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波恩大学。
如果说西方世界哪所高校对于乔泽这个名字感情最为复杂,波恩大学绝对排行第一。
主要还是因为乔泽的学术成名之战就是踩着波恩大学上去的。
当年阿克曼·科内特跟乔泽之间孰是孰非,先不做判断。但前者败的很惨是真的。
正是因为藏在论文里的暗码,不但让学校失去了一位大教授,更是让学校的学术声誉遭受沉重的打击。
虽然很多时候,学术声誉这种东西对于大学跟研究所这样的研究机构,属于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必须得承认这些又是真实存在的。
比如学术会议上探讨上,偶尔被对方提起那些糟心的往事,往往会让人感觉愤怒。
就这样更多的焦虑还是转移到了师生身上。
比如课题立项更难了,学术道德委员会的要求堪称变态。学生的毕业论文要求也相应变得更为严格,让人叫苦不迭。
上上下下都是憋着一口气的。刚出事的时候,许多人甚至还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找回场子。
但乔泽明显并没有给这些人太多机会,因为乔泽是真不热衷于参加各类学术会议,跟同行进行探讨。所以最初的时候哪怕许多人想找乔泽的麻烦,也根本没有机会。
再之后,想找乔泽麻烦的人越来越少了,直至完全消失。
原因自然还是乔泽在学术界崛起的太快了。
从群智项目,到豆豆的横空出世,再到连续两篇重量级论文在《数学年刊》上发表,美国人甚至连续两次将乔泽的论文选为封面论文。
就在许多人还不以为然的时候,乔泽在发布会上直接算出了杨-米尔斯方程的通解,且当天就被世界各大超算直接验证。
这个消息传到波恩大学的时候,一直在家里养病的阿克曼·科内特开始遭受持续性的二次伤害。
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愿意来探望他的人越来越少了。
那些曾经还帮他说话的人,都已经开始埋怨他怎么招惹到这种数学天才。
到了现在,在校园里讨论乔泽已经成了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绝大多数人只会在课题被卡,或者论文因为要求更为严格后被打回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年轻的脸庞,然后抱怨几句。但最受伤的依然是阿克曼·科内特。
因为对乔泽最多只能是抱怨,但骂起这位曾经的大佬教授,可是真的不遗余力。
就那么一点点内容,你特么不引用就硬抄?搞得大家都不好过你开心不?
行动力极强的年轻人甚至专门跑去砸过阿克曼·科内特公寓的玻璃。虽然报警后并没有抓到人,但这位勇者直接在推特上被封为了波恩的无名英雄。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
乔泽很远,但阿克曼·科内特很近。
当然,如果具体到个人,情况又有不同。
比如对于彼得·舒尔茨来说,几乎就没有受到这桩丑闻的影响。
只能说天才在哪里都是有特权的。这位被寄予厚望的天才不会缺课题,有了更多权限的学术道德委员会也肯定不敢卡他的课题跟论文。毕竟他在24岁时就已经是w3级教授……
而且真要说起来,当年阿克曼·科内特出事的时候,彼得·舒尔茨正在克雷研究所做交流,远远的避开了这件烂事。
……
“嗨,彼得,知道吗?我昨天在酒吧听到一个笑话,简直太好笑了。”
来办公室的路上,彼得·舒尔茨正好碰上一位数学院的同事。
“哦?什么笑话?”彼得·舒尔茨耸了耸肩,配合着问了句。
不过跟乔泽一样,其实这位脑子里依然在思考着洛特·杜根跟他发来的那些东西。
数学的互动性跟交织性,的确很有意思,不得不说乔泽直接把数学玩出了一朵花来。
“哈哈,故事是这样的。有好几位数学家一起去喝酒,来到酒吧里,第一位数学家跟酒保说:嗨,伙计,我们都很能喝,所以给我们来一扎啤酒!
第二位数学家说:没错,我们都很能喝,所以还要加半扎!
第三位数学家又说:对,再给我加四分之一扎。
第四位数学家说:我还要再加八分之一扎。
就这样,后面的数学家们还没来得及说话,酒保就直接摆出了两扎啤酒,然后说道:行了,你们别废话了,我知道你们的极限!哈哈哈哈……”
彼得·舒尔茨侧头看了眼再次捧腹大笑的同事,礼貌性的扯了扯嘴角。
只能说笑点低的人太可怕了。
“嗯,的确很有趣。不过罗伯特,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给你讲这个笑话的人应该是在嘲笑你不但酒量差还爱吹牛吧?所以昨天谁跟伱讲的这个笑话?”
“哈哈……嗯?该死的老波比。我只顾着好笑去了,竟然没想到这一层。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去灌倒他!”
彼得·舒尔茨礼貌的笑了笑,然后习惯性的耸了耸肩,对此他不予置评。
很多同事都有下班后去喝一杯的习惯,大学城附近的酒馆氛围还算不错。不过大多数都不会酗酒,一杯酒能喝一晚上,也花不了多少钱。毕竟普通教授的薪水其实并不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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