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众人只见一位衣袂翻飞,一身银袍的一位化神老祖御剑飘然而至,气度风采堪比谪仙,让人不敢直视。
下一刻那智安真人还来不及松开钳制慕云仙的手,便被寒霄真尊阴着脸直接掐着脖子给撂倒了。
寒霄真尊一只手握着徒弟的手,一只手掐着智安真人的脖子好似拖小鸡一般就这样四平八稳的出了坊市。众人无不骇然,一大群人立马张着嘴巴紧紧地跟在后头看热闹。
后边巡逻的几人一看,这位老祖也不是龙虎山的啊,可是又不认识是何方神圣,有心想劝又不敢开口,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紧张兮兮的跟在后头。
待出了坊市,寒霄真尊十分认真的冲着那巡逻的真人问道:“敢问这里已经不是坊市的地界了吧?若有什么私怨,在此了结是不是你们山门也不会过问?”
说话间便把那智安真人举了起来,此刻那人脸色已经紫的如同茄子一般,一条舌头伸出来老长,眼珠子瞪得老大,只有那不断蹬来蹬去的双腿,证明他人还有气儿。
“寒霄师兄息怒!手下超生要紧!”
众人抬头看去,原来是一位女真君踩着一条大红的丝带追了过来,“寒霄师弟息怒,这不争气的东西是我明慈师兄的家族子弟,因着家里的压力,我那师兄才不得不把他放到了门派。从来就是招毛遛狗惹人嫌,没曾想如今冒犯到了贵客头上。”
说罢转身骂道:“连天山宗寒霄真尊的高徒你也敢下手?”
寒霄真尊一看来人劝了,便随意一甩手把人扔了出去,不过面色上十分不好看。
寒霄真尊低头随意擦了擦手,讥笑着说道:“贵派的弟子可真有意思,自己人就敢在家门口给自家人找麻烦,这要是换成我师兄跟前,这种货色早被撵下山了。”
这明心真君脸上也不好看,这事儿实在是丢人丢到天山宗去了,于是面有愧色的说道:“确实是我那师兄教徒无妨,我这儿先给您赔礼了。”
说着冲那趴在地上倒气儿的智安真人骂道:“还不滚回去找你师父、师祖领罚,在这等死吗?”
那智安真人捂着脖子又瞅了眼寒霄真尊的脸色,方撅着腚狼狈的起身往山上去了。
寒霄真尊长身玉立,背着手说道:“我们师徒也叨扰多日了,如今徒儿已无大碍,我也就不再打扰了,今我陪她去至阳真君那里再略调理下身子,然后就回宗门了,劳真君给太一山长带个话,这一两日我就不去云海峰打搅他老人家了。”
说罢也不理会明心真人是何反应,牵着徒儿的手御剑冲着山上去了。明心真君心里这个恨,眼见寒霄真尊给山长的小徒弟祝兵改造的法器那般好看又好用,还想着这两天寻个机会开口让他帮自己把那面出了裂痕的“赤焰宝扇”给修一修,如今看是够呛了。
“师父,您真打算走啦?”摘星谷洞府内,寒霄真尊给徒儿的胳膊抹了些药膏,这会儿正挑着那淤青的地方反复揉捏着,听见徒儿问话,浅浅笑了笑,“你不是喊着要回去么?怎么后悔啦?”
慕云仙想了想,“师父,要不过两日您先回去吧,我还想在这里四川转悠转悠,看看可有什么奇珍异兽、奇花异草可以采摘。”
寒霄真尊的手一顿,眉头皱了起来,“你不跟我回去?”
“哎呀师父,好不容易往这边儿来一趟,我想玩够了再走,不过您放心,您的化神大典,徒儿必定回去。”
此刻云海峰,观云洞内,那个智安真人的师父明慈真君亲自动手,一条带着寸长倒钩的荆棘条,把地上之人抽的浑身是血,鬼哭狼嚎。
太一山长一双浑浊的双眼此刻满是怒气,“败家破业的东西!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本想着让那寒霄再给众弟子们讲讲课,让弟子们也涨涨见识,如今都被你这个畜生给毁了。”
明慈真君抽的胳膊都酸了,闻言住了手,喘着粗气问道:“师父,至于那么严重么?化神老祖咱们山门也有三位呢!何必非要听他的心得体会?炼器就更是了,徒儿便是八品器师,何故非要听他那番道理?”
太一山长不想徒儿会说出这番话来,使劲白了他一眼,“你都这个修为了居然还这般短视。那寒霄四百岁化神堪比天才,而且炼器一道上也已经上了九品,足足落你一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弟子,弟子不知!”
太一山长捋了捋胡子,怒骂道:“愚蠢!意味着同样的材料和器炉,在你这可能只能炼制出一件上品法器来,而东西到了他手里却可以炼制出一件宝器来,这差距有多大还用我说?”
“不论是修炼天才的修炼心得,还是炼器天才的炼器手札,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有钱都买不到,这种人的想法,思维,不是同为化神修士的其他人可替代比拟的!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大伙儿可以免费跟着学,那是多少人受益的大事!如今就被这么个烂泥给搅合了,真真是山门不幸!寒霄说的没错,这样的东西放到通霄老道跟前,早一脚踹下山了,只有我这老糊涂,由着你们把龙虎山当自家后院,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往里头塞!从今往后,这龙虎山凭本事来,没那能耐的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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