家的未来。”刘烈分析都道。
姜子箫天赋惊人,是姜家未来的顶梁柱之一,他可不相信宋家是凑巧路过坊市,显然早已谋划布局。
姜天鸿沉默了片刻,轻叹了口气:“先前姜家商队四处受袭,我将族中长老尽数派出查探,没想到却中了宋家的奸计,他们的目标恐怕就是子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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