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试婚纱
池哩哼唧一声,耳朵被热气飘过有些麻麻的,她撇嘴,这男人是想的真多,给她换?
想都别想!
她指了下最近的一套婚纱,轻声说:“我先去试这个。”
小姑娘迈着步子跟着店员去试衣间的位置, 白色帘子被拉上看不清里面的任何。
祁砚峥在沙发上坐着,随意拿了本婚纱的样板杂志图,上面的每件都是这里有的成品,也是根据她的喜好专门设置的。
想到池哩看向这些婚纱露出金亮的眼神,看起来很满意,不然也不会盯这么久。
他心底稍微放松,看来对于池哩喜欢什么他还是了如指掌的。
繁琐的婚纱并不好穿,不一会就进去一个店员帮忙,但祁砚峥就是莫名能想象出女孩有些害羞的冒着红脸,让店员帮忙调整裙摆的样子。
想到那白嫩的肌肤被人看了去,祁砚峥就有些坐不住,目光沉沉盯着紧闭的试衣间,眸子翻滚墨,那店员进去一分钟了,怎么还不出来?
他捏着杂志的那一角被捏出皱褶,眼神就一直盯在那处,气压有些低。
守在一边的一排店员都很恭敬的低下头,不明白这位爷冷淡的情绪为什么顷刻间变的阴森骇人。
即使在光照下,他身上的郁气却厚重的几乎要将暗布满全身。
等了很久,试衣间位置宽阔,池哩在里面换了几件,想挑出最好看的穿出去。
祁砚峥也没催,直到试衣间帘子被拉开,看见那些店员出来,他脸色才稍微有舒缓。
女孩抿着唇笑,介于甜与妖之间,玫瑰花瓣婚纱穿在身上,她就像是从古堡走出来的公主,尤其是头顶的红宝石皇冠,让人忍不住想为她拾起裙摆,俯首称臣。
众人的惊艳不加掩饰,眼珠子都看直了。
都说女孩子穿婚纱是最好看的时候,想要选出最好的一定会精挑细选最适合自己的款式。
但池哩是怎么穿都好看,无论是各式各样的婚纱,只要在她身上穿过都像认主了,每件仿佛都写上她的名字。
祁砚峥理了下领口朝女孩走去,虽然神色冷静,也不难看出他眼底流出的惊艳是最浓烈的。
池哩看着他,捏了下纱裙处,“好看吗?”
本来想转个圈圈的,但是裙子太大又重不太方便,池哩觉得还是不要为难自己的好。
祁砚峥点头,牵住她的手,一起看向镜面,他喉结滚动下,手不自觉握的更紧。
他偏头看向池哩,“期待我们的婚礼吗?”
低沉的嗓音很平淡,只是他的掌心却莫名的冷,池哩愣了下,点点头,唇角笑意很甜,“当然了,我的愿望就是嫁给砚峥哥哥呢。”
系统:“服了,谎话你是张口就来啊。”
池哩:“切,闭嘴。”
系统:“男主好感值加一。”
池哩眼睛一亮,“你可以再多说点。”
她低头等了几秒,系统却是真的闭嘴了,那就说明祁砚峥的好感值没再给了。
哎。
祁砚峥凝视着她,目光掠过她那张好看的红唇,没再说什么。
试婚纱是个累活,池哩试了十几件都给自己累麻了,从当初的欢喜到现在的疲惫。
她半躺着,靠在沙发上,裙摆铺成长长的一条,绝美的纱裙闪动着银光,上面都是一些昂贵的钻石。
见她累的恹恹的,精神气都像是吸没了,祁砚峥剥开她一缕掉落在眉峰的发丝,低声问:“还试吗?”
池哩摇头,都要累成狗了,放过她吧。
连着试了这么久,她还踩着高跟鞋,她换好衣服出来腿都有点麻,见她走路慢吞吞,祁砚峥干脆将人抱在怀里,池哩也很乖,依偎在他胸膛上。
出了室内就有冰冷的风飘过,池哩脑子都了醒了半边,直到坐上车,被冻的有些冰的指腹被男人的大掌圈住,车内很暖,不一会儿手就被捂热。
池哩靠在他怀里,垂着眼睫看向天边,阳光不算很多,另一面就是粉色的朝霞,太阳被云朵挡着几欲要看不见。
港城的秋天也快结束了,她呆呆的想,她会在这里待到港城的冬吗?
胡思乱想之际,车已经停在壹海,这里的美食还挺合她胃口,顿时池哩脑海里的那些想法烟消云散,填饱肚子最重要。
还是之前那个大包厢,菜单上菜类很多,池哩先点了些,又拿给祁砚峥看,他只是扫了眼,对着服务员说:“听她的。”
这句话听在耳朵里还挺有分量的,池哩不禁扭头看了他眼,对上他那双漆黑深邃的黑眸,里面赤裸的阴暗占有欲足够噬魂,池哩小心脏都抖了下,慌张移开眼。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之前攻略的时候也没说祁砚峥后来会变成病娇啊?
哪一步错了?
菜品陆续上齐,池哩这会没先喂自己,而是给祁砚峥夹自己认为好吃的菜,给他碗里堆的满满的。
自己吃也管不太上,见他碗里有一半缺了又立刻补上,以至于祁砚峥能感受到这碗饭和十几分钟前没有丝毫变化。
池哩却乐此不疲给他夹菜,见他看过来还对他笑笑,“砚峥哥哥,我把好吃的都给你了。”
“谢谢哩哩。”
“没事,谁让我爱你呢。”
池哩眼睛弯弯,漆黑闪动碎光的眼眸像点点荡漾着的碧蓝水波,勾动的眼尾蕴着些许魅惑。
这句话是她特意说的,大概是刚才在婚纱店说了一句甜话的缘故,池哩想故技重施,看看好感值能不能再涨涨。
进步一分,她回家的路就迈了一大步。
祁砚峥在听完她说完这句话后,眼帘垂下落在鼻翼处的阴影很暗,他那双狭长冷戾的凤眸轻眯,带着审视看向女孩,似乎在仔细辨别这会她是在演还是真心的。
猝然,池哩的腰被大掌握住,力度猛的让她往前,她有些懵,手搭在男人坐的椅子扶手上。
红檀木椅落着一只白嫩的手,在光下泛着淡淡光泽,小巧且诱人。
她对上男人的眼眸,里面笼罩着深沉的墨色,似被暴风也吹不散,让人后脊发凉间又带丝缕迷惑,他低言,嗓音冷薄,逼问:“哩哩口中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池哩被他周身阴翳的气焰给吓住,心间猛的跳了一下,她应该没露出什么破绽吧?祁砚峥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见她眼周红了,祁砚峥敛神,眸底的冷消散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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