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没有立即开车走。
叶佳期悲痛难忍,只能靠在乔斯年的肩膀上,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乔斯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握住她冰凉的手。
宁安和宋邵言也带着孩子陆陆续续从陵园里出来,照例是宋邵言抱着小想想,小姑娘还在哭,不肯走。
平时调皮的小森宝也没说话,默默走在姐姐的身边,低着头。
众人渐渐离开,墓园外的车辆也逐渐散去。
乔斯年给宋邵言打了个电话:“曾局呢?”
“曾局还在墓碑那里,他不肯走,非要再看看江辞和阿姝。”
“照顾好想想,费心了。”
“一定会的。”
乔斯年的司机将车开走。
萧紫、乔乘帆他们的车也紧紧跟在后头,一辆接一辆离开。
马路两旁都种满了高大的树木,夏天这个时节,枝叶繁茂,葱郁的树木密集地交错在一起,雨水就从那繁茂的叶子里落下来,淋湿了大地。
一路安静。
半路上,叶佳期又小声啜泣,搂住乔斯年:“斯年……”
“我在。”他拍拍她的后背。
“心里头很难受。”
“也许,他注定是要去找他的姜姝的。”
乔斯年看向窗外。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雨水打湿了窗户。
乔斯年锐利深邃的眸子里是一抹淡然朦胧的光泽。
江辞到底还是去找他的姜姝了,至此终年,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叶佳期靠在乔斯年的肩膀上,她心里头明白,其实自从姜姝离开后,江辞全靠微茫的信念和对小想想的爱支撑地活着。
几年过去了,姜姝再也回不来了,他对这个世界的信仰也在一点点坍圮,直到再无了希望,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日月重复,周而复始。
甚至,就连小想想也不足以支撑他活下去。
他终究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定然知道乡村行医的危险,也知道洪水来时的凶猛,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过去了。
他一直带着姜姝的照片,就好像他从未忘记过姜姝,从未。
怨恨嗔痴,皆是红尘执念。
后面一辆车上,小柚子一直靠在乔乘帆的肩膀上,难过地哭。
乔乘帆不停地给她抽纸巾:“别哭了……”
他一安慰,小柚子哭得更厉害。
乔乘帆有点不知所措。
小柚子眼睛都哭红了,难过地说不出话。
回了乔宅。
厨房早已经准备好了午饭。
外面还在下雨,叶佳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就去楼上休息了。
乔斯年也没去公司,留在家里陪她。
乔乘帆下午继续去上课,而小柚子还在难受,一个人躲在小房间里哭个不停。
她还记得江辞叔叔,那么帅那么好的叔叔,以后就见不到了……
哭得不能自已,又没人安慰她,她就点开纪长慕的微信:“小哥哥……”
中午的纪长慕正在休息,他坐在沙发上点开小柚子的消息。
纪长慕:有题目不会?
柚柚:不是,难受。
纪长慕:怎么了?
纪长慕还从来没有听乔沐元说过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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