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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你不坦白啊

  顾笙:谢逾,你是会抓机会的。

   【选择成功,获得奖励:力量增幅,强壮的体魄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不是清白吗?】

   “塞了嘴再打。”

   谢逾冷冰冰的开口了,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奉顺夫人的一腔期盼,错付了。

   “奉顺夫人,本督主奉劝你一句,舌头不想要了,本督主可以亲手替你割下来。”

   谢逾嗜杀的形象,根深蒂固。

   瞬间,奉顺夫人嗓子不干嚎了,四肢不乱爬了。

   奉顺夫人被两个宫人一左一右架着的胳膊,像拖小鸡仔一样,径直拖了出去。

   直到殿内响起低沉又响亮的声音,顾笙才有心情打量谢逾。

   至于奉顺夫人?

   行杖刑的宫人有经验,自不会有性命之忧。

   朝会结束后的谢逾换上了一身月牙白长衫,玉石腰佩勾勒出瘦窄的腰身,玉冠束发,乍一看倒真真有了几分风流倜傥的富家贵公子模样。

   要是脸上都再添些笑容就更好了。

   不过,这实在不像谢逾的风格啊。

   倒像是萧砚随的喜好。

   顾笙的眼神在萧砚随和谢逾之间打转。

   这其中,要是没有不容外人道的,她是不信的。

   啧,就她一个是外人。

   “臣妇景陈氏给陛下、谢督主请安。”

   永宁侯夫人恭声道。

   萧砚随并没有着急开口,而是侧头偏向顾笙,疑惑道“她也犯上不敬了?”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萧砚随自发的把永宁侯夫人和奉顺夫人归类了。

   “没,她是来求和离的。”

   顾笙温声道。

   春风轻拂过麦田般清晰而柔和的声音让惴惴不安,甚至都再没有胆子提及和离二字的永宁侯夫人稍稍宁静。

   男人很难很难共情女人的处境。

   更遑论是站在大乾权势巅峰,呼风唤雨的陛下和谢督主。

   可皇后,代她开口了。

   萧砚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眼睛一亮,来了兴致。

   “和离?”

   “跟谁和离?”

   “你是哪家府上的?”

   “永宁侯的继夫人。”顾笙语气缓缓。

   “永宁侯世子曾在四年前害她小产,加之朝会上又传出了永宁侯与有夫之妇有染,她嫌恶永宁侯的无耻卑鄙,特来请旨和离。”

   “陛下和谢督主意下如何?”

   顾笙将问题抛给了萧砚随和谢逾。

   相较而言,在百官眼中,她这个皇后的分量远不如萧砚随和谢逾。

   永宁侯夫人的心紧绷着,用力捏紧不自觉颤抖的手指,屏住呼吸,等待属于她的结局。

   是死是活,一锤定音。

   萧砚随说话通俗又直白“那永宁侯不是个良人,朕是知晓的。”

   “永宁侯世子景信,素来享有美誉,为紫云书院山长的得意门生。他七岁便通晓六经大义,十一岁考中秀才,十四岁更上一层楼,考取举人。若非紫云书院山长希望他能够静下心来精进自己,恐怕他将成为大乾最年轻的进士,成为市井间广为传颂的神童。”

   “说什么明明是勋爵子弟,不靠祖荫,偏生要千军万马独木桥考取功名。”

   “市井百姓夸起他来,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就连他这个自继位后偶尔才能偷溜出宫的皇帝都如数家珍,足以说明景信神童的名声传的有多远。

   “景信今年才十五岁吧。”

   “四年前的景信,不过十一。”

   “永宁侯夫人,你可知晓,就算你和离的缘由为人所知,掀起的滔天巨浪,也很有可能都是面向你的。”

   十一岁,就能狠下心来害继母小产,这魄力,他望尘莫及啊。

   萧砚随叹息一声,十一岁的他,还在被大白鹅追着咬。

   人比人,气死人。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这辈子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投胎了。

   要不然,真真就是一无是处了。

   永宁侯夫人俯首“陛下,臣妇知晓。”

   “那你依旧选择和离吗?”端坐在下首的谢逾,蓦地开口。

   谢逾接话,萧砚随直接心安理得的当起了撒手掌柜。

   永宁侯夫人点头,一字一顿“臣妇愿和离。”

   谢逾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沉声道“你对顾皇后不够坦白。”

   “永宁侯夫人。”

   谢逾的话如同轰雷炸响在永宁侯夫人耳边,将她震得脸色愈白,原本暗暗侥幸窃喜的心瞬间沉没坠落。

   闻言,顾笙余光瞥到威仪天成的谢逾,敛眉,略作思索,心下明了。

   是啊。

   永宁侯夫人没有说实话。

   也不对,确切的说,永宁侯夫人隐藏了想和离最根本的原因。

   永宁侯景肃垚那些上得台面的风月情事,永宁侯夫人不可能一无所知。

   小产之事,更是早已得知。

   呵,永宁侯夫人在利用她的怜弱心,利用她的正义感,达成目的。

   是她一叶障目了。

   唉,还得练啊!

   菜就多练,不找借口。

   瞧瞧人谢逾,永远清醒理智,洞若观火,没有人能在谢逾面前耍心眼子。

   顾笙看了眼还乐呵呵没心没肺给她剥松子的萧砚随,更加心累。

   好家伙,这个傻白甜还不如她。

   不得不说,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感觉,实在是太有安全感了。

   “景陈氏?”

   “你确定?”

   谢逾依旧在漫不经心的转着扳指。

   永宁侯夫人被谢逾一语戳穿了隐藏最深自以为无人知晓的隐秘,犹如身处数九寒天,浑身上下都染上彻骨的冷,殿外的鸟语花香,更像是阵阵寒风。

   “臣妇,臣妇不明白督主之言。”

   “臣妇的父亲,的的确确是幽州陈家早逝的大郎君。”

   永宁侯夫人死鸭子嘴硬。

   顾笙嚼着松子,她懂,这是困兽犹斗。

   “永宁侯夫人,本座的耐性一向不好。”

   “有胆子算计皇后……”

   “算计皇后和陛下,就该有会被发现的觉悟。”

   谢逾的声音里包裹着冷意和不耐。

   “那就让尚方司查问吧。”

   “尚方司有的是办法。”

   萧砚随将新剥好的松子,一颗一颗慢条斯理的摆在白玉盘子里,头也没抬,随口道。

   他就说,能跟奉顺夫人厮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没事儿,笙笙心善,被骗了没关系。

   有他和谢逾呢。

   顾笙:劳资还没被骗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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