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殿下那家超市里的食物……可以随便吃?!
随着这个消息被证实,整个长安都沸腾了!
百姓们一边纷纷疑惑着齐王殿下这是被“善良之神”附体,还是被“败家之神”夺舍,一边兴奋难耐的涌入光德坊。
白吃啊!
在这个食物为天的年代,其诱惑力比之后世何止强上百倍?
于是乎,长安百姓全体出动,男女老少拖家带口携儿带女,齐齐涌入光德坊,在“试吃”的消息传出去半个时辰之后,便致使半个长安城陷入瘫痪,不仅仅是京兆尹马周头痛万分命令巡捕衙役严阵以待,便是太极宫内的李二陛下都给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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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这是长安!天子脚下、京畿重地,阖城百姓如此疯狂走动,万一发生什么祸患,那可如何是好!”
李二陛下急忙将李君羡唤来,疾言厉色的喝问。
不能怪李二陛下胆小,身为皇帝,面对京师之内如此大规模的百姓异动,换了谁都得两股战战,唯恐有人趁机作乱威胁到皇位……
李君羡也无奈,回禀道:“陛下恕罪……只是齐王殿下这个消息发布得着实太过突然,而城内百姓闻讯之后的行动又实在太快,末将只来得及将所有百骑尽皆派出去严防治安,彻查此事之起因并且守卫皇宫,尚未来得及向陛下禀告。”
谁特么知道那位齐王殿下发的什么疯?
好端端的居然放出去一个“随便吃”的消息,你有钱自然可以任性,不怕被长安百姓吃光了吃穷了那是你的事,可是这般忽如起来的搞事情,您就不能提咱们做臣子的想想?
李君羡心中怨念满满,虽然他并不认为齐王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动机和能力。
然而但凡发生一点意外,咱可就是死罪啊……
李二陛下隐现怒容,叱道:“齐王?这逆子是想造反不成?!”
李君羡忙道:“陛下息怒,齐王殿下绝无险恶之意图,不过是因为超市自开业以来的经营状况极其恶劣,是以不得不另辟蹊径。今日齐王先是与河间郡王合伙,继而便发布了一个‘试吃’的消息,所以才会导致城内百姓纷纷踊跃前往超市,还请陛下放心。”
听闻是这个原因,李二陛下稍稍放心,却依旧怒气为止:“这个逆子!以往都是房俊那个棒槌三天两头的不消停,现在房俊总算是沉下心在兵部做事情了,却又轮到他搞事情了?简直岂有此理!”
“呃……”
李君羡不敢隐瞒,道:“陛下明鉴。齐王这个‘试吃’的主意,就是房俊给想出来的。”
李二陛下:“……”
先是一愣,继而暴怒!
自己还以为跟那厮没关系呢,结果处处都有那厮的身影,这是想要打朕的脸么?
“简直是混账!那棒槌一天不打就得上房揭瓦么?速速去将齐王与房俊给朕召来,朕倒是要看看这两个混账是不是不将长安搅合得乌七八糟就不舒服?”
“喏!”
李君羡领命,退走。
虽然说这事儿房俊有些冤,但正如陛下所言,长安乃是天子脚下、京畿重地,焉能行此儿戏之做法?
万一有那居心叵测之人借机行事,大家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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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房家湾码头。
码头上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来自各地的商船沿着水路汇聚如此,带来琳琅满目的货物,然后以此地为中心,再将货物运输至咸阳、泾阳等地,辐射整个关中,甚至会有一部分丝绸、瓷器、玻璃等等高档货物会下船装车,行销西域诸国,乃至更遥远的大食等国。
河道一侧,刚刚完成运输林邑国稻米的皇家水师船队奉命集结,等候开拔,返回江南。
苏定方坐在旗舰之内,将房俊交给他的《海权论》与超级战舰图纸珍而重之的放入舵楼的夹层之内,吩咐手下的校尉严查各艘船只。
半晌,一个校尉登船,禀告道:“启禀大都督,船队各艘船只皆以检查完毕,可以立即启航。”
“哦,”苏定方应了一声,并未第一时间吩咐开拔,而是问道:“那东西可曾安置好了?”
校尉忙低声回道:“已经安置好了,跟一批从檀香岛砍伐的檀木放置在一起,檀木贵重,不会有人轻易妄动,若非事先知道内情,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苏定方点点头。
此次之所以由他亲自押运这批稻米进京,便是因为房俊秘密致函给他安排的这个任务……现在那东西已经运抵京师,并且隐藏起来万无一失,自然完成任务。
“行了,擂鼓三通,打出旗号,舰队启航!”
苏定方沉声吩咐道。
“喏!”
校尉应了一声,连忙下了舵楼来到甲板上,正欲命水手擂鼓升旗,忽然见到码头上一阵喧哗,一大队兵卒全部武装策马而来。
这队兵卒足有数百人,各个胯下战马,来势汹汹,兵卒们手里挥舞着马鞭在前开路,见人就抽见人就打,甚至有来不及躲闪的商贾民夫被战马踩踏,码头之上顿时一片哀嚎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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