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的将张之道送到了马车上,之后又叮嘱先拉回相府后,陈经略这才额头冒汗的走了回来。
“侯爷,您这有些过了!”看着叶世英,陈经略忍不住皱眉说道。
“过了吗?可本侯却感觉还差点!小陈啊,你还是没有那老狐狸阴险啊!做了二十年的左相,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又岂是本侯几句话就能骂的吐血的?”
“那老不死的指定没憋着好屁!与他对垒你可要小心点了,说不好哪天就被他阴了!”翻了翻白眼,叶世英感慨的说了一句,之后更是语重心长的告诫道。
陈经略听着他这般的告诫,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那位是老狐狸,您这也是黄鼠狼啊!好生生的不在镇北侯府里待着,偏偏敢在这个时候出来,这不是坑人吗?”
“但愿今儿个上朝您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否则张之道提前倒下了,那这唱白脸的苦差事可就要落到我的头上了!”
看着叶世英,陈经略忍不住的哀叹道,随后他便问道:“侯爷,今儿个上朝您是想要干点什么?”
“不干什么!镇东侯的公子昨夜在天牢被刺杀了,而我那侄女如今也是重伤昏迷!都是自家子侄,本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吃这个亏!”
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又抹了抹身上的,叶世英顿时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他娘的,这身衣服,老子还是头一次穿!”
听着叶世英嘀咕,陈经略的脸又忍不住抽了一下,随后便问道:“您是想要陛下缉拿凶手?”
“陛下日理万机的哪有那功夫?都是老兄弟了,虽说如今残废了,可还有些子力气,眼看着朝廷内外这样,总要站出来替他抗一抗不是?”
“我想好了,老七是皇子不适合干镇抚司的勾当,以后这个担子就由本侯挑起来吧!左右都是我那侄儿叶千尘搞出来的东西,如今锦衣卫的粮饷都还是他在负担,总不能花了钱不做事吧!”
“人在天牢,却还被人闯了进去,太不像话了!”
说着,叶世英的声音逐渐冷了起来,而陈经略听了他的这般话后,眼睛忍不住的微缩。
“哎,可惜了这身衣服了!宫门快开了,你给陛下说一声给本侯留一个位置,本侯回府换身衣服再来。这么多年头一次上朝,总不能穿着带血的衣服进殿,太不敬了!”
话落,只见他身子一闪就不见了踪影,也就在这个时候那皇宫的门缓缓打开。
勤政殿,待宫门打开后,数十文武大臣鱼列进入了勤政殿。
不同往日,今日的秦武帝竟是早早的就坐到了龙椅上等候着。等一众人行礼叩拜过后,便有太监高呼:“有事早奏,无本退朝!”
平日里这件事都是刘福在做 ,可今日却换了一个年轻的小太监,这个小太监众人也认识,正是刘福收的弟子刘八斤。刘是跟随了刘福的姓,可八斤这个名字却是秦武帝取的,只因他是刘福当年收养的弃婴,抱回来的时候刚好八斤重。
众人见今日宣本的换了人都感觉诧异,之后便一个个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秦武帝高坐龙椅之上,冷冷的俯视了下去,但见文臣之首的位置是空的,不由的问道:“左相呢,为何没来上朝?”
“回禀陛下,左相……左相于宫门前被武英侯骂的吐血昏厥,臣做主已经将他送回府了!”陈经略出列,低着头犹豫着说道。
秦武帝听了这话,目光陡然一凝道:“武英侯,他也来上朝了?人呢?”
“武英侯被左相吐了一身血,怕带血面见陛下大不敬,所以先回去换衣服了!”陈经略回禀道。
“被骂的吐血?武英侯为何要骂左相?”秦武帝一怔,随后问道。
陈经略神色一凛,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但想了想还是将宫门前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了出来,而他说着却也小心的注意着秦武帝,但见秦武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便知趣的将叶世英后面的话省略了。
待说完后,他就静静的站着,而秦武帝阴沉着脸直接沉默了起来。直到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道:“好一个肱股之臣,好一个国之栋梁啊!堂堂左相于宫门前与人争吵,还被气的吐了血,他好大的气量啊!”
“昨日镇南侯公子萧荣闯天牢他不气,晚上镇东侯公子遇刺重伤他不气,如今却是被武英侯骂几句就气的昏倒,他昏倒的倒真是时候!”
突然,秦武帝一拍龙案站起身来冷冷的说道。
“朕看武英侯骂的好,他这个左相也确实是干到头了!二十年左相于国不利,于亲不智,他枉顾朕的信任!”
“陈经略!”
“臣在!”
“从今天起,你代行左相之职负责相国府政务,全力整兵备战!镇北侯远在江湖都能斩了东晋名将俞书桓,更是活捉了东晋十三皇子司马轩,尔等身在长安城,却还教东晋贼人闯了天牢,重伤了镇东侯府的公子,真是好大的能耐啊!”
冰冷的看着下面站着的文武大臣,秦武帝冷漠的说道,而在他说完后下面众人一个个都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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