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刚要抬手去揩小丫头的脸蛋,就被小丫头躲开了。
小果冻哭得鼻头红红的,散在脸上的头发也都沾了泪水,委屈的哽咽着:“宝宝的屁股可疼了……疼得宝宝都睡不着觉了。”
阿耀抬头看了看窗外,这会儿估摸着得有十一点了。男人矮着身子坐在了床边,怜爱的摸了摸小丫头的头顶,“爹地打疼了?”
小果冻一边点头一边哼唧:“爹地的手掌那么大,宝宝的屁股只有一点点大……”小丫头哽着嗓子哭得更凶了,眼泪也落个没完,“现在宝宝的屁股好疼……”
男人心疼的摸了摸小丫头的脸蛋,软着声音哄道:“爹地不该打小果冻。”
小果冻挪了挪身子,委屈的揉了揉眼睛,小小的肩头一耸一耸的,格外惹人疼爱。
“爹地看看?”
小果冻的下巴还缀着泪珠,懒懒的哼唧着,不肯松开手里的被子。
阿耀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捏了捏小丫头的手指,“爹地打了小果冻的屁股,爹地是想着纸尿裤那么厚……”
“才没有呢!”
小果冻“唰”的一下站起身,有些生气的抬脚踢了一下被子,“宝宝都四岁了,早不用尿布了。”
“这样嘛?”阿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拉过小丫头的小手笑了笑道:“爹地看看小屁股。”
小果冻两手背过去捂着屁股摇了摇脑袋,眼泪依旧挂在脸上,倒是不哼唧了。
“小果冻想爹地妈咪,还有舅舅舅妈啦。”
他们几人来瑞士也有一段时间了,的确该送小果冻回去了。三岁半的孩子是不是也该去幼稚园了?
阿耀思索了一会儿,揽过小丫头抱在怀里,轻声的说道:“妈咪身体不舒服,爹地让Eden uncle 来接你好不好?”
小果冻低头搓了搓自己的小手,有些委屈的哼了哼:“妈咪生病的时候好可怕……妈咪、妈咪会变成笨蛋妈咪嘛?”
阿耀蜷着食指轻轻的擦了擦小丫头的脸蛋,拍了拍小丫头的后背,声音也压得很低很缓:“爹地会照顾妈咪,所以爹地不能陪小果冻回去。”
“嗯?”小果冻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小果冻会回来的呦。”
男人的下巴蹭了蹭小丫头的发顶,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的问出了声:“小果冻喜欢妹妹嘛?”
“妹妹?小果冻当然喜欢小雪狼啦。”
阿耀拉过被子往小果冻身上裹了裹,“小果冻是姐姐,要记得照顾妹妹。”
小果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能是哭得累了,很快就打着哈欠靠在爹地怀里睡着了。
美国。
华盛顿。
夜色越来越浓,无边的墨色包围着这喧嚣的城。
敞亮的包厢里,空气中弥漫着微醺的酒气,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惬意的交叠着。
一旁的侍应生恭敬地递过来一支烟,火苗晃过眼睫,白色的烟雾很快迷蒙了男人的轮廓。
“什么时间了?”
身后的黑衣保镖往前一步,抬手看了看表,沉声答道:“少爷,快要凌晨三点钟。”
白辛渡眯了眯眼睛,皱着眉头有些不悦:“赵廷呢?”
“少爷,您昨天遣了廷哥去瑞士接您的义女。”
“哦?”男人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笑得有些清浅,“小果冻是个开心果,早早的接过来。”
厚重的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
“这位尊贵的客人,一位姓钟的先生托我告知一声,您不必再等了。”经理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房卡,双手递给了男人。
白辛渡听着这不太标准的中文,随意地扫了眼男人递过来的房卡,漫不经心的吸了口烟,没什么反应。
钟湛约他十二点在这里见面,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钟头。
黑衣保镖看了眼男人,伸手接过房卡看了看,“少爷,钟先生可能不会来了。”
白辛渡看了眼黑衣保镖,碧绿的眸子随意的扫了眼身后,随即站起身来接过房卡,径直朝着门口去了。
对于Alvin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男人已经见怪不怪。
——
顶楼总统套房。
嵌入式的水晶吊盏散发着明亮的灯光,男人站在前厅,周身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釉色的薄光。
“好久不见。”
白辛渡瞳孔一震,有些恍惚的慢慢转过身来。
半个月未见,她仿佛纤瘦了很多。
盛荆站在落地灯旁,娇软的腰身浅浅倚着墙根,白皙无瑕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粉色,一双波光粼粼的眸子比灯光更加耀眼。
男人往前走了几步,立刻嗅到红酒的甜香,有些诧异的皱了下眉头:“你喝酒了?”
“你真的、真的放了我自由?”
女人慢慢挪着步子,踏在男人的影子上有些迷离的抬起了头,殷红的唇动了动:“你不再伤害盛家的人?”
白辛渡盯着女人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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