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师徒二人在宗门里头短暂停留了两日,寒霄真尊便去和赤霄掌门还有他师兄辞行,言说带着徒儿又要走。
通霄老道一听,伤心了。
“疯疯癫癫去外头晃荡了百十来年,这才回来几天,就又要走?当真这天山宗没有你惦记的人了是吧?守着媳妇万事足,是不是?”
此刻,在通霄老道的“霜华殿”里头,几人正在闲话家常,可是寒霄真尊把意思说了,这通霄老道就高兴不起来了。
寒霄真尊轻咳了一声,十分气人的说道:“也不是很圆满,多少还差点儿…”
通霄的徒弟李燃,如今刚刚结丹,这会儿也在师父后头站着挺热闹,见他寒霄师叔这副欠欠的神情,就觉得他师叔恐怕又要搞事情。
“还差点儿?差哪儿啊?”
寒霄真尊看了眼师兄正经八百的神情,方轻咳声道:“还差个孩子…”
“你!”
寒霄真尊也不理会他师兄那气呼呼的大圆脸,只是十分随意地转头说道:“我打算带着媳妇儿,找个清净地方生孩子去…”
赤霄掌门也有点儿受不了了,“咳咳,那个师兄,在门内不能生吗?天山宗这么大放不下你们一个孩子?”
寒霄真尊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道:“这不是不想门派为难么,再说,难免门内也有人指指点点,我怕仙儿心里不自在…”
通霄老道翻了老大一个白眼,心道,怨不得这小子从前几百年跟个哑巴似的,没什么言语,敢情是这人放开了,果然没人受得了他这些个虎狼之词,脸皮忒厚!
且说二人最后也没能劝住寒霄,于是寒霄真尊也算道了别,言说这几天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就不再过来了,然后人就轻飘飘回去了。
通霄老道坐在殿里头,想着自小带大的师弟这往后恐怕都不会在门内怎么待着,心里就有点儿不太好受。
而赤霄掌门琢磨的却是,堂堂中洲唯一的九品炼器师,整日让他往外跑,岂不是门派的损失?炼制个什么东西多不方便,便坐那蹙着眉头琢磨着如何能将人留住,寻思实在不行悄悄去见见慕云仙那个丫头,让她劝劝她家男人。
结果李燃见掌门和师父都是一脸犯难的样子,便出了声,“那个,弟子有个主意或许可以留住师叔。”
“哦?你说,什么主意?”
李燃便放开了讲道:“师叔不想在门内,还不是觉得他们师徒的事在门内受指摘,名不正言不顺的,算怎么回事。虽说门内不追究了,可是他二人确实违背了宗门律法,是弟子们所理解不了了的。
如今要我说,让他们名正言顺不就得了?”
通霄老道眉毛一挑,“你什么意思?”
李燃眨巴眨巴眼睛,淡定地说道:“给他们举办一场双修大典不就得了,如此,昭告天下,他们二人的夫妻关系,咱们天山宗是承认了的,那到时候他们二人在门内待着自然也就自在了,肯定也就不惦记着离开了!”
“哎,这倒是一个好…”
“哗啦!”
还不待赤霄真君一句话说完,通霄老道一个茶碗甩个稀碎,指着李燃气呼呼的骂道:“住口!你这是什么胡话?如今纵然不再提这事儿,不代表这事儿他们就做得对!如今还给他们举行双修大典?!那岂不是叫天下都笑话咱们天山宗丧德败行,不讲纲常伦理?还不要叫人笑话死!”
李燃一听,也来气了,“是!他们不讲纲常伦理,师徒乱伦!那门派干嘛不弄死他们?说到底还不是舍不得人家的一身本事,损失不起这样的人才?
别说寒霄师叔的资质,便是慕师妹如今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混沌五灵根,将来的成就未必就比寒霄师叔差多少!
哼,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既想牛干活,又不想牛吃草!
我就不信,他二人如果资质平平或者寂寂无名,您老如今还能这么为难!说不得那时候,就算不处置了您嫡亲的师弟,那慕师妹肯定也没命了!”
“放肆!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通霄老道彻底恼了,忽地起身上前两步,一巴掌就给徒弟扇了个跟头,气的浑身好似个圆鼓鼓的气球一般!
“哎哎哎,通霄师兄你过了啊,你让孩子说的,说完了倒打人!”
赤霄掌门见他果然火了,知道这件事依着通霄的脾气秉性还是无法接受,便赶紧起身过去拦着,然后悄悄冲着李燃使了个脸色,叫他先下去了。
再说寻寻常常聊个天,结果不欢而散,回去通霄老道就传出话来,说病了。
这事传到寒霄真尊耳朵里,他就奇怪了,千八百岁的人,病什么病?不过还是去看了一眼,结果去了霜华殿,就见他师兄果然大白天的躺在榻上,嘴里哼哼唧唧的喊着头疼,脑门上果然还盖了个手帕。
寒霄真尊险些没笑出声,整理下表情才在他身边落了座。
“师兄,你这是病给我看的吧?到底想怎么着,现在就说吧,别过两天我走了,您老就是突然坐化我都未必赶得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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