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仙命很硬,纵然在这处冰原的第一个十五是生生疼晕挨过去的,可是第二日太阳高挂之时,还是恢复了知觉。只是,此刻丹田之内虽然已经不那么冰寒疼痛,可那颗霜白色的珠子却依然在不停的高速转动着。
慕云仙这会儿也无心理会,好歹比之前已经好受了许多。动了动毫无知觉的身子,废了半晌力气才勉强坐起身将火苗祭了出来烤了会儿火,抬手摸了摸僵硬的脸,还有失去知觉的耳朵,总算是又活过来了。
不过火苗不知是不是被这冰寒的环境给限制了,居然还是没有恢复过来,依旧只有绿豆大小的一点儿。待身上暖和了些,慕云仙便赶紧收了火苗,没法,这是它最后的倚仗了,万万不能有所损伤。
也不理会仍在飞速旋转的白珠子,反正丹田内灵力是不缺的,慕云仙掐了个罩子就往外走去,她现在特别需要食物,必须再找一找。
小半个时辰后,慕云仙来到了冰川下的冰湖之上,靠着神识在冰湖上查探许久,最后锁定了一处最可能的地方便开始释放火球术一遍一遍的砸。
这冰层是真的厚,以她筑基期的修为,碗口大的火球子居然在同一位置砸了十多次,才冒出来水。如她所料,半晌之后终于有鱼过来这里呼吸透气了。慕云仙全神贯注地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一个摄物术便将一条浑身红色鳞片的大鱼拎了出来摔在了冰面上。
安安静静的又守了一会儿,果然又逮到两条,慕云仙此刻十分知足,这三条大鱼已经够她支撑许久了,只可惜这地方除了这处冰湖里还有些活物,再没有其他吃食,也不知是谁把这里圈起来的。
此刻,天山宗玉尘峰,寒竹殿西偏殿内,“不,不要走!师父不要走!”
原本在温暖舒适的拔步床上熟睡的窦天娇突然从梦中惊坐而起,待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是梦,可是这个梦对她来说太可怕了。
在梦里,她那素来寡淡清冷的师父居然带着慕云仙出双入对、遨游天外,全然不顾她一声声泣血的挽留!
窦天娇此刻睡意全完,赤着脚下了地呆呆地站在窗边看着外边的月亮,良久,终于拿定了主意,“不行!即便是梦,也不行!”
不知不觉间,慕云仙已经在这冰原生活三个多月了,每隔十天半月便来冰湖凿个冰窟窿,捉两条鱼回去烤着吃。因着火苗如今不太给力,每次她也就用手刀劈一小块鱼肉下来烤一烤,凑合着也能混个肚子不饿。既然不饿了,便也不再胡思乱想怨天尤人,纵然手里没有法器,也以双指并拢作剑,每日练习剑法,如此不仅可以精进剑法,还可以缓和身子,不然整日枯坐也确实冷的厉害。待灵力枯竭之时,便打坐恢复,偶尔也会练习下“易魂”的第一层“摄魂”。
比起刚来之时尤其每天晚上都冻得要死要活的德行,如今已经好了不少,慕云仙品着可能是食用了那红鳞鱼的缘故,纵然脸颊和双手仍旧冻得终日通红,可是身体似乎比以前耐寒了许多。
而且还有件事很奇怪,就是丹田内那颗珠子这两个月基本一直在疯转,她丹田内的灵气被这珠子时而吞个七七八八,时而又被它吐出来,慕云仙也不知道它到底在折腾什么。
她这里按部就班的只管修炼过日子,却不知门内出了件不小的稀奇事,执事殿许管事失踪了。
之所以说是件稀奇事是因为许管事丢的快,回来的也快,早上办差的时候其他弟子发现联系不上人了,下午日落黄昏时分人就自己回来了,只是就像是没睡醒一般,看着有些不对劲。
“许师兄?你怎么样?还好吧?”
“是啊,这一天上哪去了,我们这有事儿找你,你怎么也不回话啊?”
这会儿许管事呆愣愣的站在通霄掌门的“霜华殿”内,面对众师弟追问一时间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响。
通霄掌门揪着眉头瞅了一眼,“你这一天去哪了?这都闹到我这儿来了,你可是执事殿管事,一睁眼睛多少琐事等着你拿主意呢,怎么能这么不负责,无故失踪呢?”
许管事忙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恭敬回道:“启禀掌门,弟子也不知是何故,弟子早上下山的时候突然…突然就困倦非常,后来好像就迷迷糊糊的胡乱找了个草窝子睡着了。等弟子醒来的时候,还是在那草窝子里,不过已经是傍晚了,弟子就迷迷糊糊的…又回来了。”
“这倒奇了,那你可有不适?”
“回掌门,就是脑子疼,胀乎乎的,疼的厉害。
掌门捋着胡须琢磨半晌也没琢磨明白,又看了看他腰间的储物袋,“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比如说法宝、灵石什么的?”
许管事立时一个激灵,醒来的时候低头见储物袋和指间隐形的储物戒指都在,便没多想,听了掌门的话赶紧开始翻看起来。
众师弟们也抻着脖子盯着他看,翻了半晌,许管事狐疑地摇了摇头,“法器、灵石、丹药都不曾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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