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赤邪消失后,那供养的头骨再次昏暗下来,而此时的赤邪却已经到了一个神秘的密道中。
这密道一丈宽,并不显得昏暗,反而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因为在这密道的墙壁上竟是爬满遒劲的树根,仔细看去,便见这树根里竟是每隔一小截都沉睡着一只蛊虫,而那绿光就是从蛊虫的身上发出来的。
密道不过十米长,然而那点点绿光竟是如同星星一样,密密麻麻的有数之尽的感觉。
穿过密道,赤邪直接就来到了一座三丈方圆的地牢,而在这地牢的中间竟然也有着一座神秘的祭坛,只不过在这座祭坛上并没有供奉祭品,反而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这里也有着莹莹绿光,甚至这里的绿光比密道里面的更甚!
因为这座地牢并非是以石头砌成的,在它的四周也是一根根成人大腿粗细的树根,树根中亦是密密麻麻的蛊虫。
然而除了蛊虫之外,在这些树根构成的墙壁中竟然还深陷着许许多多活尸!
这些活尸一个挨一个整齐的站立排列着,他们的身体都被树根紧紧的包裹束缚住,更是有许许多多的细小根须扎根在他们的身体里,仿佛是在吸食着他们的生命力。
活尸有很多,自下而上整齐的排列,竟是一眼望不到头!
因为这座地牢上方竟然是中空的,而往上两丈之后,那些树根赫然变成了厚实的树壁,而在那些树壁里皆是一个个活尸。
一道微弱的光从上方百丈碗口大小的洞孔里透了过来,借着这光亮便可以看到自下而上有许许多多的枝条从树壁里伸了出来。
这些树条就仿佛是活的一般,在微光的照射下,它们不仅扭动着,而且还发出了诡异的颤颤声响。
而就在这地牢十几丈高的地方,无数树条纠缠包裹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诡异的茧!
待来到了被绑着的人面前,赤邪当即桀桀笑道:“桀桀,不愧是名震江湖的小狂刀,这么些日子过去了,竟然还能保持理智,倒是白白浪费了我那些精心培养的蛊虫了!”
祭坛上,披头散发凄惨狼狈的叶飞缓缓的抬起了头,待看到赤邪后他当即露出了一丝倔强的笑容道:“不过是一些虫子罢了,又如何奈何的了我?”
“赤邪,你以这些寨民做养料喂养蛊虫,就不怕遭报应吗?”
抬头看着赤邪,叶飞笑了一下后便冰冷的说道。
“哈哈,报应?”
“在南疆,我就是他们的报应!不过是一些没用的妇孺贱民罢了,这样的人南疆多的是!”
“况且,这些可不仅仅是我南疆寨民,也有许多你大秦的子民哦!”
“只是可惜了,因为你的关系导致我们不得不提前从歧州撤回来,否则倒是可以多抓一些人了!”
“大秦啊,拥有那么多人口,可以供养出多少强大的蛊虫啊!”
赤邪哈哈一笑,有些遗憾的说道。
而他的话落,叶飞顿时迸出了一丝杀机,一双眼睛也冰冷的仿佛是在看向死人。
“呦,都到这份上了竟然还想着杀我,不愧是你大秦的三品怀化大将军啊!”
“不过,你这个勇武的大将军辛辛苦苦平息了歧州叛乱,但你有没有想过歧州叛乱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呢?”
“哈哈,就是你大秦的二皇子啊!”
“就是他借我们的手引发的叛乱,我们不过是配合罢了!”
“啧啧,堂堂皇子祸害百姓,而你却忠心拼命,还真是讽刺哦!”赤邪嘲笑道。
他说这话本是想看到叶飞暴怒的,可偏偏叶飞听了他的话反而平静了下来,之后更是带着一丝邪笑问道。
“此次南疆叛乱也是他和你们合谋设下的局吧!”
“只是我有一点想不通,你堂堂上代巫王之子,为何会沦落到投身阎罗殿,并听命于一个黄口小儿的境地?”
“如此,怕是有辱你先祖威名吧!”
而听了他的话,原本猖狂的赤邪当即就变的阴沉了下来。
“哼,不用以此话激我!”
“成王败寇罢了,南疆与你中原不同,没有永恒的王族!”
“我虽是上代巫王之子,可败了就是败了!”
“至于投身阎罗殿?呵呵,这天下枭雄又有哪一个不是能屈能伸之人?”
“孙成宇是黄口小儿不错,但他有我想要的东西和资源,与他合作并非是坏事!”
“至于听命么……呵呵,你和你父亲叶世英也算是当世豪杰,如今不也做了镇北侯府的看门狗吗!”
“各取所需罢了!”
“他助我重新夺回巫王的宝座,而我则助他报了血海深仇,乃至于谋夺大秦!”
“待将来我重新掌控南疆后,谁主谁仆也未可知!”
看着叶飞,赤邪毫不避讳的说道。
“呵呵,你倒是自信!”
“一条丧家之犬,也敢大言不惭!?”
呵呵一笑,叶飞嘲讽道。
“丧家之犬?呵呵,皇权之下谁又不是丧家之犬呢?”
“你那主子镇北侯不也是如此吗?否则他何至于放着长安城的妻女不要,而东奔西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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