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口中的位三老爷乃是他们商家几房中几位较为出色的子侄,一个是他的堂侄儿,一个是他的最小的四儿子,还有一个是他兄长的孙子。
半个时辰后,三个中年男修先后到了正堂,面容在三到五十岁左右,不过均为筑基期修为。“爹,何事这么急喊我们回来!”“是啊,二爷爷!”几人本是关心老爷子,哪想老头劈手就抽了自己小儿子俩个耳光,直接把这四老爷打懵了,“爹,您,您老做什么!”商老头噌地起了身,“啪”又是一嘴巴子,然后便瞪着一双鹰眼厉声质问道:“我与你说过多次,天儿身边不能短了人手,如今你告诉我,他平时身边有多少人随护?”四老爷懵了,“俩,俩个…可是,可是爹,他平时可是揣着好几件法宝呢,连身上穿戴也是您老给的,更何况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敢惹他!”
商老头闻言立时悲从中来,是啊,自己也没想到在这小小的莫城,还有人敢动他孙子!于是便把自己宝贝孙子命陨的事说了出来,真真是声泪俱下,涕泗横流!
三人听了事情经过,一时也是惊讶非常,竟然还有好汉敢惹那个霸王!倒不是他们那混账子侄多厉害,而是他又不缺好东西,名声又臭,哪个见了不是绕着走,如今这事儿倒是不好说了。
半晌,做儿子的便开口劝了,“爹,您老节哀!也实在是天儿那孩子太胡闹,说多少回了也不知收敛,天大地大,谁知道哪日就踢到铁板了,您老还非……得惯着。”老爷子啪就把茶几拍碎了,“节什么哀,你们几个废物要是出息我用这么惯着他吗?家里如今就这么个双灵根,我又受了伤,别说以后门楣,就是我这疗伤的药也全指望他去硕月秘境给我取!如今…,如今莫不是天亡我商家!呜呜呜…”老头哭了半晌,又擦了把老泪,厉声吩咐道:“老四,把你那只蛾子赶紧放出去找,快去!”“是,爹,儿子这就去!”说罢,这四老爷如蒙大赦般捂着脸退出去了。
旁边一侄一孙看这情形也不想挨骂便没出声,只是暗暗地在心里嘀咕道:个败家子吧,跟他那个死鬼老子一样,仗着资质修为整日作死,再好的资质也是个废物,指望不上!这回妥了,彻底安生了!
且说商家四老爷得了老爹吩咐也没辙,只得带着蓝荧飞蛾出来找。可这蛾子偏是个慢的,得细细闻才能分辨出千里香的方位,于是商四老爷便没精打采的跟着它晃。个把时辰终于颤巍巍地飞出了城,蛾子似有觉察,稍作停顿便又往远处飞去。许久之后,追到了少君山,结果这下就开始忙了。一会儿追到了一个野猪窝里,还在里边发现了一缕头发,结果这不算完,还有痕迹,再追。没多久又发现了一块衣服残片,再追,这回追到了一只靴子,继续追…
此时天已经黑的透透的,有用线索没追着不说,蛾子累的直接掉了下来。实在是这蛾子追寻气味对它而言既费神识又费体力,这么久不让休息,也不给丹药补充灵力,蛾子抗不住了,直接罢工了。商四老爷也累了不想干了,可是想想此时回去了也是挨骂,索性,这山上也没有什么厉害东西,干脆就地休息算了,于是当下便找了个舒服的大树跳了上去,又在周围布了个隐匿阵睡觉了。
再说本来冯华吉看那伤天理的法袍还挺不错的样子,那蓝鞭蛇扒皮抽筋也能卖点儿灵石,可是出了千里香的事儿还哪里敢碰,便只和慕云仙分了储物袋的东西,把三具尸身并那条毒蛇一并都烧了。
此时二人正在往南继续留线索,两个人东一个西一个分头行动,忙活的心惊胆战同时也是一身臭汗,能飞的能跑的,只要是能动的全抓过来蹭那储物袋上的千里香!逐月也聪明,把天上飞的鸟都也给震了几只下来,二人便索性也给抹了千里香再扔出去让它继续飞!如此到半夜时分,二人已经把这障眼法发挥到了极致,也是真累的扛不住了。
这会儿慕云仙靠着树干蹲在地上,浑身一丝力气也无,“冯师兄,这够用了吧,我没劲儿了,想歇歇。”冯化吉直了直腰,看了四周一圈说道:“咱们得找个稳妥地方歇息,然后明日掐着飞舟起航的时辰去坊市,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罢带着慕云仙往城南去了。待二人躲开大路兜兜转转到了城南,只见冯化吉直接把她领到了一处河边,慕云仙瞅瞅他:“冯师兄,风黑下火的来河边干什么?”但见冯化吉沿着河岸找了处较为隐蔽的地方,然后噗通一声跳了下去。慕云仙惊得半晌无语,这看着都冻死个人,“这这这,很冷啊!我身上好不容易才干的!”但见冯化吉调整了位置,最后好像是盘膝坐好了,然后便开始闭目打坐,嘴里哆嗦道:“打坐…,打坐就…不…不冷…不冷了…”
慕云仙明白了,这是要利用水来掩盖她身上千里香的气息。人家自己身上本没什么味道如今都舍命陪君子,率先跳了下去,她还有什么好矫情的,于是一咬牙一闭眼扑通也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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