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派要把你这师兄如何?什么时候处死?”
代珠叹了口气,“说他师徒乱伦在先,忤逆犯上在后,罪不可赦!吊在那是要用来警示门内弟子,以此为戒,待示众满七七十四九天,就处以雷击之刑…”
慕云仙听着也心有戚戚,“但不知那小女修如今芳魂何处,回头万一你这师兄当真命陨,能团聚不能…”
“对了,那还有多少日子啊?”
代珠掰着指头数了数,“十来日吧…”
当日傍晚,寒霄真尊带着慕云仙在洞府中打坐修炼,可惜慕云仙心里总想起白日的见闻,尤其那个孤傲清冷的身影,心道,真是老天不长眼,即便师徒恋不该,也不能让那么个阴险的师父得逞啊!而且如今人家好像日子还过得有滋有味啥事儿没有。
“仙儿,怎么了?有心事?”
慕云仙见师父从入定中醒了便跑过去问道:“师父,这些日子与他们讲经论道,可也有一个叫明妙的元婴女修吗?”
“嗯,自然有,正阳真君的师妹,怎么了?”
慕云仙略一迟疑便说了,“师父,据说她不是好人,十分阴狠,就因为反对徒弟师徒恋,居然就用计将她徒弟的心上人给害死了!”
寒霄真尊看着他徒儿一脸义愤填膺的小表情,伸手捏了捏,意味深长的问道:“哦?那据你看,师徒恋该如何处置妥当?”
慕云仙堆坐在师父脚边,“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徒恋固然是大逆不道,可是这到底不同于其他罪行,毕竟他不是滥杀无辜、残害同门什么的。而且我听说这位星隐真人曾经还对门派做了十分大的贡献,说是多年前在北部冰原的一处天然冰窟内,一口气救了众师兄弟和几位师叔共计二十多条性命,门派当时还给了他一份什么奖赏,十分了得!”
寒霄真尊看她鼓鼓的腮帮子又没忍住,用手指戳了戳,“看你这小眼神儿,不知道的以为你当时在呢。”
慕云仙不以为意的撅了撅嘴,“我当时若在,今天我就敢跳出来好好的骂一骂那帮子忘恩负义的!切,这会儿只看见人家做的错事了,怎么只字不提当年的功绩了?都是些袖手旁观之辈、无情无义之徒…”
寒霄真尊发现她是真的上了心,认真问道:“那,你若是他,这件事你会怎么处理?”
慕云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是既然二人两情相悦,为何又定了师徒的名分?既然师徒名分已定,明知此事乃天下之大不韪,为何还要那么贪心呢?要么就安分守己,莫要太贪多,两人朝夕相对能时时相处也就是了,要么就该早早的离开山门,免遭此祸!真是不明白,那般的英雄人物,如何这件事上处理的如此拖泥带水,以至于最后二人阴阳相隔…”
寒霄真尊一只大手一遍遍的摸着徒儿的发顶,半晌悠悠的说道:“或许他也是情非得已,可能也没想到自己会陷那么深吧,所以才会措手不及…”
“那,仙儿,咱们虽未举行拜师大典,如今你也是一口一个师父了。在你看来,你我师徒之间,是…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在你心里,师父…是什么位置?”
寒霄真尊这话问的着实有几分突突,也不知这一向既心大又鬼精的姑娘会给他个什么答案。
慕云仙闻言抬头瞅了瞅他师父那一脸温文尔雅的笑,皱了眉头想了想,“咱们师徒嘛,自然与别人又不一样!咱们可是有私交的,对不对师父?”
寒霄真尊挑着眉头十分给面子的连连点头,“对对对,这话没毛病!”
“所以,在徒儿心中,师父一直是一个十分亲切的人,是我的依仗,靠山!是…长辈一般的存在,就像是从小陪我长大的人一般,我感觉这世上除了我爹就是您能给我那种既熟悉又安全的感觉…”
“长辈…,父亲…”,寒霄真尊不知何故,这会儿身上有点儿飘乎乎的,麻麻的,又有点儿哭笑不得,不过最明显的感受还是失落…
“是啊,您不知道,那次从莫城回来的飞舟上,那个莫老金丹非要把我弄出去,最后我就放了狠话,我说和您私交甚笃!我的天哪,立时那一船的人都过来围着我七嘴八舌的打听,还有想走我这门子来拜您为师的!哈哈哈哈,高兴的我害怕都忘了!师父,您的名头真响!”
寒霄真尊看着姑娘那亮亮的大眼睛,想撂脸子吧好像理由又不那么充分,最后怏怏的没了精神,“仙儿,师父白日与他们话说的太多了,这会儿脑子有点儿涨…”
慕云仙闻言立马起了身,“那您还打坐?赶紧睡个香香的好觉算了,睡觉最养人了,都说打坐身体舒畅,可是徒儿就喜欢累的时候在软乎乎的床上睡个饱觉!”
说着帮师父脱了外衣,扶着人躺下了,还细心的给师父盖好了被子,“师父您休息,那我先出去了。”
寒霄真尊迷糊地点了点头,就见他宝贝徒弟踮着脚小声的出去了。
寒霄真尊还是觉得十分幸福,看,女孩儿就是细心体贴,不像上官那个臭小子,当初师徒俩一同外出,曾在一个草窝子里休息过,那臭脚味儿没把他熏死,关键他自己倒睡得喷香,丝毫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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