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的长街上人来人往,摆摊叫卖的或站或蹲,在街道两旁招揽客人。
一股微风吹过,小摊上的草纸被卷到半空,又悄然飘落。
“哪儿来的一股妖风。”
摊主手忙脚乱的收拾草纸,嘴里骂骂咧咧道。
凌迟在人群中穿梭,弃刀不用,手里只拿了一对顺来的碎颅锤。
梁山带头大哥,宋江上线。
“砰”
一个相貌猥琐的男人走得好好的,脑瓜子突然裂开了。
不远处路人发出尖叫,行人开始混乱。
幸好他身边无人,不然那红白之物飞溅到身上,不知道多恶心。
“那不是奴行的二狗吗?怎么脑袋炸了?”
“你管他呢,快跑吧,这等以人为货者,就欠天收。”
路边行人还在议论,周边小贩挑着担子已经开溜了,得赶在捕快或者靖安司到来之前,赶紧溜走。
不管人是不是他杀的,只要被抓进牢里,不舍财根本出不来。
肆无忌惮的出手,让凌迟浑身的暴力因子被点燃。
掌握了前世不具备的武力,使得他远远的将规则抛在脑后,做事变得更加随心所欲。
只要雷珠一感应,立马追上去痛下杀手,当街爆头。
城东一片乱,商贾们纷纷关门闭户,手拿兵刃守在门后。
行人快速归家,方才还热热闹闹的长街上,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乱世百姓的生存之道就是如此,危机嗅觉不要太灵敏。
珠县县衙,接连接到下面报案。
“县令大人,许多百姓走在大街上突然脑袋炸开,恐怕是有邪物作祟,靖安司的人已经去调查了,还没有消息过来。”
“李主簿也在饮酒时突然....死亡,卑职已经安排人去请冯县尉了,大人您看?”亲信站在堂中请示道。
主位上身穿官服的县令面容有些不安,沉着脸一语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突然出声道:“走,速速备马,立刻就走。”
亲信一愣,怎么这就直接跑路了?但还是依言而去。
而凌迟此时已经杀到大牢外了。
雷珠负责判刑,凌迟负责行刑。
两者加起来的时间甚至都不会超过一个呼吸,效率之高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囚犯有罪,杀。
牢头有恶,杀。
狱卒有孽,杀。
势如火,疾如风。
被锤杀的目标连影子都没看清,便被砸碎了脑袋。
被冤枉进来的人只感觉一阵狂风刮过,门锁便被砸了个稀烂。
能不能跑不出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自己不努力,光想着靠他人来拯救自己,那样的人不救也罢。
他做事向来如此,更何况还不能被人窥见样貌,即便是乔装打扮过的也不行。
现在不是当时杀营州卫的时候,作案还要留下他宋江的大名。
三四百缕雷霆灵气反哺,他觉得不甚过瘾,径直前往旁边县衙。
脚下一蹬,地面青石粉碎,人影已经窜进衙门,锋利的锤尖闪着寒光,被雷珠宣判的目标,无论大小官吏一一毙命,直到雷珠再无反应。
开脉境四重的县尉被县令召唤刚到衙门就被打晕在地,佁然不动的雷珠救了他一命。
二三百缕雷霆灵气反哺,可惜没见到县令,让他深感遗憾。
转身又杀向西城,西城繁华多商贾,经济繁荣的地方,高消费场所就多。
直奔青楼妓馆而去,这些地方最容易滋生罪孽。
神识放开搜索,与雷珠感应覆盖在一起。
十几个护院打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凌迟窜进去就杀。
两柄碎颅锤抡的飞起,突出的就是快准狠,锻体境、开脉境的护院们连惨叫都不曾发出一声,便驾鹤西去,荣登极乐了。
龟公老鸨被屠戮殆尽,顺手还卷了一大摞银票。
三百缕雷霆灵气反哺,凌迟嘴角一勾,值了。
离开之前一锤砸开地牢的锁头,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为了和别的案子区分开,他特意没有焚烧尸体,交给靖安司的同僚们猜去吧。
至于那些干体力活的姐姐,都不容易,凌迟决定放她们一马,反正雷珠也没有给她们判死刑。
离开青楼,又去赌坊。
这些地方的护卫打手一个个排着队被锤杀,没有一个是冤死的。
连连锤杀上百人,他心中一片宁静,甚至一丝杀意也没有外露。
像个辛勤的农夫,在秋日的稻田里收割着自己丰硕的劳动成果。
珠县的灰色产业一日之间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人道毁灭。
许多青楼赌坊,上到东家下到护院被杀得干干净净。
耳目众多的他们,连风声都没听到,便被凌迟杀上门来。
不管你传的有多快,反正没我杀得快。
凌迟的观念十分朴素,只要我动作够快,你们就一个都跑不了。
顺着雷珠感应的方位一直杀下去,他发现自己已经快杀到靖安司了 。
凌迟心一横,
“对不住了,我亲爱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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