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星隐逃出山门,便去了与慕云仙约定好的银杏山。这银杏山距离龙虎山足有几千里开外,这会儿他在阵中操控这一个巨大的阵盘,慕云仙则手握一把阵旗按照他的指示,时不时的在方圆几里远的地方埋一面阵旗下去。
怨不得星隐真人说这阵法他自己布置不了,覆盖面积当真是大,星隐真人一人在阵中控制阵盘便累的分身乏术,哪里顾得上阵旗。慕云仙这会儿已经在方圆二十里地之内,跑了数趟了,而且几乎每埋一面阵旗便会将她的灵力耗个七七八八,当真是费时又费力。
一天以后,这上古残阵“偷天换日”终于布置成功了。慕云仙浑身酸软的来到大阵之中,只见星隐真人也不好受,累的面色潮红,浑身汗湿,手上的青筋都在一抖一抖的跳动,看得出来也是在硬撑。
终于,随着他一声暴喝,“起!”
一个巨大的罩子便徐徐自地面升起,形成了一个面倒扣的大锅,将方圆十里之内都罩了起来,紧接着那罩子又凭空消失了,就好像什么都又发生过一般。
慕云仙咧着嘴傻乎乎的看着,不禁点点头,“这回我总算懂它为什么叫‘偷天换日’了…”
星隐真人长长的呼了口气,“好了,那个女人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找来的,你快找个地方藏起来,除非看见那女人死透了,不然不许出来。”
慕云仙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师兄如何确定那女人能找过来?她就不会去其他地方找你么…”
星隐真人笑了笑,“她当然会去其他地方找我,不过等她扑了空,就会来这儿了…”
此时是凌晨寅时,慕云仙离着大阵远远的选了个浓密的树冠将自己贴上敛息符和隐身符便藏了起来,静静的等待这那明妙真君上钩,只是也不知那大阵之内星隐真人在忙些什么。
一转眼已经过去两天一夜了,慕云仙在树上也足足呆了两天一夜,虽然十分熬人,可是不确定那明妙真君到底什么时候来,故而她是纹丝未动,时时注意着大阵的方向。
这日午夜时分,那大阵的罩子终于起了,慕云仙心想,该是那明妙真君入阵了吧。纵然星隐真人一再嘱咐她不可随意妄动,但她还是没忍住,御剑往前又挪了几里路程。
这次看清了,大阵里头光华不断,似是在斗法,又好似是什么东西炸了,总之整个罩子里头在这漆黑的夜里可谓是五彩缤纷,五颜六色。
终于,那罩子居然落了,院子里明明暗暗的起了几处火苗,也不知是什么被烧了起来。慕云仙赶紧又随意找了个树冠藏身,紧紧盯着下方的动静。结果就见浑身是血的一位女真君用一把剑拄着地面,衣衫褴褛的走了出来,慕云仙心想,糟了,出来的是她,那星隐真人岂不是保不住了?
眼见这女真君踉跄着步子也不御剑,就那样走一步晃三步的往前走去,慕云仙心道,这女人看样伤的也不轻,慕云仙的心里瞬间便野了起来。
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儿小的,纵然星隐真人一再嘱咐非是看到这女人死透了不要出来,可是如今眼见她已这般田地,自己若是还没有胆子上去搏一搏,那这仙不修也罢。
再说这明妙真君找了几个这负心薄幸的孽徒可能藏身的地方,最后终于在这孽徒与那小贱人当年私定终身的地方找到了他。不曾想打从见到他那刻起,自己就中了他散布在周围的“醉生香”,又兼那孽徒居然以自己的身体为诱饵,她便终于一时心神不稳,任由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陷入了他精心织就的情网之中。
本以为是这小子在委婉的向她求饶,终于肯从了自己,她便也放下戒心顺水推舟上了他的床榻。哪料二人正欲仙欲死之时,这个狼心狗肺的孽徒居然暗自发动了一枚符宝,将她炸成重伤。
不过多亏自己的肚兜儿乃是八阶冰原熊的熊皮炼制而成,坚韧非常,加之自己脖颈上的“乌金项圈”乃是由乌金石和罕见的凤翎炼制而成,这才能在那样近的距离从符宝下留的一条命,只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还赶上来纠缠,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再说慕云仙此时已经拿定主意要趁机截胡,于是找了条腰带出来胡乱在脸上缠了几圈遮挡了容貌,便以老鹰扑食的架势直直冲着那明妙真君而去。
那明妙真君此刻浑身只剩一口气罢了,连御剑都做不到,如今感觉到灵力波动便忍着浑身剧痛抬头望去。哪想原来是个筑基的小喽啰,明妙心想,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但不知这小喽啰在这多久了,这是眼见她不成了跑出来捡现成的来了。
明妙深吸一口气,心中轻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纵然自己这般田地,杀一个小筑基也不过是掐死只蚂蚁而已,于是颤巍巍的举起大剑便要给予慕云仙一击。
慕云仙也拿不准这女人的底细,于是全神贯注御剑高高的自她头顶飞过,并没有落地,更没有靠近她。这明妙真君见状不禁暗笑,以为个小豆芽多大的胆子,还不是为自己元婴修士的威势所慑,到底拐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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