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低着脑袋,一手撑在洗漱台上,认真的开始洗漱。
男人低头看了眼女孩赤裸的两只小脚,一只小脚垫在另一只脚上。十一月份,地砖的确有些凉了。
“脚冷不知道吭声?”说着将自己脚上的棉拖踢踏出去,看着女孩微微晃动的小脑袋,也不知道动一下腿的。
男人弯下腰来,一手握着女孩的小腿,一手套着拖鞋,“别袅袅,抬腿。”
袅袅本就昏昏沉沉的被捉起来洗漱,压根听不见男人在说些什么,只顾着刷牙漱口。
钟湛看女孩半天不动,手上一施力,直接将女孩掀翻,幸好男人反应快,稳住女孩,自己却被蹭了一身的泡沫。
“哇……小舅舅你做什么!”粘着泡沫的嘴巴张张合合,有些可爱。
钟湛稳住女孩的身子,套上拖鞋,自己一身怒意的赤着脚,去了客厅的洗手间。
袅袅洗漱完毕,抬腿走了两步,脚上黑色的拖鞋大的惊人,走起路来“哒哒”作响。
男人在开放式厨房转来转去,煎蛋的香味飘了过来。
杨些壹坐在沙发上,偏了偏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那个,湛哥,我买了早餐。”
男人端着一碟培根芝士三明治,一碟煎蛋径直去了餐桌。
“杨姐姐?你怎么来了?”嫩黄色的身影摇晃着坐在餐桌前,有些奇怪。
杨些壹微微点头,没再说话。
“管那么多闲事呢?”男人没好气的“哐”一声将两碟早点放在餐桌上,推到女孩手边。
袅袅撅着嘴巴,抬手就扒拉开早餐袋,抽出一根油条就往嘴里塞,嘴巴鼓鼓的一动一动的,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
“这么油腻?”男人一把攥住女孩的胳膊,抽出半根油条扔进垃圾桶,闷闷的说道:“不准吃,吃这个。”男人抬了抬下巴指了指两个白玉盘子。
“小舅舅……我想吃油条了……”女孩有些不开心的低声哼唧着,握在手里的餐叉,有一下没一下的扎着煎蛋,金黄的蛋液溢了出来。
钟湛瞅着女孩不开心的模样,软了软声调:“明天吃,明天早上我给你做。”
“呃?”袅袅仰着头,眼神里有些狐疑,“你会做油条?好好的尽学些女人的事干嘛?”
“什么?”拖长挑高的音调,彰显着愠怒。
“没有没有……我吃煎蛋……”女孩低着脑袋,小口小口的咀嚼着煎蛋,还挺嫩滑的。
没一会儿,一杯牛奶放在手边。
“不要,我不喜欢牛奶的味道。”女孩拧着眉毛,捏了捏鼻尖,看得出的抗拒。
“你不喜欢,没准他喜欢。”男人垂着眸眼盯着女人的腹部,那里依旧平坦,谁曾想到会住着一个小生命。
“他没跟我说,喜欢牛奶啊。 ”
“跟我说就行。”
“哪有跟你说?”袅袅抬头看着男人,有些不开心的撅着嘴巴,反驳出声:“怎么跟你说的?”
“少废话,趁热喝。”
女孩轻叹一口气,还是乖乖的喝了一满杯的牛奶,眉头拧得紧紧的。
佤邦区域。
Eden百无聊赖的站在哨塔了望台上,一会儿转转望远镜,一会儿摸摸耳畔的耳麦,反正手脚没闲着。
当地时间上午十一点十分。
“报告!四号哨塔前方有动静。”耳麦里传来声音,惊得Eden有些皱眉。
“继续观察,汇报情况。”哨塔总兵回应。
“是总指挥官,还有……两人。”四号哨塔的哨兵激动的汇报着,“报告!有伤员。”
“四号哨塔即刻安排车辆,安排卫生兵前往接应。”
“收到。”
Eden目前处于二号哨塔位置,耀哥回来了?那就是不用去卡罗布河了,那他现在应该干嘛?
……
待Daryl和Hugh得以救治,阿耀才松了一口气,卸下心头的重担。
凌晨三点左右,发现Hugh呼吸微弱,Daryl高烧不退,只得摸黑赶路。
将两个男孩一并抗在肩头,在半人高的荒草地里探索前行。
好在Daryl尚有意识,能分辨出基地在训练场的大概方位,三人才没有兜圈子。
饶是如此,阿耀负重前行,走了七八个小时。
“总指挥官?总指挥官?”卫生兵叫了好几声,男人才回过神来。
“您的后背大面积灼伤,多处伤口已经粘结衣服,需要局部麻醉吗?”卫生兵看着男人血肉模糊的后背,竟然还背着两个人回来,肃然起敬。
“不用。”阿耀微微侧了侧身子,任由卫生兵消毒杀菌,额际的汗珠大颗大颗滴落,偶有闷哼声溢出喉头。
男人抬手点了几下腕表,红绿两颗小点距离很远,看来佤邦区域已经恢复通讯。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有没有怪他不辞而别。
HK市。
市中心医院。
三楼316室病房。
“你……你不用每餐都来喂我的。”
聿梵喃没有说话,手里的汤勺却没有停下。面对章艾,自己何尝不是满满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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