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的心稍稍颤了颤,这个慌里慌张却又哭又笑的女孩,笨拙的厉害。
女孩靠在男人的怀里,男人的胸膛熨贴着她的肌肤,传来灼灼温热。
聿梵呢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阿耀……你上次为什么会走掉?”
男人没有说话。
一室寂静。
狗狗不知道什么时候窝在阳台,已经睡着了,小尾巴偶尔扫一扫地面。
时间刚过凌晨,男人看着怀里的女孩已经睡着,忍着肩胛的疼痛,将女孩抱进了卧室,女孩睡的安稳沉静。
阿耀开着车回到羽荆公寓802室,阳台几盆海棠花绽放的蓬勃气息盈满了房间,令人心生惬意。
十月十四日。
私人医院。
接到李茕住院的消息,章艾和聿梵喃正在私人订制的高档奢饰品店,挑选着衣服和鞋子。
章艾试了几件衣服几双鞋子,还没来得及说喜欢哪件,医院就来了告急电话。
聿梵喃写上两个地址,交代店员将女孩所有试穿过的衣饰,按照女孩的尺码都打包好寄到第一个地址。又择了一款嫩紫色长裙和玻璃色镶钻高跟鞋,交代店员相关尺寸要求送到第二个地址。
匆忙赶到医院高级病房,章艾看见坐靠在病床上的李茕,除了面色苍白,没瞧出病情告急的状态——
“来了?”
李茕戏谑的嗓音,还对章艾身后站着的男人笑了笑。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开始胸口痛了?你知道不知道刚才医院给我打来告急电话?”
章艾看着病床上的女孩一副‘死不了’的状态,着急地开口。
“哪那么夸张了,就是无聊喊你过来坐坐。”
李茕爽朗开口,更多的时候,她像是个孤独缠身的男孩子。
“……”
章艾心中百感交集。
离开医院之前,章艾偷偷的去了诊治医生的办公室,询问了李茕的病情。
果然不出所料,如果没能等到配型的心脏,李茕可能也就只有三个季度的时间,将会因为脏器衰竭而香消玉殒。
李茕和章艾多年好友,李茕的父亲是HK市军区总司令李璋彼。
在李茕十二岁那年,父亲出轨从而和她母亲离婚,离婚后不出一周,母亲在外地投江自尽客死他乡,而父亲不闻不问。
在李茕母亲去世的同一年,李璋彼娶了一个女人从而有了美满家庭,这个女人是母亲的亲生妹妹。
小姨子和姐夫偷情从而逼死姐姐,这样烂俗的剧本发生在李茕母亲身上,从而让李茕在少年阴影下,性取向发生了偏颇。
这些年,李茕基本上和李璋彼不联络,所以医院病情告急联系的是章艾。
除了章艾,可能再也没有人在乎李茕的生死。章艾知道李茕的心脏病,想必今天也是心脏骤停,被送来医院急救的。
章艾想着,可能已经到了不得不联络某人的时候了——
“李叔叔,我是章艾。”
“嗯?”
李璋彼接到陌生号码本想挂掉,鬼使神差接起,是个陌生女孩的声音。
“李叔叔,李茕的病情严重了,如果没有配型成功的心脏,医生说只有三个季度了。”
女孩急切又痛心的说明情况,电话那边安静了很久,久到女孩以为是否已经挂断的时候,那边传来声音——
“我知道了,望你照看她一些时日,我会想办法。”
李璋彼挂断电话,女儿的病他一直是知道的。这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人的问题,这是机缘巧合的事儿,心脏配型是个棘手的事,犹如大海捞针。
或许是他真的罪恶滔天,才让自己的后代都患上恶病,无一幸免。
下午两点半。
阿耀候在HK大学的后街停车场。
男人细致查阅了聿梵呢本学期的课程表,知道她今天下午只有一节课,理应三点放学。
男人抬手看了看手表,三点三十五分。
阿耀查阅了一下课程表,朝着七号教学楼7206教室找去。
七号教学楼门前的柏林巷道里,聿梵呢和王擎正在并立而走。
聿梵呢发现好久不见的王擎,整个人消瘦的厉害,意志也消沉的不像从前那般果敢毅力。她一直知道王擎勤工俭学,不仅将自己的学业巩固的名列前茅,还供应着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上大学。
很多时候,她知道这个斯文有礼的男孩身上,有着很多超乎同龄人的重担。
从广州市参加文化汇演回来后,聿梵呢听说王擎的母亲早些年精神抑郁自杀,前不久妹妹也被发现溺亡在河边。
聿梵呢实在难以想象,命运多舛的男孩,是如何撑着身体在学校按部就班听课的。
两人沉默不语,女孩率先打开话题——
“王擎……你还好吗?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女孩婉转柔软的声音,总能抚慰人心。
“我很好”。
王擎僵了僵身子,这是他收到的为数不多的关心,并且是诚挚的问候,并不像那些人的冷嘲热讽。
“你的课业学分已经累积到可以提前离校,参与社会工作了吗?你是要离开校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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