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家的短短两三载,成为了安蕾穿越后最为安宁的时光。
尽管每日的劳作都显得异常艰辛,清晨的曙光尚未洒满大地,她已起身忙碌;直至夜色深沉,方得歇息片刻。
然而,这与她曾经历的打工生活并无太大差异。
过往,她同样在黎明前挣扎起床,挤入熙攘的地铁,奔赴公司。
稍有延误,全勤便化为泡影,还要额外支付八十的罚款。
夜幕低垂,当工作即将结束,老板的指令又如影随形,有时甚至是紧急的会议,将她牢牢锁定在办公室,直至深夜八九点。
疲惫归家,搭乘地铁后已是深夜十点多。
相较之下,现在的她虽然劳累,但总好过在原主家中受柯氏的虐待。
当康家的大房即将赴京履新,打算携老夫人同行时,安蕾毫不犹豫地请求老夫人带她一同前往。
老夫人素来喜欢她,自然也欣然答应。
但考虑到她原本的契约只剩两年,若此时跟随,对主家而言无疑是个麻烦。
于是,安蕾求助于老嬷嬷,找到她的父亲,以十两银子的代价,将短契改为死契。
恰逢柯氏怀孕,父亲心情大好,家中又急需银两,便应允了此事。
从此,安蕾正式成为康家的仆从,随老夫人一同前往京城。
抵达京城后,安蕾的细致入微与聪颖机智,更是赢得了老夫人的深深喜爱。
随着老嬷嬷年事已高,照顾老夫人逐渐力不从心,安蕾便更多地陪伴在老夫人身边,细心照料。
康家历来重视孝道,老夫人所看重的人,自然也会受到其他主子的尊重与礼遇,因此,安蕾在康家的日子也愈发过得顺遂。
那一日,她与老夫人一同前往佛寺上香,因大师讲经深入浅出,老夫人听得如痴如醉,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归途中,她们不幸遭遇了歹徒的袭击,意图行凶劫财。
在这危急关头,安蕾毫不犹豫地挡在老夫人身前,虽无武艺傍身,却拼尽全力保护老夫人的安全,最终不幸被歹徒砍伤。
就在生死攸关之际,外出办事归来的杭佳致灏及时出现,英勇地救下了她们。
血流如注的安蕾在昏迷前,听到杭佳致灏望着她的伤口,轻声叹息:“没有手术,没有消炎药,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那一刻,她心中震惊无比,但伤势过重,她无法深思,便陷入了昏迷。
当她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康家。
老夫人对她的感激与喜爱更是溢于言表,连其他主子也对她刮目相看,给予了前所未有的尊重与关怀。
而安蕾此时却总是想起昏迷前那个男人说的那句话。
手术、消炎药,这可是现代人才有的词语啊。
难道那个男人也会是个穿越者吗?
这突如其来的猜想让安蕾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犹如漂泊在异乡的游子意外地遇到了同乡人,那份激动与期待难以言表。
所以,她醒来后就旁敲侧击问了当时救她的那位男子的情况。
得知那人是护军营的一名护军,那日恰巧外出办事后连夜赶回京城,途经此地时,恰巧救下了她们。
而那些企图对她们不利的歹徒,不过是城内的几名赌徒,因输光了银两,便起了邪念,想要劫财。
“真是万幸,有杭佳护卫及时出现,否则我这把老骨头可就葬送在京郊了。”老夫人坐在床边,眼中含泪,感慨万分。
安蕾连忙轻声安慰,随后向老夫人打听那位护卫的所属部队。
“他是正白旗的护军,明日晚上会过来,大郎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特意设宴款待。”老夫人告诉她。
安蕾闻言,心中一喜,决定明日亲自试探一番,看看这位杭佳护卫是否真的是一名穿越者。
次日晚,康大人设宴款待杭佳致灏,而此刻,身体尚显虚弱的安蕾,却悄然从病榻上起身,轻轻步出房间。
老夫人安排来照顾她的丫鬟见状,急忙上前劝阻,希望她能安心静养。
然而,安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轻启朱唇,柔声说道:“我在屋中闷得慌,想去花园透透气。”
丫鬟想要陪伴她一同前往,却被安蕾温婉地拒绝了。
“我只在附近走走,今日府中有贵客,你且去忙吧。”
她的语气坚定,让丫鬟无可奈何,只得应允。
安蕾便独自悄悄来到了小花厅的附近。
她见康大人正与一位年轻的宾客把酒言欢,谈笑风生,便静静地躲在暗处,心中盘算着如何寻得一个恰当的时机,与那位年轻人交谈几句。
正谋划着,那位年轻人突然起身,步履匆匆,显然是要前往茅厕。
安蕾迅速反应,紧随其后,巧妙地藏匿在他必经的小径旁。
待他如厕归来,安蕾心念一动,欲上前与他交谈,但见府中仆从正引路而来,她不便贸然现身。
稍作思忖,她轻巧地向杭佳致灏的背影投掷了一颗石子。
杭佳致灏感到疼痛,回头一望,只见安蕾藏匿于花丛之后,眼神中满是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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