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看了一眼钟湛,无奈的耸了耸肩。
August本来就很顽皮,平日里两个保姆都抓不住他。July过于安静,很少听到他的动静,这两个孩子性情互补一下,就很完美。
钟湛脸色越来越黑,锐利的眼睛盯在August身上,声音有些低沉森然:“August?上楼去。”
“唔?”August扭过头来,看见自家爹爹的脸色,眼睛转了转,每次晚上他爬到妈妈的床上,爹爹就是这副模样。
小男孩乖乖的朝着袅袅伸手,兴致乏乏的说道:“妈咪,搭积木。”
小果冻走了过来,抱住袅袅的腿,笑嘻嘻的说道:“妈咪~~小果冻想吃奶油饼干。”
“好,我们现在就去做饼干。”袅袅摸了摸小果冻油亮乌黑的头发。
“要小兔子形状的呦~~”小果冻的小嘴巴撅起来,有些可爱的鼓着腮帮。
袅袅将August放下来,摸了摸小果冻的脸蛋,看了眼秦姨,弯下腰身笑着问道:“小果冻今儿怎么没有扎头发呀?”
小果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哼~~笨蛋妈咪忘记给小果冻扎头发了。”
秦姨走了过来,笑着说:“秦奶奶给小果冻编辫子好不好?”
“唔?”小果冻抓了抓头发,思考了几秒钟,“不要,等笨蛋妈咪回来吧。”
两个娃娃被带出客厅,气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July窝在钟湛的肩头,安静的有些不可思议,深褐色的瞳仁闪着微光,时不时偷偷地看一眼对面沙发上的男人。
小男孩再次朝着阿耀看过来的时候,阿耀试探性的询问出声:“要不要过来抱抱?”
钟湛脖颈蹭了蹭小男孩的栗色头发,抬手拍了拍小男孩的胳膊,“July?上次你不是问我,妈咪口中的阿耀是谁吗?”
男人昂了昂下巴,指着阿耀的方向,“他就是阿耀,是July和小果冻的爹地。”
July从男人肩头微微抬起脑袋,眼神打量着阿耀,好像在验证什么,最后小男孩的目光盯在了阿耀的腕表上。
钟湛瞧着男孩来了兴致,将他放在地上。
July穿着黑色的背心,白色的背带裤,原来应该在肩头的背带耷拉在腰边。
男孩朝着阿耀试探性的走了两步,还有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男人的腕表。
阿耀注意到男孩的视线,蹲下身来,将腕表解了下来,递了过去,面色凝重的问道:“你喜欢?”
July看着递过来的腕表摇了摇头,“妈咪说,爹地有一只手表。无论妈咪在哪里,爹地都能找到她。”
听到男孩的话,阿耀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敲击。那股子绞痛感,远远胜过“Aeolus ”爆炸时的热浪灼烧感。
阿耀缓缓伸手扳正小男孩的肩头,喉咙哽的难受:“那你知道妈咪说的爹地是谁吗?”
“是阿耀。”July定定的看着男人的眼睛。
男人的黑眸蒙上飘渺的水雾,手指也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
“你是阿耀,你是我爹地。”
“是, 我是阿耀。”男人抬手握住男孩的小脑袋,攥着男孩的胳膊搂进了怀里。
July乖乖的靠在男人胸口,没有动作。
三个娃娃里,只有July知道“爹爹”和“爹地”的区别。
“嚯,到底不是我的种,没听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钟湛酸酸的开口,心头也有些悸动。
当年,阿耀与“Aeolus ”一同葬身果敢境内。
阿耀重伤,在果敢农户家中昏睡了将近一个月。好在农户的妻子是个兽医,才救了阿耀一条性命。
一个季度后,阿耀重返佤邦武装基地,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但是钟湛知道,阿耀回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佤邦区域的卡昂将军治理民众,更多的是怀柔政策,缺少强劲的手腕。阿耀的归来,刚好补上这一处漏洞。
卡莱达和敏卡纳野心勃勃,不知道抓住什么错漏,佤邦联合军和果敢同盟军就会攻上佤邦武装基地。
与此同时,钟湛承诺佤邦烟农将在佤邦境内大肆发展水利工程,兴建学校医院,这些都需要得力干将去安置。
既要有勇有谋的对抗两股武装力量,又要胸怀百姓的监督管理土建工程,钟湛想不到第二个人。
阿耀甘心留在佤邦武装基地,坐镇两年。
钟湛置办了堤香湖墅,将别墅后院按照疗养院的方式进行规划。聿梵呢一直处于重伤昏迷的状态,只能安排医护人员精心照顾。
为了杜绝所有的安全隐患,钟湛亲自守在堤香湖墅。守着聿梵呢,守着聿梵呢的两个孩子,也是守着阿耀最珍贵的东西。
就在聿梵呢怀孕不到九个月的时候,July和小果冻等不及降生了。幸运的是,宝宝们健康成长的同时,聿梵呢终于睁开了眼睛。
开颅手术的风险太大,医生说是脑部的血块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消散,聿梵呢会恢复所有的记忆。
医生说的也没错,这一年多来,女人的精神状况逐渐好转。
聿梵呢记起了很多人很多事,只是心智停在了十四岁左右。不过这样也很好,做一个大女孩, 倒也很快乐。
钟湛请了很多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的脑科医生替她诊治,得出的统一结论是,不建议手术。
他们都认为,只要阿耀回来了,聿梵呢的神智也就回来了。
聿家老爷夫人大多数时间都在美国生活,聿梵喃主理家中产业。考虑到妹妹的状况,聿梵喃遣了秦姨留在堤香湖墅看顾侄儿侄女。
不过,聿梵喃从未放弃过寻医问药,他坚信妹妹不该如此草草一生。与此同时,聿梵喃也在四地找寻何以耀这个负心汉。
佤邦区域。
佤邦武装基地的一切都在高效运行中,总指挥官离开后,土木工程的监督任务落到了杨些壹的肩头。
女人一身迷彩作战服熨贴着躯干,刚抬腿跨上吉普车,副驾驶的门就被拉开,一个高壮的身躯挤了进来。
“你做什么?”
“当然是陪我女朋友去工地监工啦?”男人没皮没脸的嬉笑着。
“下去。”女人略抬高了些声音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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