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太后锁深宫夜夜欢(34)
“怎么,献秋,不认得我了吗?”
宋知栀笑得坦然,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一旁的殷时宁心中隐隐有些难过,只能坐在她身旁不敢打扰,挽着她胳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她一进来目光就落在他身上,定是生气自己没有救她关心她了吧。
刹那间那晚黑衣人的话闪现在脑海中。
“你连你的母亲都保护不了,如今连你最在乎的她,你都救不了。”
“真不知道她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怂包。”
……
是啊,知知被皇兄折磨囚禁,她明明属于自由却被囚于深笼,她救不了,甚至连见一面都难于登天。
知知生死存亡被下毒,皇兄令人彻查真相寻找解药,她却为了黑衣人的三言两语担惊受怕犹豫不决,她帮不了。
这样无能的她仿佛真的如同那字字珠玑的话一般又怂又无能。
知知肯定心里也会很看不起自己吧。
想罢,殷时宁那心中的慌张和自责渐渐转化成了欲望与坚定。
或许那个黑衣人说的对。
只有自己坐上那个位置,才能有权利保护她,才能让知知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太后娘娘,臣认得。”
“几日不见,苏掌事倒是变得同我生分了许多。”
宋知栀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那泛着淡淡嫩粉的脸颊上还是显得很憔悴。
这一抹浅笑看着夹杂着些许苦涩的味道,饶使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她的男人,那清冷的俊脸上也不禁有些动容。
嗫嚅着薄唇,语气终是放软了。
“太后娘娘言重了,臣……和宫中上下都十分挂念娘娘的身体。”
“哦?那献秋定然是望着我死吧,这样便没人在对你那样轻薄无礼了,唉……”
话音落下,女人便捏着手帕捂住了唇,轻咳了几声,嗓音也带着几分干冽。
一旁的殷时宁赶忙松开了紧握住她胳膊的手,勾起那青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水,茶沫飘在浓绿的水面上,十分醇香。
这么好的茶叶定然不是她的。
所以这小丫头是和别人有了合作?心中已经觉醒了欲望?
宋知栀心情大好,差点没收住那嘴角故作难过的弧度。
“知知姐,喝茶。”
女孩穿着粉嫩的裙衫跪坐在她身旁,殷切地将茶杯递到她手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侧脸,眼里的期待快要溢出来了。
殷时宁心中有愧疚,有期待,如今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放在了低等的位置上,宁愿仰视着面前如此诱人的女人。
若知知是皎洁的月,那她如今就是追随着她的星;若她是笼中清冷的雀,那她就是那根托着她脚步的木梁。
“好。”
宋知栀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孩那态度间的小心翼翼,指尖圈住了手边的茶杯,朝她浅笑了下,随后便又回过头看向那清冷沉稳的男人。
端坐的规规矩矩的,就连那手机深蓝色的衣袖都是平平整整的。
“臣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
“太后娘娘,臣不敢。”
苏鹤予眼角微微下垂着,轻敛眼眸语气清清,宛若冷清的风。
他心中有些绝望,这话是无情的,甚至他如今都不敢瞧她的眼睛,害怕就这样被她一眼望到底,戳穿这满是破绽的谎言。
——补充字数——
“献秋不敢,所以便日日下职之后来我院墙下徘徊犹豫,遥遥望着我那被把守着的寝宫的大门,还几次三次不惜危险地问圣上身边的李公公,我的情况。”
“只是一句不敢,献秋便做了平生不屑的事情,将所有俸禄都拿去贿赂那个李公公,就为了一句平安无事?”
“献秋是不敢还是真的不想?”
女孩目光如炬地看着他的神情,本来还有些退让的态度突然变得强势起来,戳破了那薄如蝉翼的谎言泡沫。
苏鹤予轻抿着薄唇,有些愣怔地坐在原地,他搭在腿上冷白如玉的指尖攥了攥那深蓝色的布料,轻敛着眼眸不敢与她对视。
没错,她说的对。
许是被她救过一命,那弱不禁风娇小玲珑的身躯硬生生地迎着他身后的狂风骤雨,对他说要活下去。
他苏鹤予是朝中出了名的不爱结交,独来独往,没有知心的朋友,只有颔首之交的同窗同僚。
可这许多年未见到已经有些陌生的女孩,突然间抓着他的袖子,告诉他活着才有希冀。
为什么呢?
开始他是好奇占了上风的,但也将这份没有缘由的信任和恩情当做他心中一份无比珍贵的神像,理应高高供起来。
后来得知女孩被软禁,他专门做了那簪子和指戒,一如在宫中再见她时那衣服上细嫩的海棠花一般。
再后来便是她中了毒,日子所剩不多。
他便意识到心中那份非比寻常的担忧,才知道,自己大概是已经从心底里亵渎了那圣洁的神明。
连想都是一种阴私角落里见不得人的辱没,更何况如今若是让她知道了这份腌臜的心思,估计不用她言明,他便再也没了颜面出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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