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尊您出来了。”寒霄真尊满身肃杀之气,冰着脸方出来,就见殿外果然站着那个许姓的管事和另外一个执事弟子。
“嗯,窦天娇曾于硕月秘境之中陷害同门,你记得把这条也加上,然后一并和掌门说了,还有我送与她的法宝已经收回了,其他的你们和掌门商议处置吧,我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是,弟子记下了,只是…只是弟子还有件事禀报…”
“哦?你有事不是该去和掌门说么?”
“真尊容禀,实在是另有隐情…”
“好吧,你说,该不会是让我跟掌门求什么情吧,我可未必会管…”
这许管事听了这话越发恭敬起来,旁边那弟子一个脑袋更是低的不能再低。
“是这么回事,就是这个糊涂蛋王寅,那日在扶光殿中审理慕师妹一事之时,居然暗中答应了窦天娇的贿赂请求,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
听到这里,寒霄真尊陡然提高了音量,厉声质问起来,上位者的气势全面铺开,再不复方才好言好语的神态,那后边的执事弟子被这一嗓子惊得立时便“噗通”一声跪伏在了地上,头抵着地面,全身抖如筛糠!
许管事咽了咽口水,心道这老大是真不好当,不过不好当也得当。
“然后便偷偷…把原该配给慕师妹的六瓶辟谷丹,给换成了…空瓶子…”
“唰!”
“砰!”
“啊!”
这人立时便被寒霄真尊一袖子扫到了墙上,当时便一口血喷出去好远,即便如此寒霄真尊仍旧怒气未减,一把将人摄过来便掐着脖子举了起来。周遭本来光滑如镜的砖石墙面,立时便有冰霜蔓延开来!
许管事立时想起那次慕云仙被掳走之时,真尊掐着董菲菲的脖子也是这般场景,心道,真尊这是要杀人啊!
“真…真尊,饶…饶命!”看着王寅蹬着腿拼命求饶的模样,许管事吓得腿肚子早就转了筋,“真尊息怒,真尊息怒!实在是…另有隐情!还请真尊手下留情!”
“说!”
看着寒霄真尊青筋暴起的脖颈以及那足以掐死一切的大手,还有那恐怖到毁天灭地的怒火,许管事跪在地上一口气说完了事情经过。
“那日,装有六瓶辟谷丹的储物袋本是在这王寅手中,可是窦天娇在一旁与他传音,说只要将辟谷丹换成空瓶,就许他一块中品灵石!这王寅平时也算做事谨慎细致,只是他父亲因着曾经筑基失败,故而有多年沉珂在身,一直在吃丹药续命,事发后,弟子也曾亲眼去他家中看过,事实确实如此。所以他也是救父心切才一时糊涂,请真尊…容他一回!”
不知过了多久,寒霄真尊终于稍稍收了火气,将奄奄一息的人扔到了地上,然后随意甩了甩衣袖,“既然你说已经亲眼见证此事为真,那,念在他一片孝子之心的份儿上,我且饶过这一回!可是,他要尽孝也不是可以肆意夺取别人生存机会的理由!若再有下次,我定叫他立时身陨道消!”
“多谢真尊手下留情,多谢真尊手下留情!”
“嗯,既如此,此事也不必与掌门说了,你往后多加管束便是。”
说罢,人又转身进了大殿,正待许管事疑惑真君何故又进去之时,便听到里边传来了“砰”的一声,紧接着便是窦天娇的惨叫!
许管事立时把头埋的低低的,全当没听见,果然,随即寒霄真尊便衣袂翻飞地大步出了大殿飘然而去。
“呼,吓死我了,你小子命大,真尊饶你一回,还不叫掌门知道,免得你再受处罚,往后,你可要仔细了!”
“是,咳咳,是…许师兄,多谢,多谢许师兄…求情…”
许管事这会儿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袖子胡闹摸了摸额头,呲牙咧嘴的说道:“哎你可别谢我了,要谢,就谢那个小祖宗到底活着出来了,不然我都得废!嘶,要说也真是的,真尊怎么对她那么好?难道是要收她为徒?”
玉尘峰寒竹殿内,莫嫣儿正和慕云仙聊天。说是聊天,其实也就是她坐在榻边小嘴一直不停的“嘟嘟嘟”,慕云仙则躺在榻上,半眯着眼睛,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忽然,一阵微风浮动,莫嫣儿抬头望去,就见一身银袍的寒霄真尊披星戴月地回来了。
“二师伯,您回来了!仙儿醒了,您快过来看看!”
“慕云仙,你醒了!”寒霄真尊嘴上叫的规矩,可是脚下的步子恨不得跨过桌案茶几,直接飞到榻边来。
慕云仙此时一头乌发铺散在玉枕上,新换的云白色里衣越发衬得她脸色惨白,没有血色。虽然半睁着眼睛,嘴唇却干裂的厉害,“莫嫣儿,她醒多久了?没给她喝水吗?”
“阿这,这个…”
寒霄真尊瞪了她一眼,心道这丫头还真是不太靠谱,忙扭身在小几上倒了杯温茶扶着慕云仙小心地起身喝了。
慕云仙这会儿昏昏沉沉的,只感觉气不够用,说不出来话,就着寒霄真尊的手一口气喝了满满一杯温茶,勉强冲着真尊咧嘴笑了笑。寒霄真尊见她露了笑模样,也浅浅笑了笑,扶着她躺下了,“不要急着说话,先好好养着”,说着还细心地给她掖了掖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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