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病娇反派的金丝雀(37)
“就算她知道是我杀的宋家老小又如何?等我将她抓回来,她就只能是我的沈太太。”
男人阴沉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执拗的神色,那猩红眸子里满是痛苦和癫狂,胸口的烦躁和不安堵塞着他的血气,整个直直上涌到了脑海中。
“你疯了!你就不怕知知会一直恨你?”
沈竹心目光愤懑地看着他掌心垂下的枪,平静的眼神逐渐开始压抑不住眼底的慌乱情绪。
她此时心中那自责如同呼啸而来的海水,将她淹没。
“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应该放过她。”
女孩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一个疯子。
“今天开始,不许离开沈宅半步。”
说完男人就穿着那松松垮垮的军装路过沙发,言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冷厉的嗓音仿佛含着滚滚乌云覆盖的冰山。
又冷又沉。
那“咔噔”的军靴声在不远处的门口停留片刻。
没有回头,云淡风轻地说着令人悚然的话。
“就算是死,她也只能和我死在一起,你要是不想被叶行知侮辱而死就老实待着,下月我会让老太太给你说一门远亲。”
那低沉的声音久久未消散,盘桓在空气中传入她的耳畔。
沈竹心气的胸脯不停地起伏着。
眼神带着浓郁的担忧望着男人身影消失的方向。
她该怎么将消息递出去。
“知知,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
沈知衍离开屋子,浑身的颓败也因为刚刚得到的消息烟消云散,那漆黑的眼眸在阴沉的天光下闪着暗光。
“头儿。”
李副官颤颤巍巍地跟在老大身后,低垂着眼睑尽量减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谁知还是没能逃过男人的摧残。
“找几个人把沈竹心的院子围起来,不许进出。”
“那......老太太那边?”
李根年犹豫不决地呢喃出声,紧接着就看到男人转过头那狠厉的目光,顿时垂下了头,顺从的声音也变得高亢了几分。
“是,头儿,保证完成任务!”
离那场与云城的战争只有三天的时间。
此时的宋知栀刚走出密室里的豪华房间,就看到院子里被娇艳欲滴的玫瑰给围住了。
她恍惚间感觉自己住在花海中。
满眼都是那妩媚娇艳的红,花瓣随着那细细的秋风摇曳飘落,坠满了院子里的白石砖地板。
已然是冷秋。
那空气中弥漫的花香却如同春日的芬芳馥郁满鼻。
紧接着穿着白色狐狸绒坠边长衫的身影从院门走进来。
那高挑的身子如今佝偻着背,双手捧着一碗热乎乎的阳春面,垂着腰护着那金黄骨汤的碗,似是生怕那不懂事的落絮弄脏了。
冷白的俊脸上泛着些许被冷意侵袭的红晕。
眉眼弯弯地看着她步步朝她走来。
薄唇轻启带着轻薄的雾气,很快消散在空气中,清润温柔的声音将那寒意驱散了些许。
“知知,生日快乐。”
说完将那手心捧着的宝贝疙瘩似的阳春面送到女孩面前。
原来今天是原主的生日。
她都差点忘了。
“谢谢你,阮宴年,不过都长大了,哪里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仪式感,要是让你那张小姐看到了,不知道会不会吃味?”
女孩顺手接过那温热的汤碗,单手牵住他的手腕走近了屋子里。
“你啊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就不要操劳了,这么冷的天,还是好好在屋子里取暖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宋知栀觉得自己此时就像那喋喋不休的老嬷嬷。
毕竟原主的心愿中就是希望他身体痊愈。
她丝毫没看到,身后高大挺拔的男人薄唇轻弯着。
清秀温柔的眉眼间是遮挡不住的喜悦和欢喜。
活像个怀春的少年。
“你笑什么,阮宴年,这可是很重要的事好不啦?我看你是要急死我才满意。”
直到走到屋子里时,转身间才看到男人脸上抑制不住的浅笑。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掐了他的掌心,下一秒男人却闷哼一声。
“嘶——”
女孩将青花印瓷碗放在了桌子上,看着男人微微耷拉的视线落在了他受伤的指尖上,她的目光才看到那修长的指节上长着泛白的水泡。
“你这是怎么回事?是......给我做面的时候烫的?”
“没事,只是被热水烫了一下。”
如今男人的身子骨在她眼中比那单薄的纸张还要脆弱几分。
好不容易见他脸上恢复了些许气色,转眼间又磕磕碰碰受了伤。
“什么没事,疼不疼?刚刚我还掐了你一下,唉,是我一时忽略了你这比玉还金贵的身板。”
“哪有那么夸张,不过确实有些疼,或许知知亲我一下,便当你的赔罪礼了。”
【啧,这算盘打的我都听到了,宿主可千万别妥协,给这个绿茶点颜色看看!】
脑海中的某系统君不满地啧啧着,拱火挑拨着。
“当然了。”
宋知栀轻眯着娟秀的美目,戏谑狭隘的视线抬起,落在男人温柔的俊脸上,语气都带着些许玩笑的意味。
“你都多大了,如今可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了,这些亲密的举止只能发生在喜欢的人之间,阮宴年,你不会......”
女孩刻意放慢了语调拉长了尾音,停顿的语气如同羽毛扫过他的心间,顿时将心中平静的湖水引起波澜。
“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阮宴年抢了先,先答应了下来。
他心中满心满眼都是女孩的影子,挡在他身前告诉他不许受委屈。
是第一个希望他身子好起来的人,还为他找了那个西洋留学回来的医生给他看病。
顾着他的体面,连面都没见让人给他带了药。
她心中定是有他的。
黑暗中误打误撞的吻,到最后落日下两人在蹩脚的借口下相拥深吻。
早已比那些干涸的承诺亲近太多。
如今他不想再利用那些纸糊的理由和她亲近,他想肆无忌惮地抱她,吻她,在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泡在这独属于他的温柔乡里。
她本就差点成了他的妻。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怎么急着说是?好啊,阮宴年,你果真将我当成那张家小姐的替身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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