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展开说说!”
凌迟身形一闪,下一瞬已经勾住讲话那人的肩头,将其吓得一哆嗦。
“就在几天以前,鬼哭在神都以西的禹城现身,正好被靖安司管辖西面的太尉夏淳撞个正着。”
“不知道交手过程,只听说夏太尉一巴掌将其打伤,随后鬼哭施展秘法跑了,这个消息还是军中弟兄探亲回来传出来的。”
那人见凌迟一脸和煦,壮着胆子说着。
“这孙子还敢去神都?他失心疯了不成!”
“谢了兄弟,我得出发了,免得去晚了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凌迟掏出舆图,认准神都的方向,丢下一句话便消失在高空。
“捷足先登什么意思?他要去寻鬼哭的晦气?再不济鬼哭也是半步龙门境的大佬!”
“半步宗师算什么,你最近消息闭塞,知道凌大人为什么来南境吗?”
“流沙州刚来的消息,就在昨晚鬼教总坛绝阴山被人炸了,消失在舆图中了。”
“现场是一片焦黑啊,方圆百十里打得稀烂,几乎已成绝域。”
“还留下一座万丈深坑,据说已经关上水马上就要变成湖了!”
“听那边的袍泽来信说,昨晚炸雷响了一夜,天劫一般的壮观景象,他远在曲州都清晰可见。”
“他家将军神变中期前去探查,回来时面色惨白,一副受惊的样子,说是流沙州方向是神变之上的强者在动手,还有只男鬼凄惨的喊了半夜,太可怕了。”
“嚯!!!”
“昨夜的雷霆加上方才的凌大人,你自己想吧。”
“原来如此,这么说凌大人已经能匹敌半步龙门境的强者了?”
“匹敌?是斩杀啊笨蛋!”
那人说话间,眼神透着浓浓的羡慕与敬仰。
随即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到神变巅峰啊。
进入中州道,越是靠近神都,下方村庄城镇就越是繁多。
中州道听起来和西北道差不多,实际不论其管辖范围还是人口数量,都远超其他诸道。
其辖地几乎占了皇朝总量的两成半,分为东南西北四府。
四府互不统属,其地方行政之首也不叫道台,而是称为太守。
靖安司诸道之首是卫尉,其上就是分管四府的四方镇守太尉,在上面则是左右两位武侯坐镇各管其二,只对龙椅上面那位负责。
打伤鬼哭的就是西太尉夏淳,凌迟掠过一处大泽细细思索。
能一巴掌打伤半步龙门,那他自己至少也得是龙门境中期以上的修为才能办得到。
鬼哭手段颇多,还能从其手上逃得性命,不知道是不是也修了鬼族专门的遁术。
在凌迟的认知中,遁术已经算是另一个层面上的术,或者称之为法更为合适。
还好自己有雷霆能反制,不然撞见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溜走,那将何其难受。
“吼!”
下方灵珠境老僵被雷鸣激怒,浓烈尸气将凌迟从思考中拉出,下意识一指点出,数道雷霆将下方乱葬岗炸成飞灰,数千缕雷霆本源反哺。
“什么档次,也敢瞎吼!”
身形在半空一闪而过,残影都没留下。
时已初春,地面一片郁郁葱葱。
农田里也是一派忙碌,青壮汉子拉着犁头,自家婆姨掌着犁把,娃娃们跟在后面拾着新泥中的养了一冬的虫子,拿回家不管是烤了吃还是喂鸡都是极好的。
从老百姓的面色上看,似乎和西北道的人差不多,不说黄皮寡瘦,但也和脸色红润沾不上边。
活在武者的世界,这些没有资质修炼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芸芸众生不过都是求活,只是活法不同。
当官的追求高官厚禄,习武的希望境界突破变得更强,而种地的只希望地里有个好收成,一家人平平安安从年头活到年尾。
凌迟心间闪过一丝明悟,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修的是自在,是超脱。
深入中州道南府数万里,进入西府继续疾行,不知过了多久。
一座巨城出现在地平线,眨眼间的功夫,城门楼上硕大的牌匾出现在他眼前。
“禹城,这么快就到了。”
下一刻,凌迟已经出现城中街道。
按照崤关之外那位神变守将所说,鬼哭几日前突然出现在禹城合春坊,在黑夜中试图血祭坊民,被坐镇的靖安司太尉抓个正着,随即将其打伤逃遁。
“鬼哭还真的失智了不成,皇帝脚下都敢如此冒险,莫非是急着突破龙门境,抓鸡不成倒失把米。”
凌迟在宽阔长街上缓行,心里琢磨鬼哭到底想干什么。
不管是疗伤还是邪法修行,干嘛非得来神都附近血祭找这份儿刺激。
兴许是鬼哭的缘故,此时城中巡视颇严。
衙门捕快,靖安司旗令,巡城武卒交替巡视,半空中还有灵珠境高手来回穿梭虎视眈眈。
“踢踏踢踏!”
身旁一队威严武卒列队而过,全身甲胄威风凛凛,手中战矛寒光森森,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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