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太后锁深宫夜夜欢(7)
殷承安薄唇若有似无地轻轻擦过她的侧脸,清冽的声音带着些许别样的感觉在女人耳畔响起,轻柔的如同那白色浓密的羽毛轻轻刮过她的耳垂,引起酥痒的颤栗。
肌肤上看不见短小的寒毛随之立了起来。
话音落下片刻,在男人望过来的片刻,宋知栀才收起了那小脸上轻佻的神色,震惊紧张的情绪随之代替。
“原来圣上都是为了我着想,那就多谢圣上了。”
“宋姐姐知道就好,该起来用膳了。”
直到和这个男人一同用完午膳,日理万机的圣上才离开。
眼看着那抹明黄色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宋知栀才放松了下来,捶了几下自己的肩膀。
在外面待命的小环和小翠才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太后娘娘,小环有罪,冲撞了圣上,还将苏公子的事情说了出来,请娘娘责罚。”
小丫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眼里都带着害怕和紧张。
虽然小环和小翠都是她的贴身宫婢,但两人服侍的时间并不相同。
小翠是她在宋府中时身旁跟着的丫头,父亲担心她在宫中没有说话解闷的人,于是便将小翠塞了进来。
相比更加贴心亲昵的小翠,小环是她成了太后之后,宫中分配过来的人儿,所以远近亲疏各有不同。
再加上原主那恶劣的名声,这时期又是小苏公子的尴尬时期,小环此时是害怕极了。
却没想到雍容华贵的女人只是轻轻抬手。
“起来你,就罚你去医官局拿些伤药回来,速去速回。”
小坏有些震惊地抬起眸子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女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她从鬼门关里拉了出来。
小丫头感激涕零地猛地点了点头。
“奴婢遵命。”
午时三刻,宋知栀已经亲手提着那食盒走到了偏殿里给苏鹤予安排的值房里,床上的男人面无血色,苍白的薄唇有些干冽,合着双眼安安静静地趴在那松软的被褥上。
这是昨夜让小翠连夜准备的房间。
比那些掌印的房间都好上了不知多少倍。
“小翠,你就在门口守着吧,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是。”
说着宋知栀就独自跨过了那道门槛,关上了门,提着食盒朝里屋的男人走去。
看着他合着的双眼,她以为大概张掌印给他下的迷药还未消散,许是昏睡中。
谁知她刚走到床边,那闭着眼的男人便突然出声,清润疏离的声音阻止着她的继续靠近。
“太后娘娘,不要过来。”
可宋知栀什么时候是那种听话的性子了?
她无视男人言语间的颤抖,又踩着鞋履往前走了几步。
“太后,留步,您不该来这种腌臜之地。”
“献秋,我若是偏要过来,你又当如何?还能提刀杀了我不成?”
女人穿着浅蓝色的锦绣莲花裙衫,身上淡淡的香气隔着几步的距离钻入男人的鼻尖。
安抚了他脑海中昏沉的意念。
浑身如同棉花般软弱无力,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不过他清楚地明白,他还是全然的男人,这身体上的尊严全靠着眼前女人的施舍和怜惜。
在如今的局势里,他依旧是一个罪人,被剔骨剐刑都不为过的罪臣之子,可偏偏活了下来,忍受着余生冗长的屈辱。
这是父亲欠下的债。
他们死了,得由他来还。
“鹤予不敢,请娘娘止步于此,不要再上前了。”
那清润的音质中带着晦涩的沙哑,轻颤的睫羽如同脆弱的羽翼折了几下,才露出那双灰败无光的眸子。
像只被折了翅膀的鸟儿,奄奄一息地趴在褥子上,浑身紧绷着似在抗拒着女孩的继续靠近。
“献秋,你不敢,但我敢。”
说着女孩就走上前,像还在豆蔻年华的少女般顿在他床边,将指尖提着的食盒放在了床头的矮桌上。
歪着头看向他低垂的视线。
但却并没有得到男人的眼神,只能从侧边看到他那张憔悴的俊脸上满是灰败绝望。
就在今日早上行刑之前半刻钟,他才得知苏家上下都被尽数斩杀在家中。
一时间身体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献秋,我知道你还在难过,我相信苏家是清白的,所以,为了给苏家沉冤昭雪,你也得好好活着。”
男人轻微抬了抬眼帘,那双浅褐色的瞳孔如同破碎的琥珀,拼凑不出聚焦的光点,只能看到零零碎碎的茫然和挫败。
“太后以后还是不要说这些话了,被圣上听到了,会殃及太后娘娘的。”
“我偷偷说,他不会知道的。”
这是什么样的信任,才能让她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苏鹤予不知道。
自从新律例颁布之后,他们未曾在见过。
如今算起来,已经有五年之久,两人没有在好好说过话了,那幼时的情感也早就淡如水了。
他不明白,她的信任从何而来。
更不明白,她为什么冒着生命的危险要帮他留住男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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