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李刚没说那少年如此生猛,三两招便将气海八重的傅尊校尉打翻在地,面门挨了十几拳已经无法辨认了,就连我们也遭了灾。”
光头旗令指着自己的脸颊说完便转身走了,只留下一脸惊怒的卫江在偏房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数个时辰前自己还动了招婿的念头,没想到仅仅过了几个时辰自家下人竟然干出这等事。
“来人,把李刚给老夫叉过来!”
卫江一声怒喝震的屋顶石瓦颤动,声音传遍整个卫家大宅。
前来吊唁的宾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不轻,卫江作为玉县老牌强者自有一些威势在身。
也不知这李刚是何人,居然在这等日子惹的卫老太爷动此大怒。
卫家护卫闻声而动,在厨房将还在和厨娘调笑的李刚擒住。
“为什么抓我,我啥也没干啊?”
李刚还是死命挣扎,丝毫不知自己的事儿已发了。
凭那一个区区少年又怎么会是靖安司一州校尉的对手,他的信心十分充足。
几个护卫用叉杆加套索将其押往灵堂,老太爷说了“叉”过去,那就一定要用叉的,免得惹的老太爷不快,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到了灵堂,护卫一脚踹在李刚后腿腘窝上,使其跪倒在地。
“老家主,李刚带到。”
领头的护卫脸色有些蜡黄,闷声闷气的禀报道。
卫江快步从房中走出,卫萱也跟在身后。
想必是听爷爷说了事情经过,她的俏脸上满是寒意。
“啪...哒...”
卫江随手抓起一根棍子抽在李刚身上,棍子应声而断。
“好你个畜生,你在我卫家十年,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居然充当他人细作吃里扒外,说,你是怎么告的密?”
卫江拳头攥的紧紧的,仿佛下一刻便要砸碎李刚狗头。
这个事儿一旦操作不好,刚结下的善缘便毁于一旦了,说不准还要产生仇怨。
得罪这般天之骄子,卫家将有灭族之祸啊。
卫江的眼中满是震怒,同样气海八重的傅尊被人三两招便放翻在地,自己年事已高,更不是凌迟的对手了。
李刚这下彻底麻了,傅校尉这是失败了吗?怎么还把我牵连了进来?
他心中叫苦不迭,现在已经抽身乏术,只能如实招供图个宽大处理。
“老太爷,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收了靖安司荃都尉十个金币拿去赌了,答应他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及时向靖安司汇报。”
“小人见大小姐拿了楠香木盒子装的宝物给那少年,心中起了贪欲,便溜出去将消息告诉了荃都尉......”
李刚察觉到卫江身上前所未有的杀意涌动,吓得前后失禁,跪在地上哭嚎。
“萱儿,咱走一趟鹤县吧,无论如何这个事儿是我卫家的错,该给人家凌迟一个交代。”
卫江好像苍老了十岁,声音疲倦的对卫萱说道。
卫萱侧过脸对爷爷点点头,随即吩咐身边的护卫道:“去取一个楠香木盒子来,我要装李刚的人头。”
护卫应声而去,只留下跪在地上的李刚哭的整个人都软了。
“召集上下全部人都来观刑。”
卫萱留下一句话便回了灵堂,家族多年教养让她没有乱了分寸。
半炷香之后,卫家演武场人头攒动。
临时搭起的高台上,李刚被死死的捆在木架上还是不停扭动。
“他就是李刚吧,这么快就被抓住了。”
“他犯了什么事儿,还要被当众执行家法。”
底下的卫家人还在交头接耳,猜测原因,随着卫江祖孙二人踏上高台,场面一下安静下来。
“我卫江掌管卫家数十年如一日,自问不曾亏待过大家。”
“但今日有件事令老夫实在寒心,我卫家居然还有别家的探子细作,险些给卫家带来灭顶之灾。”
“李刚这个畜生吃里扒外,勾结外人图谋我卫家交给贵客的宝物。”
“现已查明并且证据确凿,当明正典刑以此警告那些心怀不轨者,勿以为言之不预也!”
卫江几句话快速说完,卫萱俏脸上满是杀意,提着长刀绕到李刚身前,她要亲自行刑。
“刷”
刀光一闪,李刚硕大的人头在卫家众人面前高高飞起,落在地面咕噜噜的滚动,下面人群皆噤若寒蝉。
李刚终于用上了他视若珍宝的楠香木盒子,可惜只有他的头用上了。
卫江与卫萱两人送走一众宾客后,马上安排下葬。
“爷爷,要不要带上那件东西?”卫萱犹豫的问道。
卫江身形一顿,无奈的点点头,这件宝物本来是准备留下充做卫家翻身之本的,眼下不得不取出来渡过此劫。
随后带上护卫和几车赔礼,立刻出发赶往鹤县。
车轮顺着车辙碾碎官道上的碎石,拉车的双驾驽马发出沉重的喘息,口鼻间呼出的白雾,在冷风中凝聚又马上消散在空气中。
几个时辰后,汜水渡口遥遥在望。
卫江二人望着江对岸的一片废墟愣了神,赶紧安排下面人去打听消息寻找船只,是谁人在此动手造成了这般大破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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