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木棉的印象里，对象指事件中与主体物有相关性的事物。

　　 其他学员也有带对象上课，莫非集训是研讨会，大家手上都有项目？

　　 小富婆微微皱眉，总感觉哪里不对。

　　 杨曙解释道：

　　 “这里对象的意思是情侣，指代男女伴侣关系，他们经常带人蹭课，但毕竟花了钱，教员也不太管，想去就走吧？”

　　 画室改造成教室后，空间上明显宽敞了，多人少人没所谓，但教员不会分出精力指导。

　　 若是影响教学，会勒令其离开。

　　 杨曙看了眼时间，然后带着白木棉回教室，路上问道：

　　 “你说想我，是不是想去吃串？”

　　 “不知道。”

　　 【有点想吃，但不想一个人吃】

　　 三分钟后，两人回到教室门口，主任已经不见，也没有探头探脑的学生了。

　　 “走吧，坐我旁边。”

　　 白木棉点头，紧跟在杨曙身后，这样能躲避更多目光。

　　 韩时秀刚结束幻想时间，准备把头发扎回辫子，一抬头却见杨曙回来了，身后还发出哒哒哒的脚步声。

　　 “不是哥们，你鞋后跟钉铁片了啊？”

　　 “没有吧？”

　　 杨曙侧身低头，看了眼脚后跟，正好露出半只白木棉。

　　 “我焯，你……”

　　 韩时秀顿时紧张起来，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安，本能的假装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

　　 杨曙嘴角一歪：

　　 “韩时秀，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韩时秀憋得胸闷，酸到眼敷柠檬……鸡掰个肺！你有什么实力啊，居然带回来上课？

　　 到底谁特么是现充？

　　 “不怪你，去玩吧。”

　　 杨曙懒得叼他，给小富婆找来一张凳子，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这是你们集训的习题吗？”白木棉指着桌上的册子问。

　　 “嗯，最近比较忙，都没怎么写。”

　　 “别写了。”

　　 白木棉认真道：

　　 “这些题全部做完也没提升，不如写写我的。”

　　 这一点杨曙很同意，美术生属于提前批，文化科分数线比较低，所以集训课主要是拿基础分，不考虑压轴高分题。

　　 把该拿的分拿了，上个一本专业没问题，即使划划水也有二本读，甚至边学边玩，也有民办三本上。

　　 当然，现在三本并入二本，已经没有这个称呼了。

　　 属于集体飞升。

　　 因此，集训班的册子全是基础题，杨曙扫一眼就知道思路，写答案都算浪费笔墨。

　　 “留着吧，做题累了写两道，相当于保持手感。”

　　 前面的韩时秀回过头：

　　 “阿杨，你能别说这么伤人的话吗？”

　　 大家认真苦思的练习题，到你这变成轻松一刻了？

　　 杨曙笑道：

　　 “哦抱歉，忘了你不在市重点。”

　　 “你个鸡掰！”

　　 白木棉小嘴一抿，立即捕捉到关键词：

　　 “杨曙同学，掰是鸡的什么部位？”

　　 “……”

　　 杨曙瞪了眼韩时秀，对方察觉气氛不对，光速扭过头装死。

　　 “掰可以吃不？”白木棉又问。

　　 杨曙随口解释：

　　 “不能，那玩意就是鸡屁股，只有狗才吃。”

　　 比如杜瑶，妈的！

　　 【猫也吃鸡屁股】

　　 “那为什么不直接说鸡屁股，掰是方言？”

　　 “嗯，和俗语差不多，比如鸡臀、鸡腚、鸡菊花之类的。”

　　 听完杨曙的解释，白木棉深深点头，心想又学到新知识了。

　　 上午九点，集训课开始，教员胳膊夹着保暖杯，两手揣着暖宝宝，一脸懒散地进来。

　　 他看上去二十五岁左右，画室招揽的重本毕业高材生。

　　 “开始上课，把习题册都拿出来……看看前后左右，有缺勤的人没。”

　　 【这鸡掰真的懒，连名字都不点】

　　 韩时秀有些不爽，但还是小声的说不缺人。

　　 “哦？小杨同学也来了？”

　　 教员抬头看去，面带轻视：

　　 “我还以为你不念了。”

　　 【不学无术，天天围着女人转，这次居然换了个更漂亮的……】

　　 “？？？”

　　 你是个鸡掰啊，管那么宽！

　　 不对，我怎么也开始说鸡掰了？

　　 “行了，开始上课，我把答案写在黑板上，你们对照着看一下，”教员抽出一支粉笔，“自己核分，我来讲易错题。”

　　 说罢，他转身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像大蛆蛄蛹似的，跟刘国强师出同门。

　　 白木棉呆呆坐着，感觉这人讲课忒无聊，但又不好意思玩手机，毕竟这里不是学校。

　　 不想被赶出去。

　　 于是，她从手包掏出一沓香氛便签，写完后递给杨曙：

　　 “杨曙同学，我感觉这节课很水。”

　　 对照答案改错题，拿一份答案不也一样吗？

　　 所以教员的作用是什么？

　　 杨曙深感赞同，但是来都来了……

　　 “主要是花了钱，不来总感觉亏了。”

　　 白木棉轻轻哼唧两声，接着写小纸条：

　　 “我比他教得好，还不要学费，吃串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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