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慕云仙一脸的求知欲,遂又道:“我家里的事,你只知一知半解,今天跟你唠叨唠叨。”
上官手里无意识的摩挲着那块破铁片子,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眼神悠远迷离,“我家算是个修仙家族吧,祖上也出过一位元婴真君,好歹也留了些家底下来。只是一辈不如一辈,免不了寅吃卯粮,东西逐渐卖的卖,换的换,丢的丢,也就不剩啥了。直到我父亲做了家主,继承了祖上留下来的几样东西,其中便有一张残缺不全的地图。据我父亲跟我说,是祖上去过一次的地方,但是出师未捷就受了伤,便带着地图又悄悄回来了。后来祖上索性决定不去了,把这地图传下来,留着哪个有本事的子孙自己去算了。再后来,传到我们这儿,就是只传给家主了,以期哪一任家主若寻得此宝,可利用他光大门楣,保护族人。”
“什么宝物这么厉害啊?”
“上品宝器,‘干戚剑’!”
上官看着慕云仙闭不上的嘴巴,径自说道:“听过一句诗么?‘刑天舞干戚’,说的就是这把干戚剑。”
慕云仙惊的瞪大了眼睛,“就是传说中上古之时被黄帝偷袭砍掉脑袋的战神刑天?”
上官点了点头,“嗯,就是那个刑天,不过这把干戚剑到底是不是刑天的,谁知道呢?就像那些流传下来的上古故事,谁知道真假。可是地图上确实是如此记载的,我大伯害死我父亲也有这地图的一部分原因,只是他不知道,地图,老早父亲就交给我了。”
“可是,这些和你买那个破铁片子有关系吗?”
上官指着那破铁片子上的回纹道:“你看到这上面的图案了吧,和地图上绘制的干戚剑颇有相似之处,所以我在路边一见了就觉得很熟悉,险些暴露情绪。”
大仙摸了几把破铁片子,很是嫌弃地把东西扔了回去,“嗯,那倒是,让那个摆摊儿的发现你的情绪异常至少也是坐地起价,多半还会反悔不卖,人都这样。对了,可是突然出现个铁片子说明啥?该不会是那把剑残了吧?还有,既然那个人能拿到碎片,是不是说明东西已经出世了?”
上官一听,也有点毛了,之前光顾着兴奋买到和宝剑很可能有关联的铁片子了,“若真如此,只能说明我也和它无缘,我们上官家和它无缘,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看天意吧。”
慕云仙随手拔了俩肉串下来,又给俩兽分了肉,“也别看天意,事在人为,还是得你自己去探个究竟才能安心,有就有,没有就算了,横竖以后也不后悔。对了,在什么位置,你要不要这次直接就去啊?毕竟可是上品宝器,还是积极一点的好,可遇不可求啊!”
上官听了她的话也有点活心,本来还真没打算现在就去,“地方倒是可以找到,可是也不知道我这修为成不成,毕竟上品宝器的藏身处,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慕云仙塞了一嘴苞谷,“那就去看看呗,我陪你作伴,行就闯,不行咱就撤。”
“呃,仙儿,你陪我作伴去?你就不馋这东西?”慕云仙使劲白了他一眼,“咱呢,是个以貌取人的肤浅女子,不论衣着穿戴还是法宝灵兽,能入本姑娘的眼首要的便是皮相好,不然来头再大,咱也不稀罕。”
上官倒头一次知晓这丫头还有这么个癖好,“那你怎么就肯定这把剑入不了你的眼?”慕云仙又炫了一口肉,一脸看白痴的表情,“那还用问?你看你手上那块东西,做工粗糙,又沉又厚,还一身锈,就算来日光华一闪焕然一新,风格也断不是我喜欢的。唔,说起来我的本命剑我早有打算,必要依着我自己的意愿锻造的才行,否则捡的、买的、送的都不能入了我的眼。”
上官抱着膝盖,“哼,样儿吧,人儿不大,事儿不少。那,要不你就陪我去溜达一趟吧,反正咱俩也是四处晃荡,这几日咱们先在这个洞里住下,我有些东西需要理一理,你呢,出去刮刮地皮,呆上个三五日再说。不过你自己出去要当心点,对了,小豹子还没睡够?”
慕云仙郁闷的点点头,“嗯,还没醒呢,不过应该也快了,身上的冰没了,只是还没醒。”
上官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你把那个淬血草给它喂进去一颗,挑年份久的,劲儿大的,再灌一口灵液,看能不能醒过来。”
慕云仙眨巴眨巴眼睛,“你是说它这会儿可能在进阶,差临门一脚了?”
“我也是瞎猜,不过肯定吃不坏。”
慕云仙愣了一会儿点点头,“那我现在就喂”,于是立马把沉睡的小豹子拎了出来。
玩耍的老虎和狼狐看见了小豹子就过来拱啊拱的要找它玩,慕云仙挥手把俩个捣蛋鬼挡到一边去,便拿了株约有四十多年的淬血草出来,放碗里捣了捣,把汁水捣出来用灵泉给它灌了下去。
不过等了半晌还是没啥动静,慕云仙索性不管了,爱睡睡去吧,于是又将豹子扔进了“归墟谷”。
“没什么事我要出去扫荡了啊,你自己在这琢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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