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介个头矮小只及凌迟胸口以下,站在凌迟身旁宛若孩童。
凌迟俯视着他如同长辈关爱晚辈。
“我且问你一句,你可有证据证明是我屠了你家使团?”
凌迟居高临下双臂攥拳虚握,他可不像那些手拿芴板风声大雨点小的文武大臣们。
若是川介胆敢糊弄一句,他必然暴起将其垂杀当场。
虽然凌迟自己就是凶手,但是并不影响他想杀川介之心,谁让他是合族呢!
“除了你还能有谁?聂相多方调查最后确认是鬼教鬼哭下的手。”
“可是鬼哭死于你手,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定然是你杀人在先,最后假借鬼哭之名脱身。”
“之后再以同样的手法假借张无忌之名,杀我侄儿和聂昭公子。”
“我川介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些道道我门儿清!”
川介一副我已洞悉此间真相的睿智表情,谁知下一刻直接懵在当场。
“啪!”
一个大比逗从天而降,几颗黄牙飞起脸上裂开道道缝隙。
川介整个人被打飞出去撞在立柱子上,又弹开落到地上。
群臣一下愣住,武耀也怔住了他刚要笑出声便被宣闵拉住袖子连忙收声。
“我凌迟闯荡江湖这么些年,讲话了,还踏马从来没有人敢这般侮辱我!”
“按照你的说辞,我杀了鬼哭,那以后有人以他之名犯的案子全得算在老子身上?这是什么踏马的狗屁道理?”
凌迟收回扬出去的手臂,指着瘫软的川介破口大骂,仿佛他真的是无辜者一样。
“你还敢打我?”
“当着贵国皇帝陛下和诸多使臣的面,你还敢打我!”
川介披头散发衣衫都被震七零八碎。
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指着凌迟脸上尽是难以置信。
神州皇朝不是礼仪之邦吗?
大朝会上殴打外国使臣,这是礼仪之邦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打你怎么了?老子还想宰了你呢!”
凌迟语气森森,双拳攥的邦紧。
心间一缕杀气透出,顿时群臣色变。
他太清楚不过了,撒谎骗人的时候半真半假,态度强硬一些大部分时候都能成功。
“凌侯冷静!”
“不可血染神武殿啊逍遥侯!”
“你快拿出证据来啊,不然今天非死在这儿不可。”
群臣一看凌迟连杀意铺天盖地传来,心知这是真正动了杀心,连忙上前劝阻。
尸山血海近在眼前,冤魂厉鬼在耳旁咆哮,川介后退几步紧张得咽了口唾沫。
他若是有证据早就拿出了,哪还能等得到现在。
“三句话之内再拿不出证据,本侯亲自送你离开人世。”
凌迟语气越发森然,俯视川介如同在看一具尸体。
“鬼哭早就死于你手,你还想拿死人说事不成?”
如山压力在前,川介控制不住身体后退几步。
“你亲眼看见本侯斩了鬼哭?”
凌迟眉锋倒竖如噬人恶虎,雄厚气息压的川介喘不过气来。
“虽然我没有亲眼......”
“你踏马都没看见,还敢在这庄严大殿之上胡说八道?”
“可是你们圣旨上都写了,凌迟斩杀鬼教鬼哭,加封逍遥侯!”
“你看见圣旨了?”
“我虽然......”
“圣旨你都没见过还敢张嘴就来,真当本侯可以任你诬陷吗?”
凌迟一把揪住其衣襟,双臂微微发力。
川介被他提起来凌空挂在手上,双脚不住扑腾。
身旁姜太冲面色憋的通红,他受过严格训练,再好笑都不会笑。
除非实在憋不住。
“你.....”
“你北域诸国亡我神州之心不死,还敢联合朝堂奸佞企图分裂神州故土。”
“本侯告诉你,你们趁早死了条心。”
“我神州没有投降的武夫,只有战死的悍卒!”
“尔等合族鬣狗且来一试!”
闷雷声自凌迟胸膛之内传出,春雷之声暗含天威,他双手提着川介猛然间一记头槌砸下。
“哐!”
川介头颅飙血登时镶嵌进地面,四周砖石龟裂。
他费劲将自己拔出,半跪在地面色越发难看。
虽然直觉告诉自己,使团消失定然与凌迟有关,但是直觉又不能被当成证据使用。
“好!”
“说的好!”
“吾等将士没有一个怕死的!”
“早晚杀到海对面去,绝了合族族裔!”
激进的武将一个个面色绯红,胸膛拍的砰砰响。
“你无耻,你信口雌黄....”
“噗……”
川介额头青筋暴起,脸色由涨红变成乌红,随后一口腥臭老血喷出。
他本就伤的不轻,现在伤势再次加重,塌陷的胸骨还没复原,又再次被气出内伤。
“我川介迟早禀明兄长以及合族天照会,定然亲提石国百万大军踏平神州。”
川介彻底失去理智,疯魔大笑激怒一众朝臣。
一时间骂声此起彼伏义愤填膺,就连一向以求和为主的左相派系都面露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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