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仙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半晌笑嘻嘻的问道:“师父,您,您知道啦?”
寒霄真尊点了点头,“带你去见了清虚老祖,老祖说你丹田之内有颗属性极寒的‘冰灵珠’。”
慕云仙点点头,“原来是叫‘冰灵珠’,怨不得那么寒…”
寒霄真尊见她若有所思的神情便问道:“那珠子怎么跑到你丹田的?平日是怎么个感受?”
慕云仙便把当年自己为了摆脱那人的二次追捕寒冬腊月跳进水潭的事说了,“我当时一口气马上就要吐出去了,结果在潭底发现了颗霜白色的珠子,我以为是避水珠,高兴的不行一口就吞了。哪想最后还是在水底昏了过去,后来您就找到我了,结果后来我就发现每逢十五,尤其晚上,丹田里头就跟要结冰一般,冻得难受,自打去过‘雪萼山’,这珠子好像本事越发大了,每逢十五,威力更胜从前,丹田…更疼了。”
寒霄真尊听着听着便觉得心口堵住了一般,一时心痛到无法呼吸,又想起她曾被关在“雪萼山”三个月,便忍着心痛,颤声问道:“那你在…‘雪萼山’,腹痛之时是怎么捱过来的…”
提起这些,慕云仙怏怏的没了精神气儿,“就是硬挨着呗,开始的时候给自己打气,什么励志说什么,什么有奔头想什么,可是后来实在是疼的遭不住了,偏身上也那么冷,真真是难受的我想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想起那个窦天娇,我便咬牙挺着,我告诉自己,一定要留着这条命,将来好杀她报仇!”
寒霄真尊终于再也忍不住,抖着手抓住徒儿的一只小手,爱怜的在手里一遍遍的摩挲,“我没杀她,你是不是恨我…”
半晌没听见徒儿的答复,寒霄真尊却连抬头看她的勇气都没有,生怕看到一个陌生冰冷又怨怼的眼神,就在寒霄真尊鼓起勇气想再问一遍之时,就听见小徒儿幽幽叹了口气。
“师父不要多心,宗门如何处置她是宗门的事,至于我和她的仇是我的私事,并不能混为一谈。我是不知道她如今是死是活,人在何处,我只知道,将来若有再见之时,我必杀之!”
原来,原来徒儿并没有怪他…
慕云仙发现师父低垂着头,颊边居然有了晶莹的泪珠,一时惊得不知所以,素来高高在上的寒霄真尊这是被她弄哭了?
慕云仙赶忙起身,单膝跪地伏在了师父腿边,“师父,您怎么了?徒儿说错话了?您…您哭什么?您怎么能…哭呢?”
寒霄真尊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徒儿扯起来抱进怀里,脸颊抵着她的发顶,心里难受的一塌糊涂。
好半晌,才幽幽问道:“仙儿,师父问你,你可想找个小相公?想找个什么样的?”
慕云仙当即被师父这话惊得哭笑不得,想挣扎着起身,却又被按回了师父怀里,“师父您是不是醉啦?找什么相公?我自己日子过的好好的找相公做什么?”
“为什么不能找?”
慕云仙撅着嘴反驳道:“那还用说!便是凡俗老百姓,一旦多挣了几两碎银子,也免不了喜新厌旧,糟糠之妻被下堂,何况是这吃人搏命的修仙界,我才不犯那个傻!”
寒霄真尊咧嘴笑了笑,心道小丫头看的还挺明白,方松开徒儿看着她的大眼睛又追问道:“那师父是说,如果…如果非要你找一个,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慕云仙又伏在师父膝边,用衣袖小心地给师父拭干了眼泪,方蹙着小眉头,认真思考起来,“呃…非要找的话,就找个上官那样的吧!”
寒霄真尊:“…”
方才还心疼她受了那么多苦,可这一句话,寒霄真尊便觉得这心情立即就变了,一口闷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哦?方才还说不找,怎么这么会儿…就上官了?”
慕云仙眨巴眨巴眼睛坐回椅子上,拐着靠背认真说道:“因为他不会骗我啊,他这辈子都不会骗我,还很护着我。硕月秘境的时候,明知入口要关了,他还往回跑要去找我,虽然我没看见,可是想想我心里就难受。还有这次出门在那个池也城雪山,一大堆三四阶的冰蟾追着我们‘呱唧呱唧’的叫唤,我被最厉害的一只缠住了腰,我叫他松开我赶紧带着灵兽跑,他说什么也没松,我估计我要是真跑不出来,他都得陪我死在那,师父您说,他这样的是不是不好找?”
寒霄真尊勉强扯了下嘴角,不叫自己的脸色太难看,“是不好找…”
慕云仙又幽幽叹了口气,“可惜啊,我太失败了,居然把这么好的男人生生处成了把兄弟,我说让他和我凑合一对儿,结果…”
“你说了?!你跟他提亲了?!”
慕云仙冷不丁被师父这突然森寒的语气冻得浑身一激灵,心道,师父是不想自己俩徒儿有什么瓜葛么?
于是忙解释道:“我…我是说了,可是他没答应…他说…”
寒霄真尊忽地抬起修长的打手止住了慕云仙的话头,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然后忽的扔了个玉简出来,“这有个‘回春诀’,你拿去时常练习,可保青春永驻,胜过‘驻颜丹’百倍,上官那份我已经给了,这个是给你的,这会儿我有点儿累了,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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