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抑郁?
以往帝女凤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虽然欺软,但从不怕硬。即使面对实力比她强上一个大境界的人,一样叫嚣挑衅。
楚梁虽然没法做到感同身受,可是也能理解一点。想一想,如果一直被自己护着的小徒弟突然比自己能打了,自己心里也可能有些不是滋味。
比自己的前辈或者同辈弱,其实没什么可是被自己的晚辈超过,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怀疑自己的事情。
更何况这个晚辈还是唯一的徒弟呢?
帝女凤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极为骄傲、胜负欲极强的人,会有小情绪也说不定。
用晏道人的身份也不能多说什么,便找个借口敷衍几句,就返回了自己的小草屋。
本以为师尊的脑子过阵子也就忘了。
没想到,第二天峰上吃饭时,帝女凤坐在上首,下面依次是楚梁、柳小雨、柳小鱼,这四个人形的在桌上。
吃着吃着帝女凤忽然抬起头,幽幽说了一句:“楚梁你现在修为又高、资源又富,完全可以脱离银剑峰单干了吧?”
“咳……”楚梁差点被这句话呛到,连忙回道:“师尊你说什么呢?徒弟一天是银剑峰弟子、一辈子都是银剑峰弟子,绝对坚定跟在师尊大旗之下不动摇!”
“嗯。”帝女凤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继续吃饭。
又过了两天,楚梁在红棉峰处理完事情,与林北几人陪同巡视街巷商铺,正见到帝女凤从一家酒铺里出来。
“师尊。”楚梁立刻恭敬招呼道。
“哟。”帝女凤笑道:“你这红棉峰现在弄得真热闹啊。”
“小打小闹而已,都是师尊教导得好。”楚梁连忙道。
就听帝女凤又幽幽说道:“如今红棉峰蒸蒸日上,伱的修为也突飞猛进,想必掌教很快就会让你自立门户,出来当红棉峰主了吧?”
“不会的!”楚梁断然摇头:“我不过一介年轻弟子,何德何能出任峰主,师尊不必有此想法。”
转过天来,楚梁正在红月坊内与人聚餐,桌上火锅红油滚滚。
后桌一名头戴毡帽蒙面的食客,突然就向后探身高声道:“你们说那楚梁在当今之蜀山上,虽然还不是掌教,可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更何况在他那银剑峰。要我说,他干脆就把师尊踢了,自己当那银剑峰主,岂不美哉?”
“师尊!”楚梁猛地站起来,一把扯掉后桌食客的毡帽与蒙面黑巾,无奈道:“我没有自立门户的打算,不要再试探我了!”
那黑巾之下,果然是帝女凤慌张的脸。
她暴露真容,当即一通火光,顺着窗口直奔西北溜了出去。
楚梁一拍脑门。
这下他算是相信师尊皇族后裔的身份了,这个疑心病,简直重得离谱。哪天她要是造反成功当了皇帝,恐怕第一集就是杯酒释兵权,第二集就是杀尽丹书铁券。
“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摸了摸下巴,琢磨着怎么能让师尊不再纠结这个事情。
……
“呜——”
蜀山上响起了一声闷闷的器乐响声,音调虽然不高,可其音随风传出数千里而不绝。
正是楚梁站在红棉峰顶,吹动了之前南音坊给予的慧风埙。
很快便有数名南音坊弟子飞掠过来,到得最快的是虞湘儿,她正在红棉峰购物,听到埙声立刻就来到了这里。
这慧风埙是当初南音坊主赠予楚梁的,他如果需要助力,只要风闻此埙的都会过来帮忙。
“怎么了?”虞湘儿见竟是楚梁在自家仙门吹响了慧风埙,略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是遇到危险了。”
“确实很危险。”楚梁认真道。
再不给师尊转移转移注意力,他怕师尊明天就要请他喝酒了。所以他想置办些什么事情,让师尊移开注意力,让这个事情悄悄过去。
至于什么能转移师尊的注意力,无非就是酒色财气。
酒她不缺、财楚梁舍不得、气又没人敢招惹她,最好用、也最合适的,就只有色了。
“我准备在红棉峰办一场大型的晚会,需要有持续一整晚的节目,你们南音坊可以帮我负责歌舞曲乐的部分吗?”楚梁商议道。
“晚会?”虞湘儿怔了怔。
其实禹朝不少高门大户也会搞一些堂会之类的活动,请个戏班或者乐坊表演,宾客宴席其乐融融。不过像楚梁构思这样,穿插着语言类、动作类、歌舞类等等杂烩的大型晚会,她倒是头一次听说。
听起来……很是盛大的样子。
“可以是可以,不过具体的演出事宜我要回去问一下师门长辈。因为你这个晚会体量很大,可能需要南音坊出动大半人手。就连以前每一届的总选我们都不会进行这么多表演。虽说有慧风埙在此,我们一定会帮,可怎么安排比较好,还是需要编排一下。”虞湘儿道。
“我懂的。”楚梁点点头,“我现在就诚聘虞姑娘作为我们歌舞类节目的负责人,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沟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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