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梵呢抿了抿唇,眨了眨眼睛,有些错乱的记忆在脑海里闪过微光,很快又消失不见。女人只是怔怔的望着男人,嘴唇有些微动,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明明他们都有了孩子,为什么不是夫妻。
阿耀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女人的表情,试探性的问道:“如果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愿意相信我?把自己交给我吗?”
女人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慢慢后退了半步,有些喃喃自语:“我、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看着女人疑虑防范的动作,男人的眸光有些许的黯淡。
“梵呢?别害怕。”
阿耀慢慢站起身来,有些失意的苦笑了一声,刚要将两枚戒指收进口袋,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过来。
聿梵呢糯糯的开口说道:“我、我相信你。”女人逐渐染上绯色的脸颊上散落着凌乱的头发,微微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我是小果冻的妈咪,你是小果冻的爹地。”
男人欣喜之际听到这后半句话,心头一滞,一双漆黑的眼睛有些波动,抬手接过女人的手指,慢慢将镶着五颗碎钻的戒指套上了食指,慢慢推进的过程沉声道:“梵呢,即使你不是小果冻的妈咪,我也希望你是我的妻子。”
望着女人眼里的迷惘,阿耀轻轻的捏了捏女人的手指,漾着笑意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女人,“因为你是聿梵呢,因为你是我爱的聿梵呢,因为我爱你,所以、所以请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一阵寒风掠过,鼻尖有些温热,脸颊却是冰冰凉。女人刚要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颊,后脖颈就被一股力量掌控住,直到温热的唇贴上自己的脸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落了眼泪。
“是我的承诺太晚了……”
男人低哑的声音响在眼前,聿梵呢感觉自己的脸颊上有些轻微的颤栗,鼻尖始终萦绕着冰雪清冽的气息。
女人有些憋红了脸蛋,带着颤音的唇动了动:“你、你会离开我嘛?”纤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男人的鼻尖扫来扫去。
阿耀伸手将女人单薄的身体扣进了怀里,双臂微微收紧,咽了咽喉头沉声道:“除非我死。”
“你、你……”聿梵呢动了动身子却被男人搂得更紧,耳畔传来男人有些紊乱的呼吸声,只感觉游窜在颈间的空气都夹杂着丝丝热气。
“梵呢,我爱你。”
男人的掌心抚在女人的脊背上,隔着几层衣服依旧炙热。女人只觉箍在自己腰腹处的手臂正在逐步收紧,原本拂在自己肌肤处的冷风也变得温热起来。
阿耀哑着声线闷闷的低喃:“你什么都不需要记起,你只要相信我就好。”男人鼻尖蹭了蹭女人的耳廓,声音变得性感起来:“我要你快乐就好,我要你的世界只有我。”
聿梵呢轻轻的点了点头,细弱的胳膊慢慢抬起圈住了男人结实的腰身,眼泪却是落得厉害,哽咽着说道:“我、我……为什么我的心涩得发痛……可、可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的。”
男人顺了顺女人的头发,浅浅的吻了吻女人的眉心,“别痛梵呢……我说过,你什么都不需要记起。”
两人静静的拥抱在一起,直到耳际传来尖锐的爆鸣声。
女人一惊,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阿耀只是慢慢扳过女人的身子,将女人的后背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指着远处天空绚丽的烟火笑道:“是烟火……你也是我的烟火。”
聿梵呢靠在男人怀里看着天边的各色烟花,亮晶晶的眸子变得笑意盈盈,蜷缩着食指抹了抹自己的眼角,突然笑得像个天真的大女孩。
像是一弯波浪逐渐蔓延开来,天台的四周都燃起了半人高的仙女棒,“哧哧”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哇~~”女人小跑到天台边缘,一会儿看看远处的烟火,一会儿又回头看看身后的男人,一双眼睛弯成了美丽的月牙,“谢谢你,你的烟火真美丽。”
男人点了点头,隔着几步的距离凝着眼前的女人,“我的烟火……真的很美丽。”
在女人欢心的眼神里,阿耀慢慢走进了竹屋,伸手扯开了红色的绸布。
一架玉色的钢琴静静地伫在那里,颤巍巍的烛火摇晃着,映射出钢琴模糊的轮廓。
男人慢慢揭开了琴盖,朝着女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后退到了一侧,眼神里面的期待快要溢出了眼眶,也仅仅是带着浅浅笑意看着女人。
聿梵呢的指尖触了触碧绿的琴键,又点了点玉色的琴键,偏头看了眼男人慢慢坐下了身子。
阿耀斜倚着竹屋的门框,在悠扬的琴声中神色渐渐平缓,在高高低低的琴音中仿佛看见了四年前的影子。
那时候的她一身银色礼服,朝气蓬勃的模样早就刻在了他的心里。
二月二十一日。
美国。
伊顿庄园。
午后的阳光温润细腻,几个孩子都在露天阳台上晒着阳光。
钟湛掐着小雪狼的腰身左右转了转,像是在观赏一个灵动的玩偶。男人看着正在吃手手的小丫头笑了笑:“平日里没看出来啊,阿耀怎么能生出这么可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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