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我已经感到深深的震撼。
在伺候姌妃这几年中,我总觉得姌妃是个多面人。
她在富察家的日子过得艰难,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奇怪地是她会读书识字,会歌舞音韵。
想想当时她学跳舞的事,我认为没有点底子的人是不可能短时间内学会的。
所以所谓的过人天赋,不过是她隐藏的技能之一。
她到富察鸳珍身边后,学了不少的东西,甚至她还学了医药。
等等,我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姌妃懂医!
如果是这样,那柳枝、柳叶迫害她的事……她早就知晓了吧。
那她还会喝下那些药吗?
还有姌妃在两次流产之后,依旧顺利怀孕,且在我们都担心她因之前的事损了身子时,边太医的诊断却是母体康健,胎儿强劲。
虽说这是个好消息,但细想起来姌妃的身子恢复的也太快了吧。
有些事不能去深想,越想便越觉得可怕。
此时,陈嬷嬷还在继续说着。
她说虽然姌妃和富察鸳珍一起研学,那鸳珍对姌妃并不友好。
反倒和马佳悠香的二女儿马佳萍儿走得很近。
马佳萍儿对姌妃又格外的厌恶,所以每当看到她,萍儿就会趁机掐她、打她,折辱她。
所以姌妃对萍儿是最恨的。
而鸳珍只当看不见。
于是,姌妃便在鸳珍和萍儿在后院玩捉迷藏的时候,趁萍儿躲在冰室中,悄悄锁上了冰室的门,导致萍儿不能生育。
之后,她又在鸳珍使用的香粉和口脂里添入了铅粉和朱砂,在她用的香料里添入了松香。
松香燃烧时会产生一些毒素。
如此日积月累下,鸳珍体内的毒素越积越多,最终坏了身子,痛失正常选秀的机会。
说到这,我忽然想起富察贵人毒发那次,我在云影轩闻到了淡淡的松香味。
因为和浓郁的药味夹杂在一起,所以不是那么明显。
难道……那次真得和姌妃有关?
“陈嬷嬷,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老嬷嬷,你为何要拿这种事陷害我?”
姌妃的哭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瞧着她颠颠撞撞地冲上前去,抓着陈嬷嬷的肩膀使劲摇晃。
陈嬷嬷满脸的褶皱吓得都扭在了一起,有些骇人。
“哎呦,姌妃娘娘,老奴说得可都是真的!”
“你胡说!”姌妃叫得歇斯底里,瞪大眼睛,目眦欲裂。
“陈嬷嬷,你说的那些事可有证据?”皇后娘娘问。
同时,她朝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去拉开姌妃。
我只好上前去搀扶她。
“娘娘,清者自清,您要是没做过,您就让陈嬷嬷把话说完。”
我劝道。
她回头看向我,嘴唇微微颤抖,鼻子翕动,眼睛里像燃着一把火。
“滚开!”她用力推开我。
此刻,她一定是觉得我背叛了她,联合豫妃对付她。
但其实……
我确实动了手脚。
只是我没有联合豫妃,我不喜欢做告密者,我用了一些其它手段,让恨她的人有了更恨她的理由而已。
导火索我给了,能不能点燃就看对方有多恨了。
姌妃推开了我,转而跪在地上哭着向皇后娘娘说道:“娘娘,这一定是马佳氏的余孽恨我和我额娘,才会让豫妃收买陈嬷嬷来污蔑我。
对了,对了,皇后娘娘,豫妃和马佳氏是同族同宗的亲属,她一定是想给马佳氏报仇。”
姌妃边哭边爬到皇后娘娘跟前,抱着她的腿哭天抹泪。
皇后娘娘皱着眉,伸手扶她:“你快起来,这成什么样子。”
她身边的繁霜姑姑则抓着她的胳膊,使了暗劲将她拎了起来。
“姌妃娘娘你还是起来吧,皇后娘娘会把事情查清的,您这又哭又闹的,反倒失了体面。”
繁霜姑姑将她扶到了一边。
姌妃这才止住了哭,只在低声啜泣。
皇后便让陈嬷嬷拿出证据。
陈嬷嬷道:“当年二小姐被关冰室的事发生后,府里自然是要彻查的。
原先大伙儿都以为这是个意外,觉得是看守冰室的人粗心大意,取了冰后没有及时锁门,事后想起回去锁门又没有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人,这才造成了惨事。
可那看守的人却大呼冤枉,因为那冰室的锁还在他身上。他确实取了冰忘了锁,导致二小姐跑了进去。
可他并没有返回锁门,所以这门不知道是谁锁上的。”
“那你们如何断定这事是姌妃做的?”皇后娘娘问,“有人瞧见了?”
陈嬷嬷道:“若有人瞧见了,那姌妃娘娘怕也活不到现在了。
马佳氏绝对不会放过她,她害了二小姐,不被活活打死才怪。”
“那你为何说这事是她做的?”皇后再问。
陈嬷嬷道:“管家查问了半天,并无人看到是谁锁的门,直到他发现这锁门的锁有些特别。
冰室用的都是三簧锁,可那次锁冰室门的是花旗锁,这锁平时多用于箱匣之物,较为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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