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庭院。
Jane坐在莲池旁,静静地看着游来游去的鲤鱼。连日的雨水,莲池的水仿佛涨了不少。
小果冻从东苑的花圃出来,怀里捧了一大束五彩缤纷的花朵,蹦蹦跳跳的走近了南苑的莲池。
听到身后动静,Jane回过头来,清淡的眉眼有些波动。
小女孩凑了过来,探着身子看着莲池里面的彩鱼,“你也喜欢鱼鱼嘛?”
Jane转头看了看灵动的锦鲤,伸手探入了水里,好几条锦鲤围着女人的掌心转来转去。
“哇~~小果冻也要摸摸鱼鱼。”
小女孩放下怀里的鲜花,凑到女人身边蹲下身子,小手努力去够水面。
奈何,小胳膊太短,始终触不到水面。
Jane唇边蓦然绽开笑容,伸手抱着小果冻放低腰身。
“鱼鱼快来!快来!”
小果冻的小手在莲池里挥来拨去,惊得彩鱼四散逃开。
Jane皱了皱眉,把小女孩抱坐在台阶上,很快一群彩鱼再次游了过来。
小果冻有些兴致乏乏的撅着嘴巴,“鱼鱼不喜欢小果冻,那小果冻也不要喜欢鱼鱼了。”
小女孩撅着屁股捡起地上的鲜花抱在怀里,“喏,这支花花送给你呦~~”
Jane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蓝色绣球花,面上浮起讶异之色,有些迟疑的接过鲜花。
小果冻有些懒懒的靠上女人肩头,奶奶糯糯的开口问道:“小果冻走不动了,你能送小果冻去姨姨那里嘛?”
女人看了眼东苑的院门,迟疑了一会儿,抱着小女孩朝着北苑走了过去。
北边庭院。
聿梵呢在廊亭里乘凉,翠绿的爬山虎攀满了廊檐,炎热的空气里弥漫着植物的清新气息。
阿耀拿着奶瓶走了过来,“天气热,喝点绿豆汁。”
女人看着伸过来的右手,迟迟没有接过奶瓶,晃神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是一个笨蛋妈咪,以前总会喝光小果冻的牛奶。”
男人慢慢坐了下来,拧开了奶嘴,放进女人的手边,“我宁愿你像从前那样,至少你每天都很开心。”
聿梵呢靠在男人怀里,浅浅的吻了吻男人的脖颈,“阿耀,你身上多了好多新的伤疤。”
阿耀抬手摸了摸脖颈的纹身,这里的确有一大片狰狞的疤痕。
“你把伤疤纹成了鹰,”女人的侧脸贴着男人的脖颈蹭了蹭,哑哑的出声问道:“就不会疼了嘛?”
时间沉寂了好几分钟,空气仿佛也不再流动。
“梵呢,你后不后悔?”
“嗯?”女人退开男人的怀抱,怔怔的望着男人。
阿耀瞳孔微缩,扣住女人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肩头,掌心慢慢抚上女人略有凹陷的后脑头骨,呼吸也逐渐变得粗重。
“疼不疼?”
聿梵呢微微的晃着脑袋,柔荑慢慢覆上男人青筋凸起的粗壮手臂,来回地摸了摸,却被男人反手攥住,抓握的更紧。
“阿耀,”女人伏在男人肩头,娇软出声:“广州市,你也把我当成了那种女孩吗?”
闻言,阿耀喉头一紧,仿佛被什么勒住了脖颈,浑身的血液都在冻结凝固。
男人攥着女人肩头,退开了点距离,眸眼里面满是歉疚,“你一直对你哥哥说的话耿耿于怀?”
女人低下了眉眼,抿抿唇,“如果当初不是我,是别人……”
“只能是你!”
男人呼吸紊乱的拔高了音调:“我只要你,任何人都不行!”
“阿耀,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只属于我。”
聿梵呢伏在男人怀里浅浅啜泣,“哥哥说,你认识我,保护我照顾我,都是为了帮湛先生办事。”
“梵呢……”
阿耀有些乱了分寸,两臂下意识的勒紧女人的肩头。
他很害怕,他害怕她就像是指间沙,尽管紧紧的攥在手心,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流失。
男人有些艰难的哽着喉头,“梵呢,我不如你光明坦荡,我一直活在黑暗里。”
女人鼻头酸涩,眼眶顿时蓄满了泪水,大颗大颗得往下坠落,“我不在乎,我只是想时时刻刻陪着你,陪着宝宝们长大。”
聿梵呢有些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抬手扶上男人的下颌,眼睫轻颤着:“即便我只是你的一时兴起,我也希望,我留在你身边时间能久一点。”
阿耀低睨着女人只想摇头,一滴眼泪却在这个时候,完全不受控制的落下。
男人只觉狼狈的偏过头去,闭了闭眼睛,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疼,在他的心头翻滚,一股脑的冲到咽喉处,卡得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夕阳的余辉倾洒过来,两人的面颊都被覆上橙色的光。
聿梵呢浅浅的笑着,像是一朵被雨水冲刷的清丽雏菊,在风中微微摇曳。
阿耀抬手擦拭着女人泛红的眼角,一双锐利的眸眼沉寂许久,显出几分强撑的平静——
“自始至终,我只有你,我只要你。”
佤邦区域。
一周的基础训练下来,两个小家伙黑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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